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寧十年冬。大靖兵敗北幽城,北朝軍趁勝直驅南下,直逼南都城。 在黃河之北,大靖軍民奮起反抗。迫使北朝軍停止在黃河以北。

大靖帝帝派遣使臣求和,兩國在北幽城簽訂盟約,約為兄弟之好,大靖每年歲貢北朝。戰事才告一段落\/

同年年末,適逢金帝大婚,大靖派遣使臣,帶著金銀布帛,北上祝賀。

大靖軍兵敗,北朝軍血洗了幽門城,北朝軍蒐集了北幽城能工巧匠,歌舞伶人。蘇北行僥倖的活了下來。

他揹著長琴,拖沓著步子,艱難隨著隊伍挪動。面無血色茫然的抬眼望了一眼前方,前面的人群蜿蜒向前,看不到盡頭。

他們如同待載的牛羊,在風雪中已經走了一月有餘,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因天氣嚴寒,他們的手腳生了嚴重的凍瘡。每走一步,都傳來錐心的刺痛。

士兵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打在他們的單薄的身體上。一路上,是嗚咽一片。

這天押送計程車兵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點生氣,也不再暴跳如雷。蘇北行知道,他們終於到目的地了。

北朝,宮廷

燈火通明,室內溫暖的的氣息將風雪隔絕在了外面,推杯換盞,人聲鼎沸,奢靡的氣息

瀰漫在每個角落,

趙鳳隨坐在角落裡,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口中的酒,也讓他覺得如鯁在喉。

他隨大靖的特使來到北朝。途經北幽城。那裡兵禍過後,是一片狼藉。民不聊生。這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歌舞昇平。

身處高位的他們,坐在這裡飲著壽宴酒,一些金銀錢財就換這他們的安寧。真是諷刺至極。

好一派歡鬧祥和的場景,眾人都喝的酒酣耳熱之際,絲竹聲突然戛然而止。

趙鳳隨抬眼望去,中間的舞者不知為何倒在了地上。

蘇北行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腳上纏繞的白布滲出鮮紅的液體。

“真是掃 了小王的興致,不中用的東西”慕容那一腳踹在的倒地舞者的脊背上。

他氣不打一處來,今天本是他的壽宴。他專程從南朝人當中挑選的佼佼者。

“小南王,這就是你專門找來的南朝的舞者,也不過如此 啊,”一旁和他差不多打扮的年輕人開口譏諷道。

這下更加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讓他在這些年輕一輩的面前丟失了面子。

他抽出了腰間的馬鞭,狠狠的抽了過去,

地上的人因疼痛縮成了一團。鮮血在她的上暈染開來。

“小王饒命。我還能跳,”地上的舞者匍匐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纖細的聲音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還能跳?”慕容那停下如同毒舌信子般的馬鞭。

“慢著”趙鳳隨在後面緩緩的站了起來,

“特使是有什麼指教”慕容那停下了手中的馬鞭。轉頭望向這位大靖的特使。

“這位姑娘千里而來,手足皆是凍傷。如果繼續獻舞,到時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趙風隨

“不就是想看跳舞嗎,我也可以”趙鳳隨走上前來,說完這話,神色泰然自若。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他可是大靖的特使啊

“早就聽聞南朝有讓男子為舞者的嗜好,怎麼,特使有興趣舞上一曲。?”慕容那打量著眼前的 人。

眼前之人,容貌秀麗,身姿卓越。忽然間就來了興趣。

“誰要看一個男人跳舞”,周圍的人大聲嚷嚷著。

“要不學著女子,抹了脂粉再跳”一旁的人接著起鬨,全是嘲弄的表情看著趙鳳隨,越發的囂張起來。有意的折辱。

“特使,你意下如何”,慕容那眼中盡是嘲弄的意味。

趙鳳隨臉色自若,微微的冷笑一聲“這有何難得,只要小南王把他給我”他指了指跪在自哪裡的蘇北行。

“一個廢物,特使喜歡送給你就好了”慕容那鄙視的看了地上的蘇北行一眼。有新的樂子。誰還管他。

“好,一言為定”不就是塗脂抹粉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是請各位稍等片刻,容我去上個妝”

他攙扶起蘇北行,一併退了下去。

門外忽然響起了侍衛的通報聲“忽延小王爺到”

門被開啟,來人衣著單薄,身形挺拔,眼眉眼淡淡,嘴角含著微笑。

外面的風雪也隨著他的 到來飄落進來。室內的溫暖的溫度也隨之下降了幾分。

“小南王,生辰吉樂”忽延載嘴角彎曲成弧。疏離的眉眼中卻是不見有溫暖的笑意。

慕容那就勾住這人的肩膀,“你這人就不夠意思,來的這樣 的遲”。說完就勾肩搭背的扯著忽延載往自已身旁的座位落座。

“被我三哥逮著訓了一頓,這才來遲了”他一臉無奈。

慕容那深有體會的,他們都有同樣的哥哥。怎麼都看自已都是不順眼。

他深表同情的看了忽延載一眼,帶你看好看的 東西。

這時的趙鳳隨已經塗抹完脂粉。穿著華彩的衣服。在陣陣的絲竹聲中來到了大殿。站在所有的舞女中央,

“我看這這特使身姿也不輸於女子,早就聽聞南國有此風氣,只是想不到,生於高位的人也精通此道” 眾人嘲諷般的笑到,

“還別說,這特使,也還真就是個妙人,和女子相比,別有一番味道啊,不輸女子的柔軟,卻也比女子多了一份勁道。”眾人的耳語堂而皇之入耳。

“可惜了,終究不是個女子”讚許的眼神中還多了一絲的貪婪和淫蕩。

慕容那給忽延載使了個眼色,“想不到吧,這南朝的特使還是個如此妙人”

忽延載抬眼望,漫不經心的望向大殿中的人,身姿曼妙,他怔了一下。

他總有覺得此人有種熟悉感覺,可是這感覺又讓他恍惚。是自已想的太多了,是個舞者,只不過是個南朝的舞者,怎麼就惹的自已多了那麼多的遐想。

趙鳳隨早就看見了他,眉目疏離,眉眼淡淡,坐在慕容那身邊卻是那樣打眼。使人難以移開雙眼。

趙鳳隨在他眼神看過來的那一刻,對上 了他的眼神,只是匆匆一瞥,眼神立即就移開了出去。

就那一眼,忽延載,怔愣在那裡。

他本以為年少 悸動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的淡去。

卻是不知道是如此的洶湧澎湃的,在心中從未停息。

那眼神,那感覺穿過千萬個日夜向他奔襲而來。

慕容那沒注意到身邊之人的暗流湧動,藉著酒勁,跌撞著來到舞池中央,伸手就是抓趙鳳隨。

趙鳳隨目光一冷,藉著舞勢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就避讓了出去。

一下沒抓著,慕容那有點不高興了。眼神迷離,“本小王是看的起你,你這就 有點不識抬舉了。

他再次撲 了過去。

“大將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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