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甚斜眼一瞥,那邊的情況他哪能不知道,心一橫,決定速戰速決。

“哼!區區一品武者,也敢猖狂!”

他嘴一撇,雙手猛地推出,真氣如流水般匯聚。

空中瞬間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氣勁翻滾,長達兩尺的真氣掌印,毫不留情地朝苗盛拍去。

短暫交手,雷甚心中已有譜。

苗盛那點底細,不過一品武者,能蹦躂這麼久,還不是仗著那把利器和詭異的輕功。

“看我不打你個原形畢露!”

雷甚一聲輕笑,真氣掌印閃著寒光,瞬間擊中苗盛的刀。

“咔嚓”幾聲,那刀片子跟紙糊似的,瞬間四分五裂,夜空中彷彿下起了一場刀片雪。

雷甚可不會手軟,緊接著又是一掌拍出,那掌印猶如索命符,直衝苗盛。

“哈哈,雷甚,你那先天武者的威風哪去了?”

苗盛調侃著,黑暗中一股真氣如頑皮孩童般,把雪花玩得團團轉,卻在一瞬間兇猛地撞向他的胸膛。

嘭的一聲!

雷甚眼見苗盛那握著半截斷刀的的手,一刀揮出。

那眼神!

嘖嘖,血霧瀰漫,恨意十足,四周的雪花都嚇得扭曲淡薄。

雷甚心裡一驚,眼皮直跳,心想:“這刀意,不簡單啊!”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刀氣,彷彿在嘲笑他的大意。

雪夜裡,斷刀折射出一道黑光,猶如夜空中的流星,瞬間匯聚成刀影,一劈而下。

只聽“噗嗤”一聲,雷甚的手掌應聲而斷,鮮血噴湧。

“啊——!”

雷甚慘嚎一聲,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居然敗在了一個一品武者手中!

那刀鋒卻毫不留情,從斜上方狠狠劈入他的胸腔,鮮血肉沫飛濺。

雷甚倒下的那一刻,苗盛揮刀指向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雷甚臨死之際,突然發現自已這回真是馬失前蹄。

原以為小心翼翼,結果還是犯了天下武者的大忌——輕敵。

回想剛才,兩人交手,對方那手以箭換劍的把戲,自已竟然就那麼上了鉤。

得知對方不過一品武者,他更是心高氣傲,哪知人家那是深藏不露。

眼見對方裝弱,他也就坡下驢,一步步卸下心防。

直到那一擊致命,雷甚才明白,自已輸得心服口服!

“砰!”

雷甚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那動靜兒,把佟萬里他們驚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佟萬里,他對苗盛的實力本就高看一眼,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心裡直打鼓:“這傢伙的實力,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

“哈哈,苗兄弟,這一手漂亮!”

藍辰揮劍更加狠辣,一臉得意。

瞧著雷甚的結局,佟萬里和佟麗心裡那點戰意煙消雲散,兩人相視一瞥,默契地朝藍辰虛晃一招,然後分頭鼠竄。

“哪兒跑!”

藍辰一聲大喝,哪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雷甚那傢伙一命嗚呼,接下來的好戲自然是預料之中。

他手一揚,利劍如毒蛇出洞,直接從佟麗的後背穿了個透心涼,接著像擲飛鏢似的,長劍轉了個彎,朝跑得跟兔子似的佟萬里飛去。

“哎喲!”

佟萬里中劍後,一聲痛呼,腿一軟,差點沒給跪下。

可先天武者的強悍讓他硬是從地上彈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像是被抽走了十年的陽壽,但好在他心臟還跳得歡實。

他慌忙把劍拔出,像扔掉燙手的山芋,繼續他那馬拉松式的逃命。

雪花飄飄,苗盛握著斷刀從天而降,帥氣得就像是個誤入凡間的神仙,直接把佟萬里的生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苗盛啊,你何必呢?”

佟萬里臉色白得跟地上的雪有一拼,他強擠出一絲笑容,“你瞧藍辰那混球,惹了事兒拍拍屁股就跑,你跟我一樣,不都是江湖人嗎?給彼此留條活路,何苦做絕呢?”

苗盛卻像沒聽見似的,手中的斷刀輕輕一劃,夜空中劃過一道銀亮的弧線。

他身形一晃,擦肩而過,那刀刃卻像是情人的指尖,輕輕掠過佟萬里的喉嚨。

血花飛濺,佟萬里眼裡的不甘猶如實質,最終緩緩倒入了雪地的懷抱。

苗盛一臉淡然,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你們這不是也沒給我留條活路嘛!”

【經驗值+3160】系統那個傢伙,這時候倒挺會挑時機。

他斜眼一瞥,經驗條都破萬了。

眼下雖然沒有先天級別的功法提升修為,可他心裡卻一點也不急。

“先天功法嘛,總有一天會砸我頭上。”

他自言自語,頭頂上大雪像是要回應他的話一般,下得更起勁了。

長街上的混戰眼看著就要畫上句號。

南城百戶所的人一到,戰況立刻傾斜,加上藍辰那傢伙,一出手就讓佟家高手紛紛落馬,剩下的嘍囉們要麼扔了武器求饒,要麼腳底抹油開溜。

苗盛瞥了一眼佟萬里的遺體,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他的遺言不以為然。

他和藍辰,雖然是上下級,可藍辰從沒強迫過他什麼,每一步都是他自已的選擇。

佟萬里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對苗盛來說,不過是死前的掙扎罷了。

這時,他忍不住望向了藍辰身邊。

藍辰一瘸一拐地拖著那把血跡斑斑的長劍,走過來時,活像剛從一場喜劇表演中逃出來的主演,滿身傷痕卻還硬撐著笑意。

“苗兄弟,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他邊走邊打量著苗盛,調侃道:“瞧你這模樣,不會是偷懶去了吧?”

“全是皮外傷,小意思。”

苗盛故作輕鬆地回答,一屁股坐在屋簷下,那模樣就像個剛結束雜技表演的藝人,氣喘吁吁。

他雖未受重傷,但與先天武者的較量讓他內力耗盡,砍倒對手後,連刀都提不起來。

藍辰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蒼白臉上冷汗直流,隨手在傷口上胡亂抹了點金瘡藥,抬頭望向風雪交加的長街。

那場景,簡直像是戲班子剛散場的後臺,一片混亂:錦衣衛們忙不迭地清理著戰場,受傷計程車兵哼哼唧唧,戰馬也跟著湊熱鬧,低聲哀嚎。

“苗兄弟,你說我這趟來東厲郡,最大的收穫是不是那些戰功吧?”藍辰若有所思地說。

苗盛一頭霧水:“那還能是什麼?”

藍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拍著苗盛的肩膀說:“你知道嗎,認識你,簡直是我這趟東厲城之旅的意外之喜!”

苗盛哈哈一笑,擺手道:“你這是在逗我開心吧?”

“哪兒能啊!”

藍辰故作正經,“之前跟你提過,我這趟無論勝負,東厲城的日子都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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