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泰拿著小順子遞過來的白銀,一起給了柳青兒。
柳青兒接過十一兩銀子,連忙磕頭;“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償還的。”
木泰虛扶了一把道;“好了,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你到時候幫我端茶倒水就可以了。”
這邊事情,告一段落,木泰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難怪以前有人說,贈人玫瑰,手留餘香,應該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醉仙樓門口,門口的小廝急忙跑了過來。
“這兩位顧客,裡面請。”
“好!”
木泰應了一聲,小廝把馬車趕去去旁邊。
“小順子,待會兒進去以後,你別叫我殿下,就叫我公子。”
小順子知道,殿下不想暴露身份,道了一聲。
上都有三大之最,
分別是古仙居的如夢姑娘。
醉仙樓的女兒紅。
同人會館的八珍四參。
醉仙樓一樓大廳和閣樓雅間熱鬧非凡,空氣中瀰漫著胭脂和酒水的味道。
醉仙樓幾個獨棟小院則是顯得格外的幽靜,與前廳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若是另一個世界。
木泰走上了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木泰知道這種地方,能夠結識一些有能力的人,畢竟他想經商和打造屬於自已的班底,有些拋頭露面的事不方便做。
“聽說了嗎?今天晚上古仙居的花魁如夢姑娘。”
“吳老爺,此話可當真!”
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那還有假,你就等著瞧吧,章少!”
“斯……這女兒紅酒勁真大!”那名章少好像怕別人知道,便也不提了,開始轉移話題了。
木泰不經意的聽了進去,也想看看這個花魁是何等樣貌。也安穩的坐了下來,讓酒樓夥計上了一個菜一壺酒。
小順子和木泰還是有點尷尬,畢竟兩個人一個菜,酒還是最廉價的猴兒酒。
沒過一會兒,人群有些亢奮,木泰抬頭望去。
一道倩影映入眼簾。
木泰定睛望去,只見一身著淡藍繡花羅裙,腳踏雲紋小靴,一支雕花玉簪挽住烏黑髮絲的鵝蛋臉少女,正從三樓走了下來。
膚白貌美,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當真是一絕世美女。與此同時。
那少女柳眉微揚,緩緩開口,淡聲道:“歡迎各位今日光臨醉仙樓,今日有二幸事,一是醉仙樓拍賣頂級女兒紅三罐,二是小女子今日打算出閣!”
話落,那少女轉身離開。
整個醉仙樓徹底沸騰了,出閣的意思便是如果有人滿足瞭如夢姑娘的考驗,那麼如夢就會跟對方離開煙花之地,做一個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在木泰看來,那女兒紅不算啥,他是知道的,這個時代的酒沒有經過蒸餾,口感極差,酒味也沒有那麼濃厚,一點都不烈,對於一個習慣另一個時空的酒精度,這個世界的喝起來索然無味。
不過這個如夢姑娘出閣倒是一件樂事,安靜的吃個瓜。
“啪!”
正在此刻,一雙大手搭在了木泰的肩膀上。”
“喲呵,這不是五殿下嗎?今兒個真巧。”
木泰轉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名滿臉橫肉的魁梧漢子,此刻他正笑吟吟的盯著自已。
這人是四皇子的狗腿子,上都知府的兒子元費。
“元費呀,今天本殿沒時間搭理你,你有多遠走多遠!”
木泰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色。
“五殿下,此言差矣,這酒樓你能來得,我便也能來的。”元費厚臉皮的說了一聲。
以前這個元費經常跟在四皇子身邊,而前身木泰和四皇子基本是低頭不見,沒少受這傢伙的擠兌。
前身怕事,總是習慣小事化了,這使得如元費這些人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好吧,你愛怎麼樣,隨你,別煩我。”
“滾開!”
木泰的心裡早就忍夠,這發火多少帶點前身的情緒。
元費驚訝的看著這個認識好多年的五皇子,一時半會兒愣了一下。
“元兄,上來,這邊。”
剛好樓上有人叫元費。
元費深深的看了眼木泰,轉身走了上去。
“公子,元家子弟在這裡,會不會四皇子也在……你看要不我們先回去。”
小順子的著急的說道,畢竟以往每次遇到四皇子,都會把殿下數落一頓,言語間的羞辱,連他都看不下去。
木泰知道小順子擔心什麼,便堅定的說道;“不用回去,今天我就坐這裡了。”
小順子也只好乖乖閉嘴。
三樓一間客廳內幾名衣著不凡的貴人正在推杯換盞的吃喝著,氣氛相當的融洽。
坐在首位的是一名坐在位他就是剛上樓的上都府公子元費。
喝得滿臉通紅的是上都進德布莊的老闆,也是剛叫元費上樓的那位,趙進德向自已的堂弟吩咐道:“,進軍還不敬元少一杯?”
“元少,我敬您一杯。”
進軍會意,當即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向元費敬酒。
“嗯”
元費端起了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元少,聽說都府這一次有有了出缺,堂弟和幾個族裡的同胞子弟不才,也是想在皇家做點事情。”
趙進德站起來親自的又給元費斟了一杯酒,笑吟吟的開口。
“好說,好說。”
元費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大口的吃了起來,卻沒有下文。
趙進德也是懂事地從懷裡掏出了五張銀票,推到了元費的面前。
“元少,我這堂弟他們不懂規矩,以後進了都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令尊多多擔待。”
沒辦法,見不到都知府,趙進德也只能從他兒子這裡找門路。
元費放下筷子,拿起了五張銀票,看到竟然是五百兩白銀,臉上也是有了笑意。
“趙兄,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你這是打發叫花子!”
趙進德心裡暗罵,真是一個胃口大的王八蛋。
但還是又拿出五張銀票,遞給了元費,笑著說:“,元少說的對,是我想的不全面,畢竟這交情歸交情,這上下打點,也是少不了的。”
元費笑著拿手點了點趙進德,然後把銀票塞進了兜裡。
“趙兄,包在我身上,我回頭就去跟我爹說說,進軍兄在都府找點事做,還是沒有問題的!”元費肯定地說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