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剛一走入花廳,便覺得自已的身上似乎多了一道探究的眼光。

她在人群中看了又看,卻看到一位打扮的光風霽月的男子,正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她向他回望,謝南喬見她有些好奇地看著那位男子,便突然好心的跟她說道:

“這是國師司星,自從去年被皇帝迎入皇宮,便一直深受器重。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師從何處,憑空出現一般,但據說他能夠預測未來,通曉古今。”

“殿下,您也信他嗎?”

“本王與他私交不多,但國師之前所預測之事,確實都有應驗。”

沈寧看著司星朝著他們走來,恨恨地突然吐出一句:

“他的預測害死了我的爹孃。”

“沈寧,你可萬萬不可亂來。”

“殿下以為我要做什麼?目前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現在她連她自已和姜姨都護不住。

穿來的這一個月幾乎都在養病。

謝南喬看著她有些淒涼的側臉,突然心裡有些異樣的情愫。

今日的沈寧真的和那日在青樓的沈寧大不一樣。

那日她是如此地鮮活,她積極求生,聰明睿智。

今日的她,端莊大氣,氣勢逼人,卻多了愁緒在心頭,似乎有些讓人不敢靠近。

沈寧,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些什麼,怎麼讓你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兩人說話間,司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司星見過景王殿下。”

“見過國師。”

沈寧看著兩個男人互相見禮沒有說話。

司星卻直直地看向她:

“殿下,這位是哪家的貴女?司星從未見過。”

“國師,這位是平陽王府的世子妃沈寧。”

司星聞言臉色一變:

“是阿史那公主的女兒?”

“正是。”

謝南喬答道。

沈寧心中煩悶,不想與這封建餘孽過多糾纏,卻見謝南喬幫他又是介紹又是確認的,便也對謝南喬增了幾分討厭。

好好的一個帥哥,卻長了一張嘴。

還如此多管閒事。

司星眼光灼灼:

“世子妃近日可是得了一些變故?”

沈寧再也按捺不住:

“我沈家的這些變故,不都是拜國師所賜嗎?國師這是幾個意思?耀武揚威嗎?”

司星被她這三個問題一頓懟,臉上有些掛不住:

“世子妃,昌平王爺和王妃的死我也很難過,這實際與我並無太大幹系。”

“要不是你那破預言,我爹孃怎麼可能會慘死金鑾殿呢?”

“世子妃所言差矣,我當日的預言,乃是我夜觀天象所得,確有鳳星在北方有愈加明亮之態勢,可我從不曾說,阿史那公主便是那北方的鳳星。”

“可齊國上下只有我娘是從北方突厥遠嫁而來,你這跟直接說我孃的名字又有何差別?”

“世子妃,所謂天象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全指過去已發生的,我與陛下所言,鳳星在北方越加明亮,那也有可能這鳳星還在北方,未來才南下。”

他見沈寧的表情很不善,又連忙補充道:

“當時皇帝要求昌平王將王妃送入後宮時,我是極力阻攔的,雖然我沒有辦法明確知道鳳星是誰,但昌平王爺戰功赫赫,為人清正,於大齊的江山社稷乃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但皇帝已然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一意孤行。”

此刻他似乎眼前又浮現出昌平王與昌平王妃在金鑾殿慘死的景象,心中也有些愧疚。

他的表情也逐漸黯淡。

“不過說到底,王爺與王妃的慘死,我確實也有責任。”

沈寧不耐煩的聽完他說的這些,白了他一眼。

司星又看著她說道:

“司星剛剛所言,世子妃近日可有什麼變故,只是覺得世子妃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了。”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現在怎麼又說與之前不一樣了?”

司星看著她淡淡一笑,諱莫如深的說道:

“世子妃,如有司星幫得上的地方,儘可找我,願盡綿薄之力,殿下,司星就先告辭了。”

“國師走好。”

謝南喬看著司星遠去的背影,又回味著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心想,真是個怪人。

卻聽見身邊的沈寧恨恨地吐出兩個冰冷的字來:

“神棍!”

司星走到半路,又回頭看了看沈寧,像是心中久未參透的難題得到了解答一般,他心情舒暢。

原來如此。

他心下感慨。

誠然,星象沒錯,他也沒有看錯,這一切都是對的,只是需要時間來驗證。

嗯,把一切交給時間。

他心中暗暗對自已說。

未來也得好好補償一下這位世子妃,不然,她的態度對自已一直這麼敵對的話,也不好去驗證他所看到的那些。

看來他本怎麼也不想來的春日宴,被皇帝這一逼著,來看了一眼,卻也是收穫滿滿,驚喜非常。

他看了看這滿花廳的小姐公子們,暗暗在心底裡稍微記了一下,便與身邊的侍從,說了一聲:

“走,回宮去覆命。”

皇后與靜妃坐在花廳的上首,看著這花廳裡四處竊竊私語的公子小姐,一邊喝著茶。

此時皇后身邊的一個嬤嬤突然彎下腰來在皇后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皇后的眼神便往司星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丹溪,快去把國師請過來。”

這位被喚作丹溪的嬤嬤便穿過人群,攔住了正要離去的司星。

“國師,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敘。”

“丹溪嬤嬤。”

司星行了個禮,便跟著丹溪來到皇后靜妃跟前。

“司星見過皇后,見過靜妃娘娘。”

他抬眼看向皇后,皇后那塗滿蔻丹的手,正輕輕拿起一個茶杯來,啜了一口:

“國師怎會來這春日宴,莫不是國師也……”

靜妃突然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姐姐,您看國師也到了娶妻的年齡,您這個問題問的,到讓國師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

司星接過靜妃的話茬:

“靜妃娘娘所言甚是,司星確也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了。”

皇后也嬌笑了一下:

“那國師今日在這春日宴可有看上的姑娘?是哪家小姐?本宮替你保媒。”

司星臉一紅,顯得有些羞赧地答道:

“娘娘,那姑娘暫時未接受臣的感情,還是待她接納臣了,臣再請您幫臣前去說親。”

“沒想到光風霽月的國師,竟然也有動情的時候,還如此尊重女兒家的意見,倒讓本宮意外的很。”

皇后說罷與靜妃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娘娘,皇上還有事召臣入宮,臣先告退了。”

“國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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