第17章 第一次行動圓滿結束
月光傾斜在湖面，那東西緩緩顯露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齊湘看著水面的黑影在緩慢地向潭邊移動....那或許是它的腦袋？
所以是四隻？四隻雞？雖說著是像雞但那更像是孔雀的頭，
“不對，只有一隻”杜若飛看著逐漸浮出水面的東西，一身紅色的羽毛，四個腦袋長在一個身子上，身下一共六隻腳，兩隻前腳縮在羽翼之下，身後分出了三隻尾巴帶著長長的羽翼從水裡拖出，昂著頭足有半人之高
它的四個腦袋神態各異的看著手拿瓷瓶的杜若飛，
“放下放下！你還想怎麼樣！”最左邊的頭率先開口，極其不滿的盯著杜若飛。
“小心點，可千萬別掉到湖裡我的乖乖。”第二個頭也隨之發言但滿是擔憂。
“倒！你倒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直接死給你看嗷！”第四個頭倒是陰陽怪氣的，
“你閉嘴！”但剛說完就被第一個頭啄了一下。
齊湘也沒見過這種東西，長得像雞但是大了好幾倍，三隻尾巴六隻腳，四個腦子各說各的，火紅顏色的羽翼讓它在這裡顯愈發突兀。
“我們沒有惡意，只覺得你這樣躲躲藏藏終究不是個辦法”杜若飛收好瓷瓶坐在了邊緣的石頭上。
“這是吾等的居所，還望小友勿來叨擾”遲遲沒有說話的第三隻頭也開了口。
“它怎麼又這麼文縐縐說話，是想顯得比我們老成？”第四個頭看了看第三個頭。
“可不是！而且這破地方哪還算是居所了？到時候給你老家圍上看咱們哥幾個死不死就完了”第四個頭繞過第三個頭和第一個頭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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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湘和杜若飛看著爭吵的都要纏在一起的幾個頭，想笑又不是很敢笑，
“所以你們是在這裡躲著？”齊湘倒是直接用藤蔓圍了一個簡易的椅子坐了上去，
“沒有，誰躲了？”第四個頭率先開口，
“不就是躲麼，不然早就被抓去當黃燜雞了哦”第一個頭白了第四個頭一眼。
“能不能只有一個頭說話...”齊湘無語的看著好像又要對啄的這兩個腦袋。
“吾來”
“別，還是你來說吧。”杜若飛指了指第二個頭。
第二個頭看了看杜若飛緩緩的開了口
“我們是鯈魚，在這也是不得以...”它明顯比其他三個頭要膽小很多。
“放屁，老子強的可怕！”第四個頭剛開口就被杜若飛一記爆慄打的閉上了嘴。
“我們本就術法不高，雖是活了這麼多年，但還是很弱小，不得已找到的這片棲息之地，起初這裡不過是座荒山，但後來的開發讓我們棲息的位置越來越少，我們離水而不可活，最後才在這裡殘喘至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類來此，我們逃也逃不掉，走也走不成，就只能靠一些手段謀取活路”它垂著頭，地上滴答著的應該是它大滴的眼淚。
“鯈魚們不都是群居麼？”杜若飛看著這個“大花雞”提出了問題。
“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能化形？再群居都被吃的一個都不剩了。”第一個頭白了杜若飛一眼
“吃?”齊湘也開了口，她並不知道鯈魚是什麼生物，更不知道這種東西竟然還能吃。
“彭水出焉，而西流注於芘湖之水，中多鯈魚，其狀如雞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鵲，食之可以已憂”第三個頭慢慢的開口。
“你們現在說是想讓他們現在給我們都吃了麼？”第四個頭開始瘋狂啄著其他兩個頭，
“我只記得以前有眾多正義之士去手刃禍亂鯈妖這個事情，”杜若飛摸著下巴思索著。
“你腦子裡長草了？就我們這樣怎麼禍亂？禍亂野草嗎？”第四個頭又開始大叫。
“確實...它們剛剛一進水我身邊的法術就消失了...”齊湘也闡述了剛剛自已那邊的情況。
“書上說，吃了我們就可以無憂無慮，那些人自詡正義，貪得無厭，想將我們做成藥引，行醫救治，未來就會被世人歌頌，但物以稀為貴，他們又懼怕別人得到了方子，所以就肆意的屠我族群，要不然我們怎會有如今的下場？”第一個頭看著杜若飛和齊湘，它知道二人和自已或許是同類，但是卻也看不出這鳳眸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語畢就是無限的沉默，
齊湘從來也沒安慰過人，不知道如何開口。
“所以，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和我們師叔說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收留你們？”杜若飛對著齊湘敲了敲手機，示意讓她聯絡一下。
“我已經到了，不用聯絡了”溫柔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譚亭也是一身睡袍從地上微微發亮的陣法中走出，
“譚亭學姐，”齊湘驚訝地站起看著譚亭，
譚亭笑眯眯的走過來抱了抱齊湘，“師父已經提早給我了訊息，你們做的很好。”
放開手之後慢步的走向鯈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走，甚至以後給你安排工作而且有良好的活動範圍。”
“我覺得有詐，他不能騙我們回去把我們做成藥丸吧？”第四個頭向後躲了躲。
“吾覺，有待考察。”
“別叫了，現在應該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走吧”第一個頭對於其他幾個頭感到無語，
雖然幾個腦袋還在互相交流討論，但是鯈魚已經向譚亭剛來的法陣邁出了腳，
“做的很好，但下次一定要結陣下屏障，要不樓裡的人不就看見了嘛，”譚亭笑眯眯的指了指宿舍，兩人也看到了那若隱若現如絲般的屏障，
“好的學姐，下次我一定注意。”齊湘點了點頭，
兩人目送著譚亭和鯈魚的離開，鬆了口氣。
“走吧，我們回去？”杜若飛歪頭望著齊湘，
“下次別再一個人行動了、”齊湘別過眼去，
“好啦好啦對不起，下次肯定商量著來，對了，你開始不是說我白天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嗎？”杜若飛自然地牽起齊湘的手，走向回去的路。
“你同學拍了你...的照片在宿舍炫耀”齊湘看著走在前面的杜若飛。
“哦？炫耀什麼？炫耀我長得好看？果然我還是藏不住自已的美貌，他們說我什麼了？”杜若飛撫了下頭髮，回頭和齊湘對視。
“說你像南通”齊湘看著杜若飛僵住的表情，一下樂了出來，又有著一絲絲慌亂的開口解釋“那是她們不瞭解你，”
“那瞭解我的你怎麼想我呢？”他突然地站定直直的望著她，眼神中的溫柔與探究隨著微風傳遞到她的心裡，
“...”齊湘愣了神，“我...我怎麼想？”下意識的眼神躲閃，還是讓杜若飛抓住了，他緩慢拉近著距離，
“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他更貼近了一步，順手攬上了齊湘的腰肢，迫使她不得不看著自已。
“..你...”齊湘的腦內一片空白，對視著感受他眼中的情感，卻只聽得到自已的心跳聲“砰砰”“砰砰”....那股溫熱慢慢爬上耳根，她的呼吸彷彿都停滯住了，是啊...他是個很不錯的人...她也...是喜歡他的
“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杜若飛本來想放開的手聽到齊湘唇角吐出的那句話，瞬間擁了上去，他也喜歡她，喜歡她的所有，他緊緊的抱著，感受著齊湘身上的草木香氣，既讓他為之瘋狂又會提醒著他適度的清醒，
“我也喜歡譚亭姐，你們對我都很好，”
齊湘感覺抱著她的人身體一僵，杜若飛鬆開了臂彎，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宿舍走去。
其實她...也沒想說後面的話，可不說這些又該怎麼繼續下去呢...她還是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不知所措，選擇了逃避...
兩人無聲的道別，齊湘的藤蔓纏上水房的柱子，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一瞬間，那被碰到過得面板猶如火燎般滾燙...那滾燙直至頭頂，心臟一抽一抽的...她側躺抱著被蜷縮在一起，心裡是想的，想和他抱在一起...
而且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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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人看著被踩踏沒有復原的野草默默地嘆了口氣，
剛想抬手的瞬間，看見那些野草也在一點點變回原樣，隨後便聽見了四樓窗戶關閉的聲音
他的薄唇勾了勾，靠在窗邊
野草恢復的半晌，從三樓再次落下的少年看著被恢復的野草，
順著落點開始細細的抹除著屬於兩人的足跡，
看著抹除完的痕跡，程飛鵬抬手將符紙擲出，薄紗的屏障緩緩落下，
這一夜或許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