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0:00躺在嘉市醫院重病監護室的王飛,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脖子上緊緊地纏繞了一層白色紗布,身體筆直的躺在白色的被子下面遠遠看上去像一具剛出土的木乃伊一樣,旁邊圍滿了人。

這樣子令人毛骨悚然,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依舊使人心驚肉跳心有餘悸,他的眼神掃視了一週又不能開口說話,便示意護士給他找來紙筆接著又緩慢的移動,他那個不大靈活的右手顫顫巍巍扭扭歪歪的寫下一個字 誰?

兩眼像死神一樣,牢牢的盯著我 凹陷的眼球佈滿血絲,我不忍直視低下了頭強裝鎮定地看了一眼說道

“雖然我們還沒有找到兇手,但已經掌握了關鍵線索,而且發現懷疑龍華小區案和仁和小區案有重大關聯,我們需要你,”我篤定的說道。

病床上的那個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痛苦的表情使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變得更加蒼白了,一滴很小的晶瑩淚珠沿著眼角劃了下來沁溼了頭巾,接下來的半個鐘頭躺在病床上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整個房間裡連細微的呼吸聲都沒有聽到,當然他肯定知道更多的線索,或者說關鍵的人物,可是種種跡象向我們說明不願意配合。

梁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氣衝衝地向空氣揮著拳頭

“什麼情況?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已了,”我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支菸又揣起身旁的打火機

“叮叮叮”手機突然響了

“梁隊,王飛說的沒錯,樑龍的DNA和仁和小區兇手的對比完全吻合可以判定,樑龍就是仁和小區殺死李莉的兇手”話筒傳來激動的聲音。

我摸了摸腦袋轉頭問“梁隊,按梁佳的說法,樑龍是第一次來嘉城的, 李莉10多年來一直在嘉誠,兩人相差20多歲從來不認識對方,兩個陌生人怎麼會在樓頂相見沒道理呀!”

再換個說法,兩個從未謀面的人,深夜在樓頂相遇可能嗎?

“對呀”,梁隊本能地拍了一下大腿說道。

有沒有可能這兩個人有什麼秘密?或者誰向他們傳遞了什麼秘密?當然我們說的一切都是推測。

“我們去一趟李叔家吧,”我提到

“李叔?”梁隊狐疑的問道。

“哦,就是李莉的父親,他不願住在敬老院一個人呆在老房子裡,”我解釋道

不一會兒車子就停到小區門口,這時時鐘已經過了十一點,透過窗戶屋子裡沒有一絲光亮,我輕輕的敲了一聲門

“李叔,我是王飛的朋友江白,你在家嗎?”連說三聲。

過了一會兒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門嘩的一下推開了,透過微弱的月光,我看見老人穿戴整齊,臉上毫無倦意目光慘淡的矗立在門前。接著又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像一隻強行站立的泥鰍一樣滑入椅子裡

“王飛去哪裡了,”

“哦,他有事託我來看看你,”我木訥的回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深邃而呆滯的目光動了一下,露出不愉快的表情“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李叔,我想了解一下李麗那天晚上有什麼反常,緊接著我又補充到這點對我們很重要,而且有線索表明兇手不止一個 ”我輕聲的試探的問道

突然老人猛地抬頭聲音變得越發凝重起來,眉毛與上顎形成巨大的懸崖眼珠死死的垂在裡面像燒紅的鐵球一樣死死的盯著我

我望著他努了努嘴

“那天 那天 起初他的心情很好,早早的就回了家,我們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晚上接了個電話突然心情變得很差,急迫的就出門了,走的很倉促”老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接電話,心情差,倉促的,”梁隊抬起手摸摸下巴,喃喃的說道

倏忽,李叔大聲喊道,“你們把我帶走吧,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王飛無關,王飛你怎麼這麼傻?小莉啊!我可憐的小莉。”老人哭得悲痛欲絕

儘管我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但也無能為力。在這種情況下樑隊專門派一名協警負責陪護老人安撫情緒。

離開公寓,現在一切的線索都聚焦在這神秘的來電上,換句話說,只要搞清楚誰在那個晚上給李莉打了電話就可以順藤摸瓜有所突破,我們懷著十分激動的心情上了警車。

“媽的,總算有突破了,老子都快被罵得成縮頭烏龜了”梁隊激動的吼道

於是,他立刻向警局資訊科打電話要求調查李莉某年五月某日晚6:00到10:00的所有通話記錄

我們懷著無比幸福的心情,返回了警局

“哦 不知道劉宇那傢伙搞得怎麼樣了?”梁隊隨口問了一句。

“管他呢,聽說還在調查取證龍華小區的門衛和保潔,就是老王和林妹說有重大嫌疑,”我回了一句

其實他們的行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道聽途說

回到警局短暫的休息後,資訊科向梁隊報告了具體情況,結果符合要求的只有一則通話30分鐘卻是境外的電話通訊

“啊 媽的 ”心彷彿掉到了冰窟窿裡,拔涼拔涼的,呼吸困難快讓人窒息了我抽著煙,抬頭仰望還沒有甦醒的城市,一切都是漆黑一片夜,靜悄悄的,人沒有希望的時候連星星都會離開你呀!這已經是梁隊立下軍令狀的最後一天不足24小時了,更令人無法承受的是明明有所突破,就是不能前進一步,如一張薄膜像糊牆紙一樣可以看到希望,但就是不了捅破。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親眼目睹但又無能為力。

“仁和小區案和龍華小區案,毫無疑問是個雙黃蛋,既然我們無法從王飛這裡獲得線索,那另一個線索樑龍還可以試一試”我提到

“媽的,人都死了,怎麼試?”梁隊氣急敗壞憤怒不已。

“我想,要不我們去銅城一趟,這也是最後的機會,賭一把,我覺得這裡面也有很大的嫌疑,”我小心翼翼地說道,同時把頭轉過去密切注視著他的面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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