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於峰似乎還心有餘悸,我發煙給他抽、安撫著他。

我很感謝他,有種陪著我出生入死的感覺。他今天的表現也比上次要機靈、勇敢了些,至少不再發抖。而我,對這種場面已漸漸麻木。

“坤哥,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到宿舍來找我們?”於峰似乎安不下心來。

我拍拍他肩膀,說道:“阿峰,放鬆點,不至於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想要我怎麼樣!更何況,我們今天打也捱了,難不成還要逼死我們?”

說完我又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峰,不會的,放心,我們又沒有刨他家祖墳,不至於這樣趕盡殺絕。”

聽我這麼說,於峰稍微放鬆了些,和我一起躺在床上聊起了天。

然而,十分鐘不到,隔壁宿舍門口就傳來了耳熟的聲音:

“喂!藍坤在不在這個宿舍?”

不好!我們聽到馬上就跳了起來,趕緊尋找著能當武器的工具。還好上次“河南幫”的阿良他們,帶人在我們宿舍鬥毆過後,我留了個心眼,在床底下放了幾根撿來的棍子,有一根還是鐵的。

上次的臂力器不太好用,我拿出兩條棍子,一條鐵的拿給於峰,自已持著根木的,和於峰望著門外。

幾個先回來了的舍友,看我們這陣勢,馬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道:

“不是吧?藍坤!你們又要打架啊?”

還不等我回答,那叫大炮的爆炸頭就帶著盧耀傑、老五他們一行十幾個人來到了我們609門外。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正持著棍子嚴陣以待的我們,“青春痘”老五搶先進來,嘲笑道:

“我擦!幹嘛?想打人啊?我好怕啊!哈哈哈!”

說話間,他們眾人魚貫而入,把我和於峰圍在了中間,那幾個舍友嚇壞了,紛紛躲到最裡面的角落去。

盧耀傑在他們後面,靠在宿舍門上抽著煙,他的長劉海垂落下來,看不清他的臉。

“老八,阿冬,把他們的棍子卸了!”

老五、大炮和另兩個人壓制著我和於峰,命令另兩個上來奪我們的棍子,其中嘴巴很大的正是在廢棄廠房那甩了我一棍之人,應該是叫老八。

我不清楚他們的意圖,我甩脫搶奪的手,取過於峰的棍子,一同扔到了床底,然後問道:

“有什麼話就說!”

老五推了我一把,說道:

“你跑什麼?爺沒批准你跑,你跑什麼!”

我看著老五湊上來的嘴臉就厭惡,轉過臉去,不忿地說道:

“呵呵,意思是我站那任你們打?”

“哈哈!對啊!那又怎麼樣!我們讓你往東你就必須往東,我們讓你往西你就只能往西!你個傻叉,屌什麼屌!”

說著他就伸出手來要捏我下巴,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力往外一送,他向側邊摔去,倒在旁邊的下鋪。

這一來就又開打了,拳腳飛舞起來,混亂中阿峰纏鬥住了兩三人,我找個空擋、瞅準老五下巴就是狠狠的一拳,他瞬間大叫倒地。

我絲毫不停歇,一個跨步扯住之前抽我一棍的老八,邦邦就在他臉上砸了兩三拳,頃刻,他鼻血淌了下來。

我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顧自身捱了多少拳腳,也要給敵人致命打擊。也的確,我的每一擊都毫無保留、用了全力,不往死裡打,他們更會得寸進尺。老實人的每一次妥協,都是在為惡人的欺壓加碼掃清障礙。而把惡人徹底打痛,才能讓他們有所收斂。

這時站在外圍的盧耀傑等人,見裡面五六個人都沒能讓我屈服,甚至還有兩三個掛了彩,不禁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立時就衝了上來。

盧耀傑衝到近前,飛起一腳,我躲閃不及,被踢中了左側,向後倒去。我下意識地抓著東西,阻止倒地,中間桌上的盆碗洗漱品“砰㘄乓啷”摔了一地。

盧耀傑和大炮窮追不捨!

“嘿!”

就在他們又衝到我面前,拳頭高高舉起、正要砸下來時,一聲大喝,鎮住了盧耀傑等人!

他們轉頭向後看去,我看他們停了手,趕緊扶起阿峰拉到身旁防禦起來,接著也向外看去。

只見外面烏泱泱的又擠進來了十幾號人,為首兩人——一人穿著背心、手臂紋了條龍,另一人身形高大、臉上一道刀疤——正是“河南幫”的阿彪!

發出大喝的正是阿彪!

阿彪和龍紋男表情嚴肅,慢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譏誚地說道:

“傑哥!你‘御駕親征’來我們六樓打江山來了?”

盧耀傑聽聞,似乎完全不敢放肆,呵呵了兩聲,說道:

“彪哥,雷哥,一點點私人恩怨而已,我瞭解過了,他們不是你們的人,這事沒毛病吧?”

說完,盧耀傑待在原地不再說話,微微歪著頭、斜垂著劉海看著阿彪他們。

那個沒見過的龍紋男,應該就是之前阿濤所說的雷哥——老雷了。

老雷和阿彪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我和於峰,然後向外走去,臨到門口,阿彪說道:

“傑哥!六樓不太歡迎你們!”

說完這句,阿彪和老雷往右走回603。

盧耀傑眾人很不服氣,但在餘下看著他們的“河南幫”徒眾眼皮底下,又無可奈何。

呆立了一會,盧耀傑抬起手,向身後的弟兄招了招手,徑自向外走去。

老五嘴角被我打傷,滲出了血,他不甘地狠狠瞪了我幾眼,然後和大炮一起帶著眾人追隨盧耀傑離去。

他們都離開後,我和於峰收拾好摔落的東西,坐了下來。

這一會的功夫,身上又平添許多傷痛。我看了看於峰,還好,他沒傷到臉,我的額頭卻多出了一個包,混亂中,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弄的了。

“阿峰,抱歉,連累你了!”

我愧疚地對他說道。

“坤哥,別這麼說,上次你為我出頭,把我當兄弟,現在包括以後,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兄弟之間,不要說這些話。只是……”

我很感動,問道:

“只是什麼?”

於峰想了想,說道:

“只是我們現在,算是欠下‘河南幫’雄哥、飆哥他們的人情了,這…怎麼辦?”

是啊,我心裡也正在想這件事。他們今天幫了我,可我真不想加入這些團團夥夥,但這人情怎麼辦?

我想來想去,覺得一碼歸一碼,不加入是不加入的事,但感謝還是要表示的。可要怎麼表示呢?就走過去空口白話地說幾句感謝的話?那顯得太蒼白了。

想到這,我問於峰道:

“你還有多少錢?”

“我箱子裡還有幾百,坤哥,你要多少?”

我思考了下,道:

“你借我兩百吧,只是可能要過陣子發工資了才能還你。”

“沒事!”於峰就從他床上的行李箱裡拿出了兩百遞給我,“坤哥,你拿去用,不用還了!”

我告訴他,等我發工資了一定要還他,然後就帶著他下樓,去外面超市買了一條一百多的煙。

回來後,我和於峰提著煙,徑直來到了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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