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宿舍,我就看到客廳裡多了一個陌生人。

我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90後中典型的代表,頭髮染得像雞毛一樣,手指上的顏色讓人想起妖怪,乍一看就像是從動漫中走出來的典型人物。她把一隻腳擱在茶几上,另一隻腳擱在沙發上,斜躺著看起來就像是漫畫人物一樣。

我朝她走去,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手裡握著遙控器在換電影片道,我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才抬頭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每次碰到這種人,我都感到很不爽,想著乾脆離開算了。她什麼態度啊,不知輕重,在別人家裡比在自已家還隨意。正當我想要發火時,時君走了出來。

時君面帶微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兄弟,你回來啦,今天玩得開心嗎?”

他顯然在躲避我的問題,沒有詳細回答,只是用頭指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人怪物。

時君笑著說:“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是我在天涯論壇認識的朋友,是一位在師範大學讀大三的學生。”

知道她是大學生,我更生氣了,這是什麼學生啊,簡直像變態。我有些生氣地問:“不知道自已名字是什麼嗎?”

時君急忙說:“哦,她的名字叫趙娟。”

他再次告訴趙娟:“這是安哥。”

趙娟抬起頭看著我,口中喊道:“安哥。”

我原本想生氣,但他們都喊我哥哥,我沒辦法發脾氣,只好讓讓她們。於是我徑直走進了臥室,時君也跟著進來了。

我瞄了一眼他:“又想借宿嗎?”

時君挑開嘴,笑著說道:“兄弟,你怎麼了今天?一進門就滿屋火藥味。”

聽他這樣說,我覺得我也沒必要發火,更何況今天應該是在這個城市裡最開心的一天,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與我同行,既滿足了眼福又獲得了許多收穫。

一想到這個,我的心情頓時變好了,我便比較友好地對時君說:“你這小子別亂來,不然會遭人暴打的。”

時君漫不經心地說道:“別擔心,你放心,今晚的計劃就是……”

我靜默不語,走到衣櫥前整理我的衣服。

他說:“兄弟啊,這個女生十分單純,很難得才有這樣的機會,你也不能袖手旁觀。”

聽了他說的話,我覺得有點好笑,但還是告訴他:“房子可以借給你,但請注意控制自已,這女人通常會帶來麻煩。”

當時他聽我答應借房給他時,立刻站了起來說:“朋友,謝謝你,等有一天我請你去五星級酒店好好享受一頓。”

我手機響了,看了一下是張大哥打來的電話。

“小寧,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好久沒見到你了。”電話剛接通,張大哥就熱情地問道。

“張哥,沒關係,我也是閒著無事。”

“有空的話出來吧,我想請你喝一杯,也想和你聊聊天。”

我覺得沒什麼,況且趙娟來了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還不如到外面和張大哥一起喝點酒聊聊天。

我剛洗完澡,要出門時發現趙娟已經進了我的房間。我心裡不停在罵時君這個混蛋,沒幾天就找了一個新女人。我為王雪感到悲哀,也為趙娟感到悲哀,更為那些只追求片刻快感卻終究痛苦終生的女人感到悲哀。但這又有何益?我又能改變什麼呢?我自已也沒有什麼出色之處,對自已也感到悲哀。

張哥約我到城中村見面,所以我打了計程車。五分鐘後,我就到了城中村,在下車後,立刻看到張哥在路口等我。

我們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餐館,然後走了進去。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點了三道菜和一瓶白酒。自從來到這裡以來,很少看到有人喝白酒,所以張大哥詢問我的看法,我當即答應了。白酒,仍是最好的選擇,喝起來更有勁頭,一個真正喜歡飲酒的人,大多傾向於白酒。看起來,我和張大哥除了年齡上的差異外,還有許多相似的喜好。

張大哥坐下後說:“小寧啊,你教我的太極拳很受歡迎,我們小區很多老年人都很喜歡。我現在也在教他們,希望你改天能來親自指點一下。”

看著他開心的表情,我也覺得很開心,覺得這次是值得的。於是我說:“張大哥,您就別客氣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的。”

酒上桌後,我們不再像過去那樣用小杯喝酒,而是叫服務員給我們拿來了兩個大酒杯。我們將一瓶白酒平分為兩杯,然後舉起大酒杯一飲而盡。服務員看到我們一位年長一位年輕坐在那裡努力地喝酒,帶著疑惑的目光離開了。她偶爾回頭看我們,可能擔心我們喝醉鬧事,又或者只是想看笑話。

張哥喝了一口酒後說:“小寧啊,這許多年來我從未遇到過酒量如你這般的對手,請你好好喝吧。”

我開心地回答:“張哥,我陪你喝到底,但我感覺那位服務員好像擔心我們會喝醉,所以一直在注視著我們。”

張大哥轉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看,忍不住發出了大笑,略帶驕傲地說道:“也許她從未見過我們這樣豪爽地喝白酒。”

突然間,有人給張哥打電話,可能是因為想要出租房子,請求張哥幫忙宣傳一下。

我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不如我外出租房住吧,反正我的床經常被時君借用,我都沒有家的感覺,心裡總是很空虛,不舒服,索性搬出來獨自居住,這樣我就能做自已想做的事情了。

張哥結束通話電話後笑著說:“只要有這種事情,他們就會來找我。”

我立刻問道:“有人要租房子嗎?”

張哥掃了我一眼,問:“你打算租房子嗎?”

我一想到房租太貴的話,覺得我就沒必要了,然後我又問道:“不知道房租是不是很貴?”

張哥掃了一眼我,說道:“這個問題簡單,你是獨自一人住嗎?”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如果您有興趣,價格絕對優惠。

我對這個問題還存在疑惑,並不清楚他所提到的“便宜”具體指的是什麼價格範圍。因為我剛搬到這個城市才幾個月,對價格也不是很瞭解。

張大哥察覺到了我的煩惱,開心地說:“小寧,如果你需要找房子的話,找我就對了。”

他說,剛剛有人要出租的兩居室就在他家附近的小區裡,環境很好,房子剛剛裝修過,裡面裝置齊全,有空調、電視、洗衣機、冰箱等。因為房東在外地工作,幾年後才會回來,原本想讓他看管,但他建議最好出租出去,這樣一年可以有額外收入,也不會閒置。按照當地房價,這樣的房子月租至少要一千多元,但房東剛才說只要八百元,如果我有意租,他可以協調,價錢可以談到六百元。

他還替我分析了一下,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我可以把其中一間出租出去,這樣的房子和價格更容易找到租客,這樣一來更經濟划算。

聽到張大哥這樣說,我感覺他做事真的很周到,也覺得他真是個好人,我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獲得健康和快樂。

我們商定第二天早上十點一塊去看房,因為他在家也沒事做,可以幫我出謀劃策。

跟張大哥道別後,我一邊唱著小調,匆匆趕回了宿舍。

時君和趙娟似乎已經完事了,趙娟又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時君則像一根曬垂的黃瓜,斜躺在另一張沙發上。

我走進去時,時君轉身過來對我說:“哥們兒,你怎麼這麼開心,是有喜事了嗎?”

我看了看他,說:“你怎麼和一根蔫黃瓜一樣。”

趙娟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專心看她的電視節目。

我徑直走進臥室,躺在了時君的床上。馬奕辰湊近我耳邊說:“她剛才喊得比之前那一個女人都要大聲。”

時君走進房間,我就明白他打算今晚再次睡在我的床上,於是我很大方地說:“今晚床就完全歸你了。”

時君聽後瞳孔瞬間擴大,驚訝地問道:“哥們兒,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我認真地說:“我有什麼時候說過謊話呢?”

時君迅速點頭鞠躬說道:“是的,是的。”

我看著他軟弱無力的樣子,微笑著說:“別這麼吵鬧,會影響到我的睡眠。”

時君神秘地一笑說:“那你要給她說,畢竟不是我叫那麼大聲。”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的存在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我算是見識到了,之後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秦皇島旅程可謂是一段充滿浪漫、歡樂和驚喜的旅程,但回來之後才發現面板被曬傷得很嚴重,所以晚上才真正出現後果。看來,任何收穫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即使只是簡簡單單出去遊玩一次也是如此。

夏爾若給我打電話,我接聽後她開始埋怨,說她的面板曬裂了,疼得難以忍受,還問明天上班要怎麼辦?彷彿這一切都是我所導致的結果。如果在以前,我早就發脾氣了,這不是明顯的無理取鬧嗎?但是,她能夠給我打電話說這些,說明我在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位置,至少我是她在痛苦、疲憊、受傷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據科學研究,女性在這種時刻最先想到的人通常是她們最心愛的和最信賴的人。這樣看來,今天我受些委屈也無大礙。

夏爾若講了近十分鐘,我卻在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突然朝話筒喊道:“安俊寧,你聽見了嗎?”

她嚇了我一跳,說:“剋星,你能不能小聲點?你這樣會把我嚇成瘋子的。”

當我說這句話時,她在電話那頭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要求,為了彌補我今天犯的錯誤,我必須講一個笑話逗她開心後,她才會原諒我。

我講了兩個小故事,我在這邊大聲笑,可她對面卻完全沒笑意,我真的束手無策,看來只好另闢蹊徑。於是,我拿起剛看過的一本雜誌,裡面有一個幽默欄目,我選了一個有趣的故事,稍加改動了人物的名字,就開始帶著諷刺意味地講起:

夏爾若在一個清晨離家去上班時跟我說:“你知道嗎?昨天我丈夫對我說了三個字,讓我感動得不得了。”

安俊寧同志聽到這句話時,立刻明白夏爾若想要告訴他什麼三個字,便笑著說:“難道不就是說‘我愛你’或者‘I Love You’嗎?看你被感動得多開心!”

夏爾若輕輕搖頭時,她說:“昨天是我的生日,丈夫送我一張銀行卡,並對我說了三個字——刷爆它。”

當我念完最後一句話時,夏爾若終於在那頭開心地笑了起來,稱這個故事是經典之作,並給了我未來有機會經常給她講故事的特權,之後才說了一聲\"晚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我房間裡傳來了趙娟發出的哭泣和嚎叫聲,聽起來讓人毫無美感可言,只覺得像是一隻豬在被屠宰時的那種痛苦。

我躺在沙發上不禁深深嘆了口氣,也許今晚就是我在這裡度過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開始我將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已的空間。或許不算是完全的家,但我一定會營造出溫馨和溫暖的家的感覺。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葉瑤函,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她是否還記得和我在一起三年中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沒有分開,或許我會每天擁著她,說著柔情蜜意的話讓她入睡,或者在深夜外出買些小吃回來看著她享用,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唉,不想了,為什麼每次想起她,明明是她傷害了我,可我仍然放不下她,這似乎有些不公平。

結束戀愛後,我總算懂得:要想獲得幸福,得靠自已爭取,而不是寄託於女人的言語和幻想。

可是,我又該懷念誰呢?趙玫曼猛然闖入了我的思維,她絕對是我所見過最獨特、最懂愛的女孩了。然而,我卻無法給予她渴望的愛情。她為了愛情不惜一切,我相信她也期待同等的回應,但卻尋之不得。於是,她開始用自欺的方式來維持內心的平衡。那單純美麗的她仍需要一份真摯的愛,或許這隻有我明白。

我回憶起那天晚上碰到的計程車女司機,她內心可能隱藏著許多故事卻無人傾訴。

我又想起了在秦皇島白天看到的那女人,從她的眼神中,我感覺她似乎不是來找我報復,但她找我要做什麼呢?

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在幾位女性之間猶豫不決,卻無法入眠。

在佛教的世界觀裡,每一朵花都代表一個天堂,每一根草都承載一個世界,每一棵樹都是菩提樹,每一片土都是如來佛陀,每一個地方都是淨土,一個微笑代表著一段塵緣,一個念頭決定了內心的清淨。而此刻的我,不過只是一個念頭中的女人,一絲微笑裡的女人,以及一段痛苦同樣也是一個女人。或許,在我生命中,那些徘徊在我身旁,我想要抓卻又無法掌握的女人,將永遠無法割捨。

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因為腦海裡湧現出她們的身影,勾起了一些令人不願回憶的往事,還有一些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

在夜幕降臨時,我處於寧靜又真實的狀態,內心充滿了淡淡的悲傷,深刻的回憶和長長的思念。在這平靜的夜晚裡,我睜開一雙黑色的眼睛,凝視著漆黑的夜空,心情憂鬱,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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