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那些個上司不都是靠著搜刮民脂民膏,修為才能高出咱們一截?

可苗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僅不搜刮,有時候還把自已的那份家底兒掏出來,補貼大夥兒。

大夥兒沒轍,只能搖搖頭,說聲“天才”了事,誰讓人家資源利用率高呢!

這日,大廳裡頭原本還挺熱鬧,忽然間就有人嚷嚷:“東城百戶任平生來了!”

話音未落,任平生就帶著一票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進門來。

他一亮出閻文的身份令牌,開口就是:“苗大人,咱奉了閻千戶的命令,來抓幾個瀆職的錦衣衛,還望給個面子。”

一時間,大廳裡的氣氛比冬天的寒風還肅殺,苗盛的手下們個個板起臉,緊張得跟繃緊的弓弦似的。

苗盛似乎眼中只有那杯香茗,對任平生等人的存在視若不見,他悠然自得地為自已斟了杯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環視著自已的手下,打趣道:“來!來!都嚐嚐,這茶可是稀世珍品,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到手的,不喝白不喝啊!”

“多謝大人恩賜!”

南城錦衣衛們紛紛抱拳,然後迫不及待地端起茶杯,品上一口,彷彿東城錦衣衛根本不存在一般。

任平生見狀,臉色瞬間鐵青,怒火在胸中翻滾,差點就要噴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任家大長老任真青輕輕拍了拍任平生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自已則邁步上前,每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使得大廳內的桌椅跟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

任真青抱拳道:“苗大人,您這麼做,恐怕不太合適吧?”

苗盛眼皮子都不抬,瞥了任真青一眼,語氣淡然:“你算哪根蔥?敢在錦衣衛的地盤上指手畫腳?”

任真青依舊保持著微笑,正要自我介紹,卻見苗盛突然抄起桌上的茶壺,猛地朝他砸來。

就在茶壺即將砸中任真青的瞬間,他身後的一名任家武者揮刀斬下,茶壺應聲而裂。

但苗盛的動作更快,他一掌拍在桌上,身形如鬼似魅,瞬間出現在那名武者面前。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掐,只聽“咔嚓”一聲,那名武者便軟綿綿地倒下,任家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苗盛,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任平生故作輕鬆地問道,眼角卻忍不住抽動。

苗盛把屍體往地上一丟,像丟掉一件破舊衣裳般隨意,他斜眼瞧著任平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任平生,你這是帶了個戲班子來嗎?這等貨色,也敢在我錦衣衛面前舞刀弄劍?”

任真青臉色鐵青,周圍任家眾人也面面相覷。

任平生趁機冷聲命令:“都給我收起兵器,今天這戲,咱們不唱了!”

任家一干人等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苗盛這是借題發揮,可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彼此間的較量,誰先違規,誰就輸了陣勢。

於是,眾人默契退至大廳門口,任真青忽地一個轉身,語重心長道:“苗大人,年輕氣盛,狂放不羈,也是常情。但須知,人要識趣,福禍都是自找的。好話不說第二遍,還望苗大人好自為之。”

苗盛卻不領情,哈哈一笑:“受教了,不過嘛!時代不同了,人得服老。不懂得急流勇退,那就等著被後浪拍沙灘上吧!不自量力,可就是笑話了!”

任真青氣得臉色鐵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摔門而出。

外頭天色漸亮,濃霧繚繞,南城百戶所彷彿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大廳內,燭光與晨曦交織,映得氣氛愈發詭異。

任平生再次亮出手令,聲音冷冽:“我任平生,奉閻大人之命,特來捉拿劉昇等瀆職之輩。南城百戶所,立即交人!”

苗盛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悠哉悠哉地品著茶,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目光在任平生身上打轉,彷彿在看一出好戲。

可任平生讀完名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因為他發現名單上的各位竟然一個不落地全在這兒聚會呢。

他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大事不妙,可還是硬著頭皮喊出了“動手!”的命令。

結果他那些東城錦衣衛的弟兄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腳底下像是生了根,誰也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任平生的臉色瞬間比鍋底還黑,心裡清楚,這些人哪個不是被苗盛那“殺神”的名號嚇得腿肚子轉筋?

東厲城的錦衣衛裡,提起苗盛的大名,誰不得先摸摸自已的脖子?

動手?

動完手之後,恐怕就要跟自已的小腦瓜子說拜拜了!

任平生嘴角抽了抽,給那幾個還算忠心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冷哼一聲。

那幾個心腹吞了吞口水,頭皮發麻地端著鐐銬,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

誰知,他們剛有所動作,一直穩如泰山的苗盛突然抬頭,那雙銳利的眼睛往這一掃,幾個錦衣衛立馬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任平生立刻警覺起來,指著苗盛質問道:“苗盛!你到底想幹嘛!要抗命嗎?”

苗盛卻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別緊張,只是想提前送任大人一句,路上小心。”

任平生氣得鼻子都歪了,正要開罵,卻被苗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裡發毛,火氣愣是沒發出來。

最後,他只能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帶走!”

那語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任平生一聲令下,身邊的錦衣衛們個個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苗盛,見他一臉淡然,這才小心翼翼地準備動手。

誰料想,南城百戶所的劉昇等人竟然毫不反抗,讓這場緊張的行動意外地變得詭異起來。

“哈哈,這下可輕鬆了!”

錦衣衛們互相打趣,一個個像是逃出生天的小丑,狼狽卻興奮地衝出大廳。

門外,朝陽灑下金色的光輝,他們這才感覺到背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這時,任平生與任家眾人會合,他還沒等大家開口,就急切地喊道:“走走走!別磨蹭了!”

任家眾人雖不明就裡,但也急忙跟上。

身後,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陡然變得冷冽,彷彿在注視一具屍體。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