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交易
“院花變女鬼，拋棄男友，也要報仇殺人。”
“機會難得，必須瞅瞅怎麼個事。”
潘韓喝光啤酒，結賬往回走。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不想賣命，也不想賣身。
只能不走尋常路了。
回到家後，王鵬還在睡，只不過杯中水喝掉大半。
屋內酒氣和汙穢味道，散得一乾二淨。
潘韓關上窗戶，又把杯中水倒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透過玻璃，看著黑暗天空中，五顏六色，微微發光的女鬼來回遊蕩。
“這個世界變了。”黑暗中，他點燃一根香菸。
菸頭一閃一閃，映襯著他的臉，跟著亮了又滅。
“這個世界，居然多了一個你！”
“蘇菲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幾天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一直處於混亂狀態。
現在難得有空時間，潘韓頭腦逐漸冷靜下來。
很多細節也浮現水面。
“現在看起來，鬼上身的情況還不多。”
“正常人佔絕大多數。”
“至於為什麼上身，還不清楚。”
潘韓伸出手指，在茶几上，畫了一道。
“能看見我，是不是代表著一定會對我不利，還不能確定。”
“根據冷盤西施和蘇菲的表現看，得看女鬼的心情。”
緊跟著，他又畫了一道。
“冷盤西施有鬼幣，並且還能給我。蘇菲有沒有？”
“鬼幣可以兌換鬼氣。”
“也就是說，鬼幣足夠多，鬼氣就足夠多。”
“似乎又成了賺錢的遊戲。”
第三道豎槓，被畫在茶几上。
潘韓靠在沙發墊上，回想起這幾年兼職的經歷。
對於大學生來說，這點錢或許夠用。
而且機會也多，畢竟便宜。
可一旦進入社會，大學生的身份就不好使了。
人間如果只憑勞動，絕對發不了財。
必須有資本，人脈，再不濟得有門手藝。
潘韓幹過這麼多兼職，沒學下手藝，只認識幾個群頭。
兼職群加了好多。
有活的時候，群頭會在裡面發通知，抽走部分介紹費。
曾幾何時，潘韓最想當的就是群頭。
靠資訊差，躺著賺錢，美滋滋！
啪嗒，他又點燃一根香菸。
媽的，不過了！抽完再買！
突然，他靈光一現。
“統子哥，出來下！”
潘韓大膽的對著空氣喊道。
床上的王鵬，哼唧兩聲，隨即再次打起呼嚕。
“宿主，有什麼問題？”冰冷的機械音，準時出現。
“問你點事。請不要說謊！”
潘韓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情嚴肅道。
“問！”
“這個世界，是不是隻有我能看見女鬼。”
“是！”
“女鬼會越來越多對嗎？”
“對！”
“女鬼能看到統子哥嗎？”
“不能！”
系統回答的乾淨利落，沒有任何遲疑。
“如此說來，人鬼兩界，我是唯一的橋樑了？”
潘韓慢慢將手指，放在茶几上，慢慢畫著豎槓。
前三道平行，這一道，斜穿過三條豎槓。
“可以這麼理解。”系統道。
“好的，謝謝！”
潘韓抬起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還有事嗎？”
“沒有了，再見統子哥。”
對話簡單明瞭，不到一分鐘，便已結束。
潘韓看著桌上的四道槓，似乎看到一絲機會。
只有他能遊走於人鬼兩界，這不就是最獨特的資源嗎？
還有一點，不論人鬼，全都不知道他有系統。
這是他最後保命的手段。
既然如此，一個計劃慢慢浮現在潘韓腦海。
他拿起手機，這次非常堅定。
找到蘇菲的微信，傳送文字：“蘇菲，你有鬼幣嗎？”
這次，足足過去五分鐘，對方才回信。
“有！你想幹什麼？”
潘韓看到想要的答案，嘴角微微上翹。
只要有鬼幣，就好辦！
“你要復仇，我能幫你做什麼？”
“？？？”
遙遠的房間內，蘇菲拿著手機，一臉問號。
這小子要幹什麼？
我已經饒你一命，居然還要主動貼上來。
“我想賺鬼幣！”潘韓又發過來資訊。
“跟鬼做生意，你不怕死嗎？”蘇菲冷笑一聲。
大學幾年，潘韓是出了名的窮小子。
為了賺錢，他甚至向全班女同學推銷衛生巾。
蘇菲和王鵬好上後，潘韓更是直接讓王鵬包月買。
因為這小子能準確記住蘇菲的月事規律。
每次到日子，王鵬就帶著一大包衛生巾，在樓下等蘇菲。
最牛逼的是，每次都送同名同姓牌子的衛生巾。
還他媽編了句銷售口號：蘇菲才懂蘇菲。
本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現在變成鬼，還沒想著賺鬼幣。
“我怕死，但我更怕窮！”
潘韓見對方這樣回覆，便知她有了鬆動。
“好啊！不過你先把王鵬處理掉。別讓他老找我了。”
蘇菲看著手機，嘴角撇了撇。
她現在還殘留著和王鵬的記憶，出於本能，不想傷害他。
但也不可能讓王鵬打擾自已。
不論是出於鬼的身份，還是將來要做的事情。
王鵬都已經不能再出現在蘇菲的生活當中。
“你說的處理掉，不是那個意思吧。”
潘韓頓覺背後發涼，殺人的事，他可不能幹。
最賺錢的事情，都在刑法裡。
他有命賺，也沒命花。
家裡還有老奶奶等著他賺錢養老呢。
“不是那個意思。你想辦法，別讓他找我了。”
蘇菲看著對話方塊，居然笑出聲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讓我對好兄弟下手呢！”
“如果我非讓你幹掉王鵬呢？”蘇菲挑逗道。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啊！得加錢！”潘韓看著王鵬妖嬈的身姿，忍不住笑著打字。
“我替王鵬謝謝你啊！”
發完，蘇菲眼眶突然紅了。
和王鵬經歷過的一幕幕，還沒有完全消失。
成為內心深處，最甜蜜的存在。
“別客氣！我讓王鵬不找你，你給我一百鬼幣。”
潘韓趕緊乘勝追擊提出報價。
“好！ 明天見面細說。到時候發你地址和時間。”
說完，蘇菲把手機放在一旁，掏出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個帥氣的男子，身穿西裝，站在超級跑車前。
漸漸地，蘇菲目光，變得狠厲起來。
呼吸加重，眉心那條黑線越來越粗。
“林聰，你個狗賊，這次我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