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早上,尹月寒舒服的向右打了個滾,把裹在自已身上的被子攤開。再次向右翻個身,並沒有如預料中到達床邊並且她的右面還躺著個人。尹月寒思索了下難道我其實是躺在床的左邊?於是尹月寒掀起被子,向左翻了兩下,結果看到了嘴邊滿是涎水的大黑。那便只有一個解釋了,有人把她放在了床的中間,然後躺在了她右面。尹月寒憤恨的向右滾去,計算著距離,她伸出右腳狠狠地蹬了出去。可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尹月寒的小腿抽筋了,尹月寒抱住腿,劇烈的疼痛讓尹月寒的眼眶流出了淚水。

“別慌,把腿伸直。”

尹月寒耳邊傳來尹君澤的聲音,尹月寒強忍著淚水將腿慢慢的伸直,終於疼痛慢慢的減輕了,她鬆了一口氣。顧不得還隱隱作痛的右腿,連忙坐了起來,看到了此時正在她右邊的尹君澤。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時候來的。”

“哦,我昨晚往你的房間裡吹入了迷煙,成功的把你迷倒後,扒掉你的衣服,然後又給你穿上了。”尹君澤是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的,他越是這樣尹月寒倒越是有些害怕

“你確定,你扒完我的衣服什麼都沒做?”尹月寒連忙拿起被子裹住了自已

“你倒還真信,你用被子把自已裹得像粽子似得,我倒也得有那個能耐在不吵醒你的情況下扒掉你的衣服。”尹君澤冷哼一聲,慢慢的坐了起來,本來散亂的頭髮一瞬間變直,尹君澤拿起束髮冠,將自已的頭髮固定住。

“話說我倒是不知道師姐晚上有說夢話的習慣,昨晚上我可是聽得真真的。”君澤師弟又如以前一樣了,還是那麼的淡然自若。

“吶吶,我昨晚說了什麼夢話?”尹月寒對自已的睡著之後的事情從來都充滿著好奇,如今有了一個目睹了她睡著之後全過程的人,她倒是想仔細的詢問一番。

“師姐剛才怕是已經在心裡詛咒我無數遍了,可現在又似乎是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事一般。如果這其中沒有半分虛假的話,我倒是覺得師姐天真的夠可以了。”

“你要是說傻我也認了,不用這麼含蓄。”受到別人如此的評價,尹月寒只能訕笑著回應。

“師姐說笑了,比武招親就要開始了,天行八成早早的就守候在比武臺處了,你跟那位仁兄洗漱一下趕緊去吧。”

“額,你叫他大黑就行”

“大黑?你還真會起名字”

尹君澤說走就走倒是絲毫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尹月寒對於今早發生的事有些糊塗,當她終於捋順了事情的脈絡後,不由得一陣臉紅。她很想打尹君澤一頓,可是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一陣惆悵過後,拍醒了大黑。

“快收拾一下,我去幫莫天行比武,你給我助威。”

“哦,等老子緩一緩,這一覺睡得好沉。”

大黑真是個不催就不知道著急的主,尹月寒就來到隔壁沒人住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的功夫,大黑又睡了一覺。尹月寒也顧不得讓他收拾了,拿起毛巾沾了沾水,給大黑擦了擦臉,就拉他來到了客棧門口。

此時客棧門口分為兩股人流,一股由城西涌向了城東,一股由城東涌向了城西。大黑跟著尹月寒茫然的望向了那兩股人流,不知所措。

“老子以前來過這裡,御線山莊應該在城東。

“那還猶豫什麼,咱們就去城東吧。”尹月寒連忙拉起大黑擠入湧向城東的人流,可是突然間大黑掙脫了尹月寒的手,尹月寒連忙回頭,她發現大黑貌似想說什麼,可是當她瞥見大黑身旁的美女時領會了大黑的意思。尹月寒急忙轉過頭,順著人流,向城東涌去。

看來大黑是想給美女做護花使者啊,可是絕塵應該怎麼辦啊,不過無論怎樣都會支援大黑的決定的,尹月寒就這麼不著邊際的亂想著。

尹月寒跟著人流來到了比武臺,比武檯布置得十分喜慶,在比武臺上方坐著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人。因為新娘就坐在比武臺邊緣的正中間,尹月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新娘比普通的女子高大了些,並且他穿的那雙鞋貌似破了個洞,露出了腳趾頭。新娘身後是兩根交叉的巨大的銀針,御線可不就是針嘛,看來確實就是那孫家設立的比武招親,不由得對莫天行的未來充滿了擔憂。尹月寒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莫天行的身影,本想等到莫天行到了再上去,可此時一個壯漢登上了比武臺,臺下的人絲毫沒有挑戰的意思。眼看著裁判就要宣佈那個壯漢獲勝了,尹月寒一咬牙一跺腳騰空到了比武臺上。臺下的人一片唏噓,尹月寒卻絲毫沒有收到打擊,畢竟她的劍法可是宗門第二,可是她突然發覺絕塵劍在大黑身上。尹月寒趕緊打量了下那個壯漢,沒想到他也是赤手空拳,尹月寒略微鬆了口氣,可她要是想獲勝還是很難。

比力量尹月寒肯定比不過他,於是不能硬抗他的攻擊,所以尹月寒只能被動的躲閃著。比試的中心慢慢的轉移到了比武臺的邊緣,尹月寒大口的喘氣,還不忘看了看臺下,沒有莫天行的影子,該死他是去哪了。可是就在這時,壯漢的拳頭再度揮起。此時尹月寒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硬接這壯漢一下,或者跳下去。尹月寒打量了下自已這小身板,心裡默唸莫天行啊不是我不幫你啊,這壯漢實在太厲害了。可就在尹月寒正準備跳下去時,她注意到這個壯漢高估了她的高度,壯漢的拳頭最多蹭到尹月寒的頭髮,尹月寒急忙蹲了下去,捂住頭。那個壯漢撲了個空,身子往前傾,幾乎就要掉下去。尹月寒連忙離開她身處的位置,還不忘了踹了壯漢的右腿一下,壯漢剛穩住的身體掉了下去。

打敗了壯漢,臺下的人明顯感到了自已的希望,挑戰的人也就多了起來。為了避免因為車輪戰引發的不公平,裁判給了尹月寒一把桃木劍。有了武器的尹月寒在比武臺上好若如魚得水,前來挑戰的人都被她一一打下了比武臺。終於就在裁判要宣判尹月寒勝利的時候,尹月寒看到了莫天行和大黑,尹月寒連忙向莫天行揮手,示意他趕緊上來比武。莫天行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已身旁的同樣穿著嫁衣的人。尹月寒望著莫天行的嘴型,似乎理解了意思“尹姑娘,你來錯比武臺了,那是沈家設立的”

尹月寒一時有些發懵,可是裁判的聲音已經響起“現在我宣佈,我沈家二公子的夫婿就是我身旁的這位少年。”

什麼意思,沈家的比武招親?還是沈家二公子?自已這是經歷了什麼,望著對自已略有同情的大黑,尹月寒意識到自已惹上麻煩了。

陰差陽錯的世界裡,很多的事情出乎我們的意料,或許我們應該慶幸,因為我們經歷了兩段人生,一段在現實之中,一段遊離於現實之外。此刻的尹夢寒,正在這陷入對兩段人生孰真孰假的糾結之中。可是此刻已經搖身一變為尹月寒小叔的大黑很淡然,因為他知道無論尹月寒多少次的撞擊地面也無法改變她已經成為御劍山莊女婿的事實。大黑向御劍山莊的管家示意了下,管家很識趣的離開了,畢竟他也知道此次是他們御劍山莊做事不太地道。看到管家離開了,大黑便向尹月寒陳述了事件的起因。

那件事情還得從沈家二公子說起,那沈家二公子據說曾經喜歡一個婢女,可是礙於兩者的身份,被活活拆散,而那個婢女也是不知所蹤。沈家二公子因為自已的愛人失蹤,將沈家攪了個天翻地覆,終於沈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沈家二公子的爺爺出面了。那沈家二公子也就消停了不少,可是日日茶飯不思,讓他的母親看到了著實心疼。那沈家家主抵擋不住自已的夫人的苦苦哀求,倒也放下臉面,讓那沈家二公子以後做主自已的婚事,自已不會多加干涉。不知道是否是賭氣還是怎麼的,那沈家二公子說自已喜歡男人了,說是希望能透過比武招親找到自已的夫婿。當然那個希望倆字完全可以無視,按照大黑的描述那完全就是不答應他就要尋死的態度。

沈家在江湖上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希望將這件事鬧大,可是不把訊息散播出去的話,到時無人來參加卻也是個問題。可巧不巧,此時的孫家二小姐孫曉君對莫家大公子莫天行芳心暗許,莫天行自然也喜歡孫曉君,可是莫天行一直不表達自已的愛意。兩家的父母有意結著個親家,可又不想讓自已的兒女覺得這是家族之間的聯姻而心生抗拒,便想出了比武招親這一個方法。可是這江湖能人異士頗多,莫天行的父親倒也知道自已的兒子幾斤幾兩,就怕到時比武臺上輸於他人,丟了自家臉面事小,得罪了孫家事大。碰巧三家家主的夫人湊到了一起,三個人在戲班看了一齣戲的功夫,便把事情敲定下來。

先由孫家和沈家造勢卻不明確告知比武招親的地點,將江湖上的青年俊傑聚到四方城,比武招親當天在宣佈沈家是為沈家二公子比武招親,孫家是為孫家二小姐比武招親。只不過城東的孫家在城西比武招親,城西的沈家在城東,當然提前告於莫天行的自然是孫家比武招親正確的地點和時間。這樣就避免莫天行遇到強勁的對手了,也提高了沈家比武招親參賽人員的質量,這也造成了比武招親當天四方城分為兩股人流的原因。去城東的自然是看熱鬧的和少數幾個真正的斷袖,去城西的便是得知弄錯地點後連忙跑去城西參賽的人,不過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事後才知道原因譬如尹月寒。孫家莫家沈家做完這一切,剩下的就是莫家和孫家等著聯姻、沈家將影響降到了最低的同時卻也抱得武功高強的“女婿”了,對了到時還要將四方城封鎖,對相關人員進行封口。雖然他們的做法會得罪不少人,可是作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三家卻還從未怕過誰,在意的僅僅是名聲罷了。

而尹月寒知曉自已陷入了怎樣的麻煩中後,也只能長嘆一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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