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大海,我的心情激動異常。彷彿自已是井底之蛙,忽然跳出了井口,所有海邊景緻都讓我覺得新奇。感覺自已的心彷彿在飛翔,終於可以擺脫那被鋼筋混凝土所籠罩的城市,可以在蔚藍的天空、白雲和大海間敞開胸懷了。

我內心狂野奔放,而身體卻靜靜站立在海邊,一動不動。

與之相比,趙玫曼的表現截然不同,她迅速脫下鞋子,徑直衝向了海洋。但剛邁出幾步,巨浪襲來,她又興高采烈地奔向岸邊。從她的狂喜中可以感受到她對大海的嚮往和熱愛。或許任何未曾見過大海的人,心中都懷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敬畏和憧憬吧。相反,黎憶知表現得十分平靜,他的表情中完全沒有一絲興奮與激動。

當海浪拍打沙灘時,趙玫曼邊往回跑邊喊道:“大耳哥,快過來啊!”她笑聲讓我回憶起童年,好久沒有聽到那種天真快樂的笑聲了。

“她在叫你嗎,黎憶知?”我問身旁的人。

“沒錯,她一直都這樣,頑皮淘氣,有很多鬼點子,要當心哦!”黎憶知無意地說,顯然他已經完全不把我當作外人了。

我浪跡多年後,發現南北方人之間差異很大。無論是文化、飲食等方面,都有顯著差異。在交友方面,北方人較容易建立親密關係,而與南方人相處數年也許依然陌生。因此,我的交友觀念有所改變。當一個南方人試圖與我交談、拉近距離並視我為朋友時,我通常保持懷疑態度。

“看她那麼開心玩得真快樂啊!”我有點嫉妒趙玫曼的快樂。

初次看到海邊,如果不脫鞋赤腳在沙灘上行走,那就是徒勞無功。於是,我也效仿趙玫曼,光腳踩在海灘上,細沙柔軟,海水溫暖。海浪時高時低,每一次拍打過來時,沖洗我的雙足,也使我深切體會到大海的力量。

黎憶知告訴我,這裡實際上只是一個海灣,真正的大海要比眼前所見更為宏偉。站在海邊會看到洶湧巨浪,浩浩蕩蕩的場面。但是在哪裡才能看到那樣壯觀的大海呢?黎憶知提到了“東海島”。於是,東海島成為了我向往的一個神秘地點。

然而,當我踏著赤腳在亞龍灣海邊漫步時,我的內心感到滿足。我明白腳下的海水源自於大海,海風也是大海吹來的。假若我乘船從這裡啟航,我一定可以抵達嚮往的大海。大海的廣袤,我這個生活在狹小世界裡的人難以想象。但只要這片水源自大海,與大海相連,我就認為我已經體驗了大海的存在。

站在海邊,腳踏細沙的人是幸運的,因為有些人可能永遠只能在電視上看到海,但那畢竟不同。沒有親臨其境,是無法領略海的魅力的。

雖然是週末,亞龍灣海邊的景色迷人,但人並不多,而且來這裡的人大多隻是坐在海邊欣賞風景,只有幾個光著屁股的小孩在海里玩耍。最引人注目的當屬趙玫曼。她的美麗令人傾倒,站在海邊簡直就是一個靚麗的風景線,更何況她笑容滿面,活潑好動,給海邊平淡的氛圍帶來了活力。一些年輕小夥子也紛紛來到海邊,跳進大海。看來,“美女效應”無論在哪裡哪種場合都能發揮作用。

看到趙玫曼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就逗她說:“嘿,姑娘,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一起去游泳吧。”

當趙玫曼邊跑邊說:“我不會啊,要不你試試?”

“我不太擅長,但還是得給你看看。”我開玩笑說。

“難道你是擔心弄溼你的名牌衣服?”她似乎還記得這件事。

“都弄成這樣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真的嗎?那我來幫你洗一下。”說時遲,那時快,趙玫曼趁我毫無準備之際,突然向我潑水進攻。

黎憶知看到趙玫曼想要弄溼我的衣服,於是大聲喊道:“安俊寧,你趕緊跑,否則就會變成落湯雞了。”

我對趙玫曼說:“當我數到三的時候,如果你還不停下來,我就還擊了。”

“來呀,看誰怕誰!”趙玫曼似乎下定決心要和我展開一場激烈的對決了。

我沒有來得及呼喊,就開始向她發起進攻,我們的水戰引來了許多人的歡呼和加油聲。但是我們並不擔心別人會嘲笑我們,仍然堅持不斷向彼此進攻。

黎憶知看到我們在玩水戰,就跑過來勸阻,但誰料到當他靠近時,趙玫曼突然把攻擊目標對準了他,他來不及躲閃,全身都被淋溼了。

經過若干輪次,仍未決出勝負。儘管我們三個人的衣服都被海水淋溼,但依然傻笑著站在水中。

在海邊和趙玫曼玩水槍,無需擔心面子,也不必客氣謙恭,這難道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嗎?但是,這樣的生活猶如一場夢,我覺得會瞬間消失。

我們三個人狼狽地走到了岸邊,所有人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微笑。

黎憶知趕緊去買乾毛巾給我們了。

眼前這位趙玫曼卻勾起了我的想象。她渾身溼透了,卻依然笑得像鮮花一樣。只是,潮溼的衣服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線。尤其是她的胸前,透過潔白的衣服,可見粉紅色的內衣,瞬間讓我的臉火辣辣地發燙。

趙玫曼注意到我在看她,臉上泛起紅暈,然後假裝漠不關心地說:“別用那麼色色的眼神看我,可以嗎?”

我“啊”了一聲,然後再也沒有說話。

我們倆都默默無語了一會兒,互相想要躲開對方的眼神,不過每次都不期而遇。

短短几分鐘就彷彿度日如年,黎憶知的出現化解了我們之間的沉默與尷尬。

拿起毛巾時,彷彿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的尷尬場面,歡聲笑語,完全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因為衣服已經被雨水浸溼,再怎麼擦也無濟於事,於是我們不得不匆匆告別。臨別之際,趙玫曼說:“我還要待一會兒,我們可以另找時間再一起玩。”

他們兩個走後,我獨自站在街邊,感到一陣冷意襲來,才意識到自已渾身冰涼。

那天,毫無疑問是我在九江度過的最美好的一天,既獨特又難忘,因為他,也因為她。世間本來有很多事情都是偶然的巧合,但在無數的巧合中,生活才充滿了精彩,人生才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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