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分,天空湛藍,沒有一縷雲彩遮擋,陽光灑在大地上,猶如一股熱浪襲來。

一個年輕的身影匆匆行走在林間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溼,正是離開趙家村的姜武。如此炎熱的秋日,讓連日趕路的姜武燥熱難耐。

突然,耳中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姜武大喜,趕忙朝著流水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穿過樹林,只見不遠處有一條清澈的小河靜靜地流淌著。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彷彿是一條銀龍盤踞在大地之上。

“太好了”姜武大喜,來到河邊脫下衣服,咕咚一下跳進齊腰深的小河。清涼的河水撫慰了姜武趕路的疲乏,為燥熱的內心注入了一絲清涼。正當姜武在河中暢遊時,一縷猩紅在身旁流過。

“血?看樣子是上游留下來的,去看看吧”姜武起身穿好衣服,沿著小河逆流而上。

剛走沒多久,就看到前面河灘處有女子倒在地上,姜武連忙上前將女子抱起檢視情況。

“我靠,好美”映入眼簾的女子宛若天仙,丹鳳眼柳葉眉,眉頭微皺,失血過多導致臉龐蒼白,更平添一副惹人憐惜的樣貌,姜武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還有氣,先救人再說,也不知道是誰下這麼狠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也捨得,要真是死了就可惜了”半晌後,姜武才想起來探了探女子鼻息,發現女子還活著,只是肩膀一處傷口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姜武把女子背上河岸,本想就地放下處理傷口,轉念一想女子傷的這麼重怕不是有仇家追殺,河岸這邊毫無遮擋,要是仇家追殺而至,自已豈不也是跟著涼涼…

於是揹著女子往樹林中走去,走了約莫二三里路,幸運的發現一間被遺棄的木屋,想來應該是以前獵人臨時歇腳的屋子,當下正好用的上,何況女子傷口應該也不能再拖了得及時處理,於是姜武揹著女子進了木屋休息。

木屋很小,走進裡面才發現屋內邊上只有一張木床,中間位置是是泥地搭著架子,架子上吊著一泥罐。

姜武把女子放在床上,然後出去收集了一些幹樹枝,回到屋內用火石生了一堆火。這才走到女子跟前檢視女子傷勢,再次看女子的臉,姜武還是不由得感嘆這比地球之前那些網紅臉好看多了。

搖了搖頭,甩去雜念,小心翼翼的脫去女子上衣,頓時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可惜不和諧的是右肩下方五指處有一道豎直傷口,前後貫穿。眼見如此嚴重的傷勢,又流了這麼多血,姜武不禁感嘆這居然還能撐這麼久沒死,可這也不禁讓姜武犯了難,自已又不是醫生,距離附近的城鎮又還有大半天距離,想來送醫過去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想到這,姜武唯有死馬當活馬醫,把趙大叔送給他的創傷藥均勻塗抹在傷口上,用刀把自已衣服上切割成布條幫女子進行包紮,處理完畢後又貼心的幫女子把上衣拿去火堆旁烘烤。

忙活完,肚子傳來咕咕響,姜武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畢竟揹著個大活人走幾里路,消耗巨大,想來女子失血過多恐怕也需要進食一些水分,於是拿著泥罐和刀出門,往河邊走去。

一個時辰過去,姜武提著兩條大鯉魚,拿著裝滿水的泥罐回到木屋,身上救人染上的血漬早已在河邊抓魚時洗淨。

不知不覺已到晚上。木屋裡火光搖曳,泥罐上滾著魚湯。姜武拿著破碗,扶著女子餵了點魚湯。看女子暫時沒什麼大礙,自已身上溼漉漉的難受,因為換洗衣物給女子包紮了沒衣服換,只好脫光了衣服放火堆旁烘烤,光著膀子依靠牆邊休息,漸漸睡去。

深夜,在床上的女子面露痛苦,緩緩醒來。忽然猛的坐起來,這一動牽扯到傷口,不由得嬌呼一聲。她發現自已上衣已被人脫下,旁邊有個光膀子的男子,頓時腦中一片空白,眼神中殺意瀰漫。顧不得傷勢未好,翻身下床撿起姜武打造的唐刀,左手掐著姜武脖子,用刀指著姜武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咳…咳咳”姜武被一陣窒息感憋醒,醒轉便看到自已所救女子拿著刀指著自已,不由得大驚失色。

“你瘋了,沒看到是小爺救了你嗎,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姜武雙手抓著女子的手想掰開,卻不曾想女子的手看似柔弱,此刻卻猶如鐵鉗般緊緊扣住自已脖子。

“你救了我?為何你我二人均衣衫不整?”女子聞言姜武救了她,神色一緩,雖未放開手卻也稍稍鬆了幾分力氣,這讓姜武得以喘息不至於被掐死。

“可不是,要不是我在河邊把你救了上來,給你敷藥包紮,你早就流乾血液死了”姜武沒好氣的說,心想漂亮是挺漂亮的,可人就是不講理,自已好心救人反被當成淫賊了。

“哦,那你光著身子作甚”

“這不是換洗衣物撕成布條給你包紮用了嗎,揹你到這破屋子又弄了一身血,去給你抓魚熬魚湯的時候順便洗了衣服,這不是還沒幹,溼漉漉粘在身上不舒服脫下來烤乾嗎”

女子聞言鬆手,愧疚道:“抱歉”,其實要是她冷靜下來,用神識內視一下也就知道自已並未被人輕薄,只是當時這情景確實是讓她大失分寸。

姜武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抬頭一看,女子身著清涼,右手持刀而立,視覺衝擊拉滿,畫面清冽而美豔,不由得又看呆了。

女子注意到姜武視線,俏臉一紅,隨即面色一冷,“轉過頭去,不許看”姜武聞言趕緊把頭撇向一旁,不敢再看,生怕女子又發瘋。隨後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想來女子正在穿衣服。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這時女子已經把上衣穿上了。

姜武轉過頭站了起來,常年打鐵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加上本就稜角分明堅毅的臉龐,顯得姜武英偉不凡。

“趕緊把你衣服穿上,在這顯擺身材做什麼”女子畢竟沒看過男子赤膊,不由的心裡有些羞澀。

姜武趕忙把衣服穿上,也不理衣服是否乾透了。

“你叫什麼名字”

“姜武”

……

等了半響,眼見女子也不繼續說話,姜武開口道:“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受傷的”

或許是傷勢未好,女子一放鬆,往後跌坐在木床上。

“凌沛雪,至於我為何受傷,不關你事”

“真是個好名字,看樣子你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把刀還給我,我天亮後就離開”姜武叫凌沛雪不想說,也不勉強,畢竟萍水相逢,何況自已還要趕路去北凌城打探仙門訊息。

“刀?”凌沛雪這才注意手裡的並不是劍,而是不同常見的刀型別,刀身筆直細長,一面開刃,確實不是劍,刀身上層層堆疊著波浪般的花紋,颯是好看。

“這刀造型如此奇特,雖是凡品,可鍛造工藝卻算的上是大師製作,不知是哪位煉器大師打造而成”

“什麼呀,這刀我自已打造,哪裡來的大師”姜武聽聞自已鍛造的刀被如此誇獎,心中也是得意不已。不過也注意到女子口中的凡品還有煉器大師等詞彙,加上被掐脖子時那力氣,便知道自已今天遇到不是普通人了。

“你鍛造的?”凌沛雪一臉驚訝,上下打量了一下姜武,這才發現姜武居然是從未修煉過的普通人,難怪自已無法動用靈力也能輕易制服他。

“那還能有假,你是修煉者?武器還有品階?什麼煉器大師?”姜武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見過世面的,頓時化身好奇寶寶。

凌沛雪被姜武反問到頭皮都麻了,感情是個啥也不知道傻小子。

“你是哪裡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卻能打造出這樣奇特的刀,看你這鍛刀工藝如此高超應該也是有師承的才對”

“害,就是在村子裡跟鐵匠師傅打了幾年鐵,自已瞎琢磨的。聽聞去過大城的村民說這世上有仙人,所以才想著出去拜師學藝,這不剛走半路上就遇到你了嗎”姜武聳了聳肩道。

“我們並非仙人,你可以稱呼我們為靈脩”凌沛雪說完,見姜武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已,一副傻大個的樣子,凌沛雪心中暗笑,繼續說道。

“我們腳底下這片土地叫靈界,傳聞是遠古神靈開闢,神靈開闢世界後力量耗盡陷入了沉睡,在沉睡前穿下修煉之法,後世人憑藉神靈法吸收靈氣修煉,故而稱作靈脩”

“那我可以修煉成靈脩嗎?”姜武一臉希冀的問道。

“成為靈脩一般都是十二歲就開始修煉,至於你看起來這麼大了,估計就算現在開始修煉成就也不大,畢竟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期”凌沛雪坦言,並未敷衍姜武。

“那還是能修煉的對吧”姜武追問到

“可以”

姜武聞言頓時寬心,只要有希望那就都不是事。

“多謝告知,待到明日天亮,我們就各走各路,江湖不見”姜武拱了拱手對凌沛雪說。

“誰說你可以離開了?”女子臉色突然一變,冷冷道。

“誤會解除了,我救了你,你不報答,反而還要禁錮我人身自由,還講不講理!”姜武聞言怒道。

“哼,你離開後難免會暴露我的行蹤,為了安全起見,我應該殺了你,現在你還有命在已經是仁慈”凌沛雪冷笑地看著姜武。

“你”姜武抬起手指著凌沛雪,氣到不知說什麼。

“念在你救了我,我會饒你一命,等我傷勢好轉,你就可以離去,這幾天你就留在我身邊打打下手,作為報酬嘛…你不是想修煉嗎?我可以傳你修煉法作為報答”凌沛雪恩威並施道。

聽聞凌沛雪此言,姜武明白今日怕不是無法順利離開,凌沛雪打一棒給一顆棗,這個甜棗他要是不吃的話,可能真會動手殺了自已。他無奈苦笑道:“難道我還有的選擇嗎?你都提出了這般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別動什麼歪心思,我也只不過是為自身安全考慮,並不會難為你”凌沛雪見姜武如此識相,神色不由得緩和。

“今晚先休息吧,明日一早趕路,我會一邊趕路一邊教你”說完,凌沛雪已經閉目打坐調休,不再理會姜武。

姜武見狀,無可奈何,也唯有隨遇而安。所幸此行前往北凌城探尋仙門訊息目的也算是另類達成了,就是過程結局不怎麼美好。搖了搖頭,轉身走到牆邊坐下倚靠著休息睡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柯學,做幕後黑手

喜歡白暨豚的彭鶴年

狹長的智利

夏蟲蟲語冰

都市修仙之蛟鱗後人傳

風過兩重山

穿越後,意外拐走了女主

蘑君

記憶,往事從前

拾嵐

崩壞之我在後文明重生

騎芽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