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金白銀
附近有很多ATM機，24小時營業。
潘韓瞅準一家，剛想進去，又停住了。
去旁邊小賣部，買了一頂棒球帽，簡單遮住面部特徵。
他也知道沒啥用，只圖個心裡安慰。
插卡，輸入六個六，他深吸一口氣，點選查詢餘額。
“一二三四五六！”
“六個零，一個二！”
“沒錯，正好兩百萬！”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壓制不住的取款衝動。
潘韓差點原地蹦起來。
想不到第一筆鉅款，來得如此輕鬆。
他的同學們，剛畢業工資不過五千多，稍好點的能到一萬。
出去吃喝住用，不知多少年才能攢夠兩百萬。
看著螢幕，潘韓百感交集。
窮了二十三年，終於要翻身了。
“奶奶，等我回去給你買大肘子吃！”
緊跟著，他先取了一千塊錢。
聽著機器呼呼的數錢聲音，潘韓嘴角微微上翹。
“不就是挖人頭嗎？只要錢給夠，月亮我都敢挖！”
嘎吱，出錢口蓋子開啟，十張粉色鈔票呈現在眼前。
潘韓輕輕拿出，裝進衣兜，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他哼著小曲，順便買了點早餐。
王鵬這小子，肯定餓死了。
睡了十八個小時，啥都沒吃。
開門進屋，王鵬一個健步衝上來：“你去哪了？”
潘韓把豆腐腦油條放在桌上，打量他一圈。
氣色明顯好多了。
“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餓死了！”王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吃。
“你沒事了吧？”潘韓旁敲側擊，準備看看快樂煙的遺忘效果。
“什麼事？”王鵬抬頭問道，一臉懵逼。
“你昨天為什麼來我這裡，你還記得嗎？”
潘韓滿意的點點頭。
“不記得了！我昨天好像請假過來的，但想不起來為什麼請了。”
王鵬眉頭緊皺，努力回憶，沒有任何效果。
剛要觸碰到記憶深處，腦中彷彿出現一團迷霧。
而且會伴隨著隱隱陣痛。
“你說兩個月沒見，想我了。請假過來跟我去網咖玩了半天。”
“然後又喝了很多酒。”
“誰知道，你酒量退步這麼明顯。醉成這樣。”
潘韓編了個理由，想滑過去。
王鵬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隨手拿出手機，點開相簿，擺在潘韓面前道：
“這女人是誰？我怎麼沒印象？”
潘韓一看，正是他和蘇菲過往的合影。
“好像是咱們大學的，叫什麼我也想不起來！”
昨天，潘韓想著刪掉他手機裡所有關於蘇菲的東西。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手機裡可以刪，但王鵬生活中處處都有蘇菲的影子。
根本刪不完！
反正他也想不起來是誰，而且蘇菲辦完事，便會離開。
二人這輩子應該沒有機會再見了。
“嗯，看著眼熟，但我也想不起來叫什麼。”潘韓假裝辨認一番，將手機還給王鵬。
“沒道理啊？我手機怎麼全是她的照片？”王鵬撓著頭，一腦袋問號。
“誰知道你小子子偷偷幹了什麼！”潘韓端起豆腐腦就喝，不準備跟他反覆討論。
他待會還要準備晚上幹活的工具。
“奇怪！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王鵬嘟嘟囔囔道。
“兄弟，我今天事情有點多。不能陪你了。”潘韓大口喝著豆腐腦。
滷汁濃厚鹹鮮，讓他舒服不少。
本來已經吃過早飯，但現在卻餓的前胸貼後背。
尤其是林聰別墅的畫面，給他的刺激太強烈。
“潘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王鵬滿臉狐疑的看著潘韓。
“沒有。只不過得幫人幹活。沒空搭理你，趕緊吃完去上班吧！”
“今天星期六，上雞毛班？”
“那你回去找爹媽蹭飯去。”
“臥槽，你變心了！居然嫌棄我？”王鵬狠狠拿起一根油條，一口咬下去。
“大哥！你有工作，我失業，我還請你喝酒吃早餐。這種話怎麼說出口的？”
潘韓放下豆腐腦，死死盯著王鵬。
“開玩笑嘛，那麼認真幹嘛？缺錢不，哥們給你拿點？”
“滾滾滾，用不著你可憐。”
“嘿嘿！”
倆人大口吃著早餐，像極了在大學餐廳。
漸漸地，空氣凝固起來，王鵬眉頭越皺越緊。
鼻子一抽一抽的。
“又咋了？”潘韓不耐煩道。
“你咋這麼騷？”王鵬盯著潘韓襠部，嘴巴逐漸張開變大。
“臥槽！”潘韓這才想起來，剛才嚇尿了。
從蘇菲那裡出來後，一路上光想著錢和人頭的事情。
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雖然液體早已風乾，但味道卻留下了。
王鵬見潘韓的表情，眼神突然變得猥瑣激動起來。
“哈哈，兄弟，昨晚你是不是破處去了？”
這種情況，很難不讓王鵬想歪。
搞不好用力過猛，才這樣的。
“額！”
潘韓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不如就讓他誤會去吧。
不過也不算全說錯，畢竟他已經和冷盤西施初嘗雲雨。
他現在已經是個完整的男人了。
王鵬見他不否認，愈發來勁，一把抓住潘韓。
“對方是誰？我認識嗎？”
“滾滾滾！”
潘韓直接起身，拿好衣服，直奔樓下準備洗澡。
“哎呀兄弟，還害羞了。”王鵬差點笑出聲來。
“你早就該破處了，這玩意又不值錢。”
“臥槽，該不會去大保健了吧？”
潘韓回首給他一個大逼兜，王鵬低頭閃過。
“這麼害羞幹嘛？兄弟我早就不是處了。”
“男人嘛，早晚要過這一關！”
“隨你怎麼想，我要先洗澡！”潘韓掙脫他的雙手。
可王鵬似乎被點穴一般，愣在原地，雙眼失神。
“我什麼時候破的處？跟誰破的？”
“我怎麼一點想不起來？”
王鵬喃喃自語，看著潘韓，表情越來越痛苦。
“哎！可憐的孩子。”潘韓內心感慨萬分。
所有和蘇菲有關的記憶，全被抹除。
他的第一次正是和蘇菲，自然想不起來。
但潘韓不能說出真相，只能裝出一副鄙夷的表情道：
“誰知道你跟誰，悄悄的幹了，瞞著兄弟們也可能。”
“我去洗澡。你抓緊吃，吃完了回家找爹媽吧。”
“幫他們乾點活，白養你這麼大了！”
說完，潘韓轉身離開房間，留下王鵬獨自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