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鬼氣降臨
回到餐桌，潘韓一邊臉紅，一一邊臉白。
沒想到城中村還有如此正義凜然的老頭，呵斥的自已很不好意思。
但那隻屁股絕對是女鬼的。
讓潘韓不由得擔心。
這次情況有變化，只變了半個身子，還不是完全體。
如果能提前發現，或許能做好準備。
透過窗戶，他看了看天上，五顏六色的女鬼。
心情很複雜。
“潘哥來，接著喝！”鄭芊花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大大咧咧拿起啤酒道。
潘韓跟著她又喝了四瓶，桌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
只是潘韓的心思，全在那隻屁股上，有些心不在焉。
鄭芊花自然看得出來。
潘韓出去一趟，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
於是她輕聲道：“潘哥是不是還有事？要不今天就先這樣？”
潘韓回過神來，茫然的點點頭。
鄭芊花已經起身去結賬。
潘韓急忙跟過去：“說好的，酒錢我來。”
“潘哥說笑了。我請你，怎麼可能讓你花錢？”鄭芊花擋在前面，不給他掃碼的機會。
這樣來回幾次，常老闆笑呵呵走上前來，把潘韓拉開。
大聲道：“兄弟，以後多帶小姑娘來幾次，你付賬，不就行了。”
見此，潘韓也不再爭搶。
不過，他對鄭芊花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這年頭，搶著買單的姑娘，堪比大熊貓。
她既然也住在城中村，機會有的是。
多照顧照顧生意，或者送點小禮物之類的。
人家敬你一尺，就要回敬一丈。
你來我往，誰也別吃虧。
走出門口，鄭芊花揉揉肚子道：“好久沒吃的這麼痛快了。”
“感謝潘哥！”
“你請我吃飯，還要感謝我！”潘韓不好意思道。
這姑娘透著一股神秘勁兒。
也不知道是真單純，還是情商極高。
總之跟她交流，非常舒服絲滑。
單衝這個性格，陰陽師的生意肯定好。
“跟別人吃沒這麼痛快。”鄭芊花笑道。
“好，過幾天我請你。咱們再喝一回。”
“這次我剛傷愈，狀態不好。下次不醉不歸。”
潘韓這次是認真的。
他突然發現，如果女生都像她這樣，交流起來似乎也很舒服。
“太好了。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以後可要麻煩潘哥了。”
鄭芊花笑面如花，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縫。
一雙玉手，抓著潘韓胳膊搖來晃去。
“好說好說！”潘韓大手一揮，豪情萬丈道。
倆人又聊了幾句，各自返回。
進屋後，潘韓開始收拾房間。
看樣子，鄭芊花會經常來，不能每次都髒髒的。
男人搞衛生，有一個特點。
本來只想擦下茶几，可到最後會全部清理一遍。
忙活到晚上快十點，直到房間煥然一新，潘韓才停手。
不過，躺了七天，出點汗反而通透無比。
肚子裡的酒精，也被汗水帶走。
“舒服！”潘韓大吼一聲，又拿著盆子去樓下衝了個涼。
邊衝邊叫爽，搞得房東的狗，衝他汪汪直叫。
回來後，靠在窗戶邊，一邊抽菸一邊看天。
五顏六色的女鬼，好像發光的風箏，飛來飛去。
“也不知道，你們來藍星做什麼？”
“突然就來這麼多。”
“還是說，藍星本來就這樣，只是我沒有陰陽眼，看不到？”
這個時候的城中村，很少有人在街上走動，都開始準備睡覺了。
周圍安靜許多，潘韓關上燈，融入夜色。
只有菸頭一閃一閃的，證明他還在思考。
突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速度極快，擊中不遠處的房子。
這一幕，潘韓看得一清二楚。
“臥槽！”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鬼氣降臨，嚇得菸頭掉落下去。
那道光降臨後，整座房子都閃出微微的白光。
無異於夜空中的明月。
潘韓立刻穿衣服，跑下樓，順著白光而去。
他感覺，要親眼見證人變鬼，機會難得，可不能錯過。
跑了幾百米，來到房子外。
一座獨門農家房，類似冷盤西施家。
外牆不高，還有一個垃圾堆。
潘韓看看左右沒人，踩著垃圾堆，扒上牆頭。
微微露出眼睛，觀察院子裡情況。
房間裡一盞昏暗的白熾燈，映出兩個人影。
可是因為拉著白窗簾，看不太清楚。
但吵架的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賺了多少？”女人惡狠狠道。
她身上發著淡白色的光芒，女鬼無疑！
“營業額不到兩千。能賺七八百吧。”男人委屈巴巴道。
“臥槽！常老闆！”潘韓大吃一驚。
這二人正是小飯館的老闆和老闆娘。
“媽的，老闆娘居然變女鬼了！”
“臥槽！臥槽！”
倆人還在吵吵著收入的問題，潘韓已經聽不進去。
他剛跟老闆混熟，沒想到老闆娘變女鬼了。
想想傍晚的那隻屁股，應該也是老闆娘的。
只不過那時候鬼氣還沒有降臨，沒有完全變身。
從頭到尾，潘韓目睹全過程。
這次跟冷盤西施和蘇菲都不一樣。
倆人他很熟，但再見的時候，已經變成女鬼。
強烈的衝擊感，讓潘韓有些緊張。
每個女人都是因為某種強烈的怨念，不得化解，才變成女鬼的。
“也不知老闆娘的怨念是什麼。”潘韓小聲道。
可又聽了十來句，他可以確信。
老闆娘因為缺錢！
她質問老闆的時候，句句不離錢。
“後天要交保險，你準備好啊！”
“下禮拜我侄女結婚，準備一千紅包！”
“下個月又要交房租，幾萬塊沒了。”
“我他媽當初瞎了眼，看上你了。”
“現在每天累得半死，才賺幾百塊錢。”
“還拋家舍業的，孩子都丟在老家。”
老闆娘的言語攻擊，如同連珠炮，噼裡啪啦。
句句不重樣，字字戳心窩。
潘韓躲在牆外面，聽得陣陣心寒。
“媽的，幸虧老子不打算結婚。”
“不然，忙活一天，回家還被這樣罵。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知不覺間，潘韓又給心裡，封上幾層水泥。
這逼婚，誰愛結誰結！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老闆娘又罵了七八句。
常老闆一句話不說，低著頭，任憑老婆數落。
在藍星龍國，男人賺錢養家，天經地義。
賺錢少，是這國家男人的原罪。
“你看看你發小，在老家縣城，混得風生水起。”
“前幾天換了大奔，你啥時候給我弄輛大眾也行啊！”
……
足足聽了二十分鐘，老闆娘才消停下來。
潘韓已經快忘記自已來這裡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