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薛恩寧這擺明是告訴林芷曦，她是來給傅時衍買衣服的。
再回避的話，好像自已才是個小三，還得躲避著正室。
不接薛恩寧的話，芷曦認真挑選著，覺得一條深藍色暗紋的領帶很適合廖寒舟。
“芷曦，你幫我看看這件白襯衫怎麼樣，我覺得還是白色襯衫更襯阿衍的氣質。”
薛恩寧拿著一件白色襯衫，語氣無比真誠。
徐於惠覺得自已的火氣就要壓不住了，見過茶的，還沒見過這麼茶的！
“替我先生謝謝薛小姐了，不過，他應該更喜歡這件！”
林芷曦用手拍了下徐於惠的肩膀，以示安撫，一邊順手扯過一件黑襯衫。
“芷曦你不瞭解啊衍，阿衍最喜歡白襯衫的！”
薛恩寧朝芷曦眨巴著她單純無辜的眼睛，語氣裡蠻是自信，她才是那個最瞭解傅時衍喜好的人。
“傅時衍眼光變了，他現在就喜歡黑色！”
林芷曦語氣冷淡。
她是信口胡謅的，只要是她買的，什麼顏色傅時衍都不會喜歡。
傅時衍和陸辭站在門口，把二人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楚。
林芷曦看到傅時衍和陸辭也來了，應該是和裡面的兩個人一起來的，陪著人家逛街呢。
真不知道日理萬機的傅氏總裁，還可以這麼空閒，大白天的陪女人逛街。
不想聽也不想看，芷曦把選好的領帶拿給店員買單。
黑色襯衫不買嗎？
領帶也不錯！
傅時衍睨眼看著女人，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他買個禮物，不枉昨晚自已照顧了她一夜！
只是這表情，又是一副殭屍臉，耷拉著給誰看呢！
真想捏一捏才解氣！
林芷曦和徐於惠拿著購物袋走了，徐於惠邊出門便嘟囔：“王八配綠豆！渣男配茶女！”
林芷曦原本還氣鬱，現在卻被她給逗笑了。
店內，薛恩寧還拿著黑白兩件襯衫比較來比較去。
林芷曦的話，她到底是在意了。
她問了一圈，雖說大家都說傅時衍對林芷曦沒感情，這兩年也沒承認過和林芷曦的關係，更很少帶她出來參加過朋友聚會，兩人有的，也無非就是那一紙罷了。
就憑現在的傅時衍，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把那張紙收回，沒有任何人再能掣肘他。
傅時衍在意的，只有她一個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這麼想著，薛恩寧總算安心下來。
“啊衍，我給你選了一件白襯衫，你喜歡嗎？”
薛恩寧站在傅時衍面前，一隻手還輕輕地握住了傅時衍的手，有點緊張也有點期待。
“隨便！”
薛恩寧的心一沉。
“你選的都喜歡。”
剛剛下沉的心又猛然升騰起來，綻放出無數個粉紅泡泡。
果然，啊衍是向著她的。
沒有必要擔憂，林芷曦，怎麼能和她比！
如果不是現在人多，她要端著她薛家大小姐的架子，薛恩寧真想親一口傅時衍。
都怪自已兩年前太心高氣傲，傅老爺子表明不同意她竟然放不下薛家大小姐的架子，賭氣出國去了。
如果能耐下性子哄一鬨老爺子，也不至於讓林芷曦鑽了空子!
也是因為自已太自信，打定主意就算自已不在傅時衍身邊，傅時衍也不會有別人。
“啊衍，當年是我不懂事，我很後悔，要是我留下來，說不定我們……”
薛恩寧說著，眼裡竟泛起了薄霧，滿眼委屈。
“恩寧，你追求自已的事業有什麼錯？啊衍當然會理解你！”
“再說，要不是傅爺爺阻攔，你也不會走的，啊衍怎麼會怪你。”
顧菁菁出來勸薛恩寧，一邊看為薛恩寧一邊偷偷觀察傅時衍的神色。
傅時衍不表態，顧菁菁也摸不準他現在的態度，自然也不敢說太多。
傅時衍摸出一張卡，遞給了薛恩寧。
“想買什麼就去買。”
既沒有回應薛恩寧的話，也沒有回應顧菁菁的。
薛恩寧拿著傅時衍遞過來的卡，眼淚就掉了下來。
心裡是沒來由的委屈，還有恨意，林芷曦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又出現在她腦子裡。
不自覺地，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裡，關節泛著白色。
“恩寧，啊衍就是寵著你沒邊，咱們去把啊衍的卡刷爆！”
氣氛尷尬，顧菁菁只好出來哄人。
“沒有限額，你們隨意。”
饒是都是世家大小姐，誰也不缺錢，可花自已喜歡的男人的錢總歸是不一樣的。
傅時衍雖然沒說什麼，這也算是表態了。
薛恩寧也不是沒眼色的，讓傅時衍在這樣的場合說軟化哄人也確實難為他了。
“啊衍，我只是想起來我們錯過了這些時間，覺得惋惜。”
“現在我回來了，再不會離開你。”
薛恩寧一手挽著傅時衍的手臂，另一手去拉傅時衍的手，把手主動放在他是手心。
“嗯。”
只一個字，再沒有多餘的回應。
薛恩寧的心七上八下，總覺得不踏實。
自已回來幾天了，總覺得傅時衍對她不怎麼熱絡。
林芷曦是傅時衍正宮娘娘這件事，薛恩寧是無法接受的。
他以為傅時衍一定會給她一個解釋，比如只是被老爺子逼迫，跟林芷曦跟沒沒有感情，比如馬上就會辦離婚手續之類的。
可傅時衍也只說我告訴過你，輕描淡寫。
薛恩寧的情緒獨自升騰又獨自消化，心裡的憋悶卻然她透不過氣。
兩年？
兩年的時間也不算短，可以生出許多事情。
說到底，是自已大意了。
薛恩寧果然也沒和傅時衍客氣，和顧菁菁血拼了一個下午，各個奢侈品店都打卡了一圈。
用顧菁菁的話說，薛恩寧反正是要嫁給傅時衍的，那花傅時衍的錢，不就是花自已的嘛！
薛恩寧覺得她說得也沒錯。
她心裡也迫切需要得到一點認可，彷彿刷著傅時衍的卡，自已和他的關係就更確切一些了。
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身份問題了。
傅時衍的手機收到很多消費資訊，基本都是奢侈品店。
倏地，他忽然想到，剛結婚的時候他也給過林芷曦一張卡。
只是，除了剛結婚那半年，好像她再沒有用過了。
太久沒有收到過那張卡的消費資訊，他甚至已經忘記了。
難道是她不小心把卡弄丟了？
這個笨蛋!
“我給你的卡呢？”
收到傅時衍資訊的時候，林芷曦正在切牛排。
傅時衍給林芷曦的也是沒有限額的黑卡，有傅太太的身份在，傅時衍也不會虧待她。
“回家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