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是你哥(7)
第一次騎機車帶人,祁望有些緊張的吐出一口氣,小嫋明明沒有靠著他,但他總感覺後背有一種奇異的酥麻灼燒感。
隨著一聲嗡鳴的聲浪,兩側的空氣迅速被撕開。
楚白嫋坐在後座漫無目的的想著,這個機車倒蠻新奇的,你說能不能想辦法把這嗡鳴聲復刻到本命神劍上呢,到時候一御劍就烏拉烏拉的響,這得多拉風啊。
祁望不知道便宜妹妹在想什麼,他騎到小區門口,摘下頭盔,掀了掀頭髮,“小嫋今天自已先回去,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楚白嫋從車上下來,脫掉頭盔,她戴的時間短,髮型沒怎麼亂,祁望伸手將少女翹起的髮絲別到小巧的耳後,指尖觸碰著溫熱的肌膚,還有些不捨的收回來。
楚白嫋順勢蹭了蹭祁望橫在她耳邊的手掌,“好哦,哥早點回家。”
等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祁望才收回視線,被少女蹭過的手掌微微顫抖著,似乎還能回憶起她蹭過來時柔軟的髮絲,滑嫩的臉……
半晌,祁望戴好頭盔,騎著機車轟隆離開。
小區內,楚白嫋在神魂中凝視著被她禁錮著的小光團,嗓音平淡:【查一查我師兄去哪了。】
小光團上下浮動:【目的地應該是華X區的XX街道第XXX號,是一處爛尾樓,查詢您師兄與其他人的聊天記錄,發現群架地點。】
楚白嫋很快想起來之前她報的警,當時只知道師兄要跟人打架,於是報警把對方抓了,後來才瞭解到事情的起因。
師兄手底下的人無緣無故讓別人給揍了,是該打回來的,如果是她宗門下的弟子無緣無故被別人給欺負了,她也是會出頭的。
腳步拐了個彎,她把書包寄存到保安室,然後打了個車趕過去。
當然要趕過去啦,師兄在這個世界肉體凡胎的,要是受了什麼傷怎麼辦?
她為她師兄出頭!天經地義!
地方有些偏僻,開發商承包了一大塊地,施工到一半後廢棄,周圍都有些廖無人煙的,只有零星的一些店鋪開著,也沒什麼人逛。
離地鐵也遠。
楚白嫋走過公交車站牌,等公交車的男生情不自禁的抬頭看了一眼,穿著西式校服的少女漂亮且矜貴。
他不自覺的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奇怪這種看起來就家庭優渥的女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楚白嫋慢條斯理的走在路上,【還有多遠?】
系統回答道:【繼續直行兩百米左拐。】
【那一塊沒有監控,我無法檢視,附近的監控顯示,前前後後大概有五六十個人去了那裡。】
楚白嫋嗯了一聲,隨後默默加快腳步。
繼續往前走是一條窄小的人行道,車子沒法開進去,她看見路邊停著的一排機車,換了條道走過去。
離爛尾樓越近,一些嘶吼聲也漸漸清晰起來,等走到附近,楚白裊繞到另一座樓定神去看。
幾十個人的群毆現場,鬧哄哄的一片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混混哪些是學生。
一雙大眼眸光微眯,瞧見了光影下泛著寒光的鋼管跟刀具。
四五十個社會上的混混對上十來個學生,用腳趾想都能想到結局怎樣。
【仙尊,】系統忍不住開口提醒,【這個世界位面等級低,您悠著點。】
楚白嫋不耐煩的吐出幾個字:【知道了。】
被禁錮在神魂中的系統委屈巴巴的浮動了一下。
楚白嫋咬破食指,凌空畫出一張低階符籙,血液在空中成型,隨著纖柔的食指舞動形成一幅玄奧的影象。
紅唇微啟,嗓音輕柔呢喃:“此地武器傷害減半。”
只是一張低階符篆,且作用範圍小,應對的都是一些冷兵器,因此楚白嫋僅僅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
攤開細膩柔軟的掌心,廢棄的大樓內颳起一陣又一陣的清風。
清風揚起她長長的頭髮,吹拂著灰色的裙邊,而後裹著一些灰塵泥沙,在她腳邊化作一顆顆渾圓的土珠。
話分兩頭。
從祁望一行人來到這棟爛尾樓,並且看見從四面八方零零散散走出四五十個裝備齊全的混混時,心裡很清楚,他們被人針對了。
但是為什麼會針對他們?
幾個人迅速背靠著背圍成一圈,祁望摸了摸腰間別著的蝴蝶刀,又看向混混們手上提著的鋼管,臉色鐵青一片。
韓前幀人早就懵了,幾個唸書的高中生哪裡見過這架勢?他小聲哆嗦道:“有沒有搞錯?現在是法治社會吧?打架就打架,拿鋼管是什麼意思?”
沒人理他。
李靖瑜表情同樣不好看,他低聲說道:“我爸給我的保鏢在我們停車的地方,只要我超過一個小時沒給他們發資訊,他們就會來找我。”
韓前幀麵皮抽了抽,“等你保鏢到,我們都被打死了。”
祁望沉默不語,隱藏在髮絲下的一雙眼睛滿是又沉又黑的戾氣,垂在身側的手臂青筋乍起。
祁望之所以在學校那一塊地界那麼有名,全賴打架夠狠,不要命的打起來,根本不顧自已的死活。
平時看上去像斯文陰鬱的貴公子,但打起架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楚白嫋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群毆十幾分鍾了,戰況混亂成一片。
祁望早就奪了一根鋼管,專挑對方腦袋砸,下手又重又狠,凡是站在他面前的混混無一例外的頭破血流,見了血,就打出了火氣。
熱氣上湧,雙目猩紅,根本分不清是誰的汗誰的血。
但此時此刻,只有奮力抵抗就算抵抗不過至少還能拉幾個墊背,要是不抵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怪異的是,在某一瞬間,眾人發現那閃著寒光的粗大鋼管,猛的砸下來時,竟然沒那麼痛了。
但混戰中的人並沒有產生多少疑惑,只覺得是彼此都痛麻木了。
一顆壓得無比緊實的土珠“唰”的一聲,繞過外圍的一群人,biu的一聲擊中了祁望身前一人的膝蓋窩,拿著鋼管的混混猛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隨後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