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佳餚擺滿了桌子。

此時謝南飛和章直眼神交匯了一下,又迅速閃開。

章直殷勤地叫了丫鬟進來,在每個桌子前擺了一壺松醪酒。

他熱情地向在座的人介紹道:

“兩位殿下,侯爺,此乃中山松醪酒,以定州當地黑龍泉水自釀的松醪酒為原料。”

“它入口陽剛、營養豐富,酒味獨特。經過多道工序發酵釀造而成,酒液金黃誘人,也不醉人。”

“幾位大人難得來到定州,定要不醉不歸啊。”

“在下先敬各位一杯。”

謝南喬端起酒杯在燭光下仔細端詳,他本不愛喝酒,卻是個好奇寶寶,什麼新奇的東西都想試一試。

但面上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在章直來到他的面前屢屢敬酒時,便飲了兩杯。

卻是覺得一股辛辣之氣直衝肺腑,倒讓他不禁咳出聲來。

謝南飛在上座上哈哈一笑:

“皇弟還是嫩了些,在京城時便不願與哥哥們一起出來喝酒應酬,瞧這酒量。”

“等回了京,還是要和哥哥多出來玩吶。”

謝南喬看了一眼今日有些反常的謝南飛,平常他都不會和自已說那麼多話,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太子殿下說笑了,是臣弟酒量太淺,與您自是不能比。”

“自家兄弟別這麼客氣,來,哥哥也敬你一杯。”

謝南飛說著便舉起了酒杯遠遠地向謝南喬抬了抬。

謝南喬沒辦法,只能也舉起一杯來示意,隨後喝下。

美酒佳人伴君側,觥籌交錯樂開顏。

眾人似乎都喝高了,章直趕緊喚來小廝將太子和景王等各自送回房。

沈寧向來都不喝酒,便帶著浮光準備離開。

浮光跟在沈寧的身後,慢吞吞地走回自已的住處。

卻見謝南喬的近身侍衛雲景正帶著他正往後院走,很明顯,謝南喬已經有點失去意識了。

沈寧見狀,有些許擔心,但也不好明面上表達什麼,便只好先徑自回了房。

沒過一會兒,卻聽見沈寧的院子裡砰的一聲,似乎墜下個重物來。

浮光忙出去檢視,卻見是一群黑衣人正在襲擊雲景與謝南喬的侍衛。

雲景一邊攙著謝南喬,一邊忙著打退上來纏鬥的黑衣人。

估計是實在脫了力,謝南喬被雲景半拖半掉的,掉進了沈寧的院子。

浮光連忙上前去幫忙,邊往屋內喊了聲:

“小姐小心,有刺客,景王他受了傷!”

卻見謝南喬已經勉強支撐著自已的意識,與浮光說了聲:

“快離開刺史府,保護好你家小姐!”

便又暈了過去。

浮光將謝南喬拖進屋子,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便從黑暗中冒出些沈寧的暗衛來加入了與黑衣人打鬥的隊伍。

沈寧此時已穿戴整齊,她看著半暈半醒的謝南喬。

謝南喬努力支撐著自已的眼皮,抓著沈寧的手有些急切地說道:

“刺史府有危險,快離開這!”

眼見外面打鬥的黑衣人越來越多,浮光看著沈寧急切地說道:

“小姐,這些人怕是都是死士,全然沒有要留活口的意思,我們得趕緊走!”

留下幾人與黑衣人纏鬥,其餘的人趕緊護著沈寧,明月和謝南喬往後院的小門出去。

謝南喬暈暈乎乎的,時醒時昏迷,但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能力。

他的重量全掛在雲景的身上。

死士似乎源源不斷地湧過來。

定州地處平原,刺史府又建在定州的北面,附近幾乎都沒幾戶人家,夜色中,也看不出有什麼山可以躲藏。

沈寧一行人被追得氣喘吁吁,尤其是雲景,還拖著無意識的謝南喬。

浮光無奈,只好一路上幫他替換著揹著謝南喬。

沈甯越跑心中越發慌亂與絕望,感覺自已已無路可逃,而身後追趕的敵人卻源源不絕。

他們一路上邊打邊撤,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條寬闊長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在月色的映照下,河水泛起點點銀光,彷彿在嘲笑他們的無助。

無奈之下,沈寧等人只能停下腳步,站在河岸邊上。

此時,浮光和雲景也加入了戰鬥,然而敵方人數眾多,形勢愈發危急。

沈寧和明月則分別扶住受傷的謝南喬兩側,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劃破夜空,一支弩箭急速射來。

沈寧急忙想要帶著謝南喬躲避,但為時已晚,那支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謝南喬的左肩。

只見謝南喬悶哼一聲,原本就虛弱無比的身體瞬間失去支撐,軟軟倒下。

沈寧驚得手足無措,後背被汗水溼透。

她焦急地對著正在激戰中的浮光和雲景大喊:

“殿下中箭了!”

聲音在混亂的戰場上回蕩。

雲景聞聲回頭一瞥,恰好看到空中又有無數弩箭朝他們飛射而來。

這些弩箭紛亂無序地落在他們四周的沙灘上,讓人膽戰心驚。

此刻情勢萬分火急,每一秒都關乎生死存亡……

沈寧眼睜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焦急萬分。

無奈之下,她扯開嗓子大吼一聲:“跳河!”

話音未落,她便與身旁的明月一起奮力拖住謝南喬,縱身一躍跳進了洶湧澎湃的河水之中。

剎那間,冰冷刺骨的河水如猛獸般洶湧而入,瞬間灌滿了她的鼻腔,那種酸澀感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她感覺自已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支撐點,只能任憑水流翻滾推動著向前漂去。

在無盡的黑暗中,她拼命用雙手緊緊抓住謝南喬的胳膊,絲毫不敢鬆手。

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寂靜之中……

幾個黑衣人追至岸邊,看著底下波濤洶湧的大河,一個手持機動弩的人抱拳向領頭之人跪下彙報道:

“大人,景王已被小人射中,這箭上之毒很快就會蔓延全身,景王他不出兩個月便將全身僵硬而死。”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站在夜色中,不發一言,下跪的一群人膽戰心驚。

夜風將黑衣人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這天氣,冷得很。

如此溫度,又跳進了水裡。

不被淹死,也要被凍死。

不被凍死,也要被毒折磨死。

良久,領頭之人回過身來,看著跪了一地的黑衣人,開口道:

“做得好,我會向主人稟報,打賞你們。今日之事,半分都不能對外透露,否則主人的手段你們也清楚。”

一群黑衣人齊聲回應道:

“屬下明白!”

不知過了多久,當沈寧再次緩緩睜開雙眼時,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小姐,小姐快醒醒!”

她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正是明月那張滿是擔憂與緊張的臉龐。

一座充滿古風韻味、樸素而整潔的房子。

明月的邊上是浮光,他正捧著藥碗。

他們還活著!

明月見沈寧醒來,激動得無法自持,淚水如決堤般湧出:

“小姐,您終於醒了,您都昏迷了一天了……”

浮光看著沈寧迷茫的眼神,忙解釋道:

“小姐,我們被河水衝到了博陵郡了,這裡是鬼醫的迷谷。”

沈寧掙扎著坐起來,剛開口說話,便覺得自已的聲音嘶啞無比:

“景王呢?鬼醫是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有鬼?

畫板闆闆

逆鱗騰空

觀風海

錯過最遺憾

粒然

修仙:為這和平的世界

雨中巳月

重生之難得情深

歲末歲半

瓶邪腦洞版

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