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任宇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剛才說話的自家妹妹,只見她眼波流轉,唇瓣微啟,似乎在無聲地邀請,那修長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鎖骨,更是讓人忍不住心動。

他暗自想,若是苗盛見了這等美景,怕是心也會動搖幾分吧?

任宇摩挲著桌上的休書,緊握間,不禁眯眼沉吟,忽而開腔:“得了,把咱家的那些寶貝秘籍翻出來,給整理整理!”

……

這東厲城啊!

歷來就是個是非之地,官場上的事兒就沒斷過,今天你給我使個絆子,明天我給你來個暗箭,有些人本想撈一把,結果卻把自已繞了進去,好不熱鬧。

東城更是亂成一鍋粥,三天兩頭械鬥,打得那叫一個激烈,要不是千戶所的大佬發話,只怕還得鬧個沒完。

不過,南城卻是個例外,這裡的日子過得倒是有模有樣,按部就班。

苗盛這傢伙忙得腳不沾地,上次那場大戰,江湖幫派和錦衣衛的兄弟們傷亡不少,他得忙前忙後,又是撫卹又是安慰,葬禮都參加了十幾場。

這日天剛矇矇亮,大雨傾盆而下,

苗盛剛從葬禮回來,親手抬棺,熬了一夜,疲憊不堪,索性直接回柳葉巷歇息。

長街上煙雨朦朧,親衛撐著傘,苗盛悠哉哉地走著,身後一隊人馬小心翼翼地跟隨。

這時,一名親衛忍不住開口:“大人,您看這雨,跟天漏了似的。”

苗盛疲憊中帶著幾分詼諧,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他不禁摸了摸溼潤的脖頸,笑道:“這天兒,怕是在洗個大澡呢!”

一旁的親衛偷偷打量著苗盛,見他雖疲憊,但那雙眸子依舊閃著光,不禁心生敬佩,暗暗感嘆:這位大人,真是魅力非凡,連雨中漫步都這麼有範兒。

苗盛正悠哉哉地晃盪著,突然一個親衛冒冒失失地跑來,手裡揮著張紙條,一邊喘氣一邊說:“大人,百戶所那兒傳話過來,說那個任宇還跟個石獅子似的,在那兒杵著呢!”

“啥?還沒走?”苗盛眼珠子一瞪,滿臉的不可思議。

想起三天前他離開百戶所,去參加那連續不斷的葬禮,期間還親手抬了幾回棺材,本想著任家的事情能讓他清靜會兒,可沒想到這任宇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似的。

“他就這麼一直等著?”苗盛好奇地問。

親衛巴拉巴拉地說:“可不是嘛!就在百戶所外頭跪著,也不提要什麼,就一門心思要見您!”

苗盛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聲:“哈哈,這任宇可真是有趣,大老爺們兒的,居然跪了三天?”

“是呀!”

親衛點頭如搗蒜,“大人,任家現在可是風雨飄搖,他肯定是想請您出手相助……”

苗盛突然一揮手,腳步一頓,果斷地說:“得了,咱們回去看看去。”

一群親衛趕緊跟著掉頭。

那時候正是三四月間,春雨綿綿。

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涼意,還有那被雨打風吹散的桃花瓣,一片朦朧之中,百戶所門口的任宇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這都三天三夜了,人們經過時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瞧瞧,任家主這膝蓋,怕是比咱們的門檻還硬呢!”

任宇身邊的錦衣衛們,一個個眼神從迷茫轉為欽佩,就像是看了一場精彩的戲法,從不懂到拍手叫絕。

雨水像從天而降的細針,刺得人睜不開眼,任宇卻挺直了脊背。

儘管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凍得跟冰棒似的,可他心裡那股子韌勁,愣是讓他挺立在雨中。

突然間,雨似乎跟玩捉迷藏似的藏了起來,任宇慢慢抬起頭,只見一位黑衣青年,手持油紙傘,如救星般站在他面前,為他遮風擋雨。

“整頓好了,再來找我。”

青年拋下這句話,轉身離去,留下的任宇手裡多了把傘,望著那背影,心裡暖洋洋的,就像是黑暗中亮起的一盞燈。

雨勢依舊猛烈,像是天上的銀河決了堤,院子裡積水成河,樹葉在水中打轉,那雨聲倒像是場天然的打擊樂。

大廳內,苗盛悠哉哉地品著茶,目光落在溼漉漉的任宇身上,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問:“你這麼狼狽不堪找我,所謂何事?”

任宇溼發貼額,臉色蒼白得透明,唇瓣乾裂如久旱的土地,身體顫抖得像風中殘葉,隨時都可能被吹散。

他望著苗盛,眼中閃過一絲求助,半晌,才顫抖著雙手,誠懇地說:“苗大人,求您搭救我任家於水深火熱之中……”

他的目光堅定,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亮,不願放手。

苗盛斜眼一瞥,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哎,別給我來這套,你任家的破事兒我門兒清。有話直說,你那點家當,怎麼讓我心甘情願拉你一把?”

任宇費勁巴拉地掀開身旁的箱子,氣喘吁吁道:“這是任家這點薄產,還有幾本祖傳的武學秘籍。哦!對了!還有這把為大人量身打造的寶弓……”

苗盛揮揮手,一臉不以為然:“差遠了。”

任宇抿抿唇,有些無奈:“我明白,這點東西入不得大人的法眼,可這已經是任家能擺上檯面的全部家當了。”

苗盛聳聳肩,徑直朝外走去。

“苗大人!”

任宇突然大聲叫住,緊接著“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他急切地說,“這些並非要換大人的庇護,我只是想讓您看看,我的決心。”

苗盛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著這位跪地求情的年輕人,不禁好奇:“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決心有多堅決?”

任宇的氣息雖弱,眼神卻異常堅定:“我願拋下一切,那些財富、榮譽、名聲、尊嚴,我全不要了。就想試試,我能不能從谷底爬起來,能不能把失去的統統贏回來。”

他抬頭,目光炙熱,“苗大人,給我一個翻盤的機會吧!”

任宇狂熱地嚷嚷著,那聲音大得能震聾耳朵,他猛地磕了一個響頭,那力道簡直像是要把地板砸出個洞來。

苗盛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兩腿一伸,看著任宇那副五體投地的樣子,不禁笑問:“哎喲,你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啊?”

任宇慢慢地抬起頭,那鮮紅的血順著鼻尖滴落,他直愣愣地盯著苗盛,那眼神熱切得能點燃乾柴:“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小人任宇水裡火裡都給您蹚過去,我發誓,我這條命全都是大人的,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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