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昇一拍腦門,“我說呢!千戶所那幫人最近一個個都跟屁股後面點了炮仗似的,急匆匆、苦著臉,原來是在這兒擔心呢!”

苗盛一邊品著茶,一邊笑眯眯地道:“你瞧,佟萬里那老頭兒,背後有東厲府的那幫子豪族給他撐腰,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但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嘿,就像那個笑話裡說的,一群螞蟻還能拖死一隻大象呢!所以他才能在風風雨雨中穩如泰山,保持中立。”

劉昇撓了撓頭,接話茬道:“大人,您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那老傢伙不簡單,就像那個笑話裡賣油的老人,滑不留手。不過,照您這麼說,他這塊中立之地,可是引得各方眼紅啊。”

苗盛眼睛一轉,狡黠地笑道:“可不是麼!他那中立,就好比是美人兒臉上的痣,有人覺得添彩,有人覺得瑕疵。他一倒臺,就像那痣突然變成了酒窩,大家都開心。藍兄對付他,那可是順風順水,其他人要麼坐山觀虎鬥,要麼心裡偷著樂,巴不得他倒黴呢!”

劉昇皺了皺眉頭,擔憂地說:“那我們這百戶所,豈不是要被捲進這場風波?這巨頭之爭,咱們想躲都躲不掉啊!”

苗盛揮了揮手,自信滿滿地說:“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南城的天,還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與此同時,東厲城那僻靜的小客棧裡,一群行商模樣的人佔據了整個客棧,為首的女子眼波流轉,紅唇輕啟,似笑非笑地與掌櫃的談著生意,那胸脯微微起伏,脖頸修長,無形中透出一股子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這情形,就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扔進了一塊石頭,讓人忍不住好奇,這新勢力究竟會在這南城掀起怎樣的風浪。

那幫客人真是豪爽,一出手就是半個月的房錢,把客棧老闆樂得合不攏嘴,心裡直唸叨,這樣的金主,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老闆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幫人雖說自已是商人,可連個貨物的影子都沒見著,更別提出門進貨了。

他們神神秘秘地進進出出,一舉一動都透著點不尋常的味兒。

再後來,老闆發現他們每天按時分批出門,跟約定好了似的,回來時也是整齊劃一,幾乎不跟旁人搭腔。

這詭異的行為讓老闆心裡直發毛,心說這幫人八成不是來做買賣的。

老闆心裡犯嘀咕,便暗地裡留了神。

果不其然,這些人每天出去都是東奔西走,好像在探聽什麼訊息,行事詭秘得很。

這麼一連幾天,老闆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他們還沒要走的意思,老闆心裡就越發慌了,這幫人的做派,活脫脫就是那些傳說中的間諜嘛!

近些年,周國戰事連連,間諜被抓的訊息隔三差五就能聽到。

想到官府對窩藏間諜的嚴厲處罰,老闆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客棧的掌櫃的一夜未眠,心事重重,天剛矇矇亮就急匆匆地往府衙跑,非得把那心事倒出來不可。

府衙的大人們聽罷,立馬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迅速召集了百來號捕快,由巡檢司的典史領頭,浩浩蕩蕩地殺向那客棧。

這幫捕快一股腦兒衝進客棧,卻瞧見那群被懷疑是細作的傢伙,不但不慌不忙,反而還帶著幾分戲謔,在大廳裡一字排開,氣氛詭異得緊。

尤其是當中那位穿著錦繡的中年人,他大爺似的坐著,悠哉哉地品著粥,那模樣兒,好像他面前擺的不是粥,而是整個天下的美味佳餚。

“得了得了,都把傢伙事兒收收吧!”

錦衣中年人用一塊絲巾輕拭唇瓣,那笑模樣,彷彿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看得人心裡頭暖洋洋的。

“這戲也唱得差不多了。”

他輕描淡寫地揮手,旁邊那位板著臉的刀客立刻掏出一塊令牌,大步流星地走向典史。

典史一看令牌,臉色瞬間變了又變,慌忙深施一禮,腰肢彎得跟那新月的弓:“哎呀!千戶大人,小的有眼無珠,竟然沒認出您來,實在該死該死,請您千萬海涵!”

這典史壓根兒沒多想,錦衣衛的令牌金光閃閃,那可是皇帝老兒親賜的。

再說了,街坊四鄰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新任的錦衣衛千戶大人就要走馬上任。

千戶大人臉上掛著笑,揮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哎呀,不懂事的才無罪呢!我剛到這地界,還沒來得及去府衙露個臉,有點誤會不也正常麼?”

典史一聽,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看來這位新來的大人物還挺隨和。

“得了得了!”

千戶大人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一起去府衙溜達溜達吧。”

典史連忙作揖,一臉歉意:“大人,小的之前不知道您在此公幹,打擾了您,真是該死!”

千戶大人邁步上前,伸手扶起典史,那雙含笑的眼睛又轉向了站在一旁的客棧老闆。

這老闆自從千戶身份一亮,就已經嚇得跟篩子似的,臉色蒼白,嘴唇直哆嗦。

千戶大人目光一掃,客棧老闆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舌頭打結:“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還以為……以為是間諜,這才……”

“哎喲!老人家,快起來。”

千戶大人笑眯眯地扶起他,語氣和藹,“你這可是愛國心切,警惕性高,好事呀!”

客棧老闆戰戰兢兢爬起來,還不停地念叨:“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客棧的老闆正說得興起,話還沒落地,脖頸卻忽地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紅線,鮮血如噴泉般四濺,他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接著便不甘心地撲通一聲倒地。

旁邊的典史和捕快們瞧見這情景,一個個嚇得臉都綠了,可那千戶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從袖口抽出一條絲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嘴角還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哎呀,大夥兒別那麼緊張嘛!”

千戶輕輕揮了揮手,一臉輕鬆地說,“警惕性高是好事,可別過頭了,免得耽誤了咱們的正事兒,對吧?”

典史嚥了嚥唾沫,磕磕巴巴地應和:“對對對!大人說得極是!這老傢伙竟然敢誣陷官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千戶笑了笑,拍了拍典史的肩頭,隨手將匕首往他肩上一插,然後揮揮手,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典史握著匕首,全身抖如篩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吩咐左右:“快快快,都別傻站著,把這收拾乾淨了!”

而在府衙的內院,陳未之正與家眷享用早餐,一名幕僚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貼在陳未之耳邊低語了幾句。陳未之之不禁皺起眉頭,嘴裡嘀咕:“這閻文,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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