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眼的人終於都走了,時雨瞬間覺得無聊起來,施施然站在原地,滿眼嫌棄的看向在季宴面前點頭哈腰的時鷹。平時在人前那麼高冷、要面子的時鷹,現在卑微的就差跪下抱季宴的大腿了,真是把阿諛奉承四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

似乎是察覺到了時雨的視線。被人群圍成一圈、不斷被恭維著男人忽的略一抬眸,視線精準的落在時雨的臉上,四目相對,眼神瞬間變得拉絲,曖昧的不得了,微微側頭,原本拉絲的眼神瞬間多了一絲冰冷。

時雨微微呲牙,好看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看什麼看!哼!

季宴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時雨可沒什麼興趣看一個個虛偽的所謂上流人士,圍在季宴身邊阿諛奉承的醜惡嘴臉,瀟灑轉身準備從後門離開。

好戲已經落幕了,她該回去補補覺了,畢竟昨晚被季宴這個狗男人折騰一晚上,現在渾身還痠痛不得了。

還是趕緊回家泡個澡,補一下美容覺,養足精神了,才有精力繼續逗著這一家取樂,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時雨剛剛邁出一步,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手臂。

一陣香甜的果香味道撲面迎來,不用回頭,時雨都能猜到抱住自已的人是誰。

“寶兒!你個狗女人!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徐瑩瑩像樹懶一樣牢牢挽住時雨的手臂,恨不能粘在她身上,一臉的親熱模樣。

時雨趕忙扒拉開徐瑩瑩繼續靠過來的身體,和小兔子一樣,往後蹦了一下“徐瑩瑩同學,雖說這廳裡開了空調,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現在是八月啊,很熱很熱的好嘛,你離我遠一點!”

看著好友嫌棄的表情,徐瑩瑩不僅沒有絲毫的不滿或者說一點點介意,反而奸詐的笑著,退開了一步,只是與時雨保持了幾厘米不到的距離。

“好好好,我的時家小姐,我的心肝寶貝兒,我不貼著你了!哼,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這渾身的臭毛病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啊!退一萬步講,以後你若是談戀愛了,到了炎熱的夏天,你不會不讓你的男人碰你吧?!”

徐瑩瑩無意的一句話,卻瞬間在時雨的腦海裡驚起了驚天駭浪,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和季宴一起的大汗淋漓、少兒不宜的畫面,一下子全部湧現了出來。

害怕徐瑩瑩發現異常,時雨趕忙輕咳幾聲,表現出一副被徐瑩瑩的話驚到無法反駁的模樣,以此來掩飾自已的臉紅“咳咳,你什麼時候到的啊?”

“警察進門的時候啊,我在後邊一起跟著進來的,時間剛剛好,看完了這一出大戲!”

徐瑩瑩一邊回答時雨,一邊望向在宴會大廳中間那個神情淡漠但是卻矜貴的男人。

“哎,寶兒,你在國外學習的這些年,真的和季宴沒有聯絡了嗎?你和他不是定過娃娃親嗎?這可真是命裡帶著的緣分啊,你不準備再努把力,把這個北市第一的豪門大少拿下?你要是可以嫁給季宴,別說在咱們北市了,在全國都可以橫著走了,張牙舞爪的那種,哈哈哈哈哈哈,到時候季太太看誰不順眼,想要收拾誰,那還不是季太太一句話的事情啊!”

時雨聽著徐瑩瑩做的白日夢,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在你眼裡是個大螃蟹嗎?還張牙舞爪,橫著走?再說了,我要是看誰不順眼,想要收拾誰,難道還要靠別人嗎?!”

“你傻啊,寶兒,有現成的靠山,你不依靠白不依靠啊!”

時雨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也不知道要迷死誰,輕輕拍了拍徐瑩瑩的肩膀“放心吧,徐瑩瑩同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付時家,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且綽綽有餘!”

隨著一股痠痛的感覺,時雨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一看時間不早了“我要準備走了,徐瑩瑩同學是繼續參加時總的六十大壽呢?還是?”

“寶兒,我當然是跟你一起走了!好戲都已經看完了,還留下做什麼啊?沒意思!”

趁著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宴的身上,徐瑩瑩趕忙拉著時雨的手,從宴會廳的側門悄悄離開,徑直走出了酒店。

“寶兒,這麼久不見了,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今天晚上你可得陪我,咱們好好聚一聚啊!”

“沒問題啊,改天叫上秦宇一起,咱們好好搓一頓!”

“改天?今天晚上不行嗎?”

時雨剛準備答應,包裡的手機突然間就震動了起來,掏出來手機一看,是一條資訊。

‘車在對面!’

時雨愣了一下,這個狗男人,居然這麼快就脫身了!

“寶兒,是你爸嗎?叫你回去?”

時雨生怕徐瑩瑩看到簡訊內容,暴露了,趕忙把手機放進包裡“不是啊,一個朋友發的,今晚上真不行,約了人見面,剛回來,有事情需要處理,改天我空下來,再約你!”

“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吧!”徐瑩瑩無奈的攤攤手說道。

時雨提起禮服的裙襬,朝徐瑩瑩拋了個媚眼,就朝酒店的對面走了過去。

果然,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陳特助看到時雨走近,立刻彎下腰為她開啟了車後門。

看到車後座那個俊美卻精壯的身影,時雨輕挑了一下眉梢,側身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車子中間的那塊隔板就升了起來,將原來連在一起的空間,瞬間隔成了兩個空間。

時雨撇了撇嘴,坐下,扭頭望向窗外,並不打算主動理會旁邊的男人。

她還在為他的失信生氣,並且不打算輕易原諒他。

季宴看完手上的報告,趕忙將平板收了起來,一伸手就輕而易舉的將幾乎貼在車門上的女人摟到懷裡。

時雨不高興的掙扎了幾下,宣示著自已的不滿,直到男人輕輕地嘖了一聲,她才停止扭動,唰的一下子扭過頭來,瞪了一下。

“你居然‘嘖’我?!”

季宴用修長的手指擰了一下眉心,溫柔的說道“我沒有,對你,怎麼會呢?”

“你還說沒有?!你在說我是聾子嗎?”時雨略帶怒氣的一把推開腰上的手,又往旁邊挪動。

季宴雙手一用力,直接把時雨撈在了自已的膝蓋上,緊緊抱住,牢牢將這個耍脾氣的女人禁錮住在自已懷裡。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聽著季宴撲通撲通的心跳,語氣裡盡是疲憊,時雨抿了下嘴角,隱隱心痛。這傢伙一看就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忙什麼,不顧自已的身體。可是昨晚的他,明明把自已折騰的身體都要散架了啊,哎,搞不懂男人在這件事上怎麼就這麼多用不完的力氣呢。

車子在路上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最後停在了嘉義國際的地下停車場。

季宴睜開眼睛,臉上的疲憊已經消失不見,他牽著時雨的手一刻也不肯鬆開,兩人一路沉默,回到了頂樓大平層。

門一關上,時雨就甩開了季宴的手,頭也不回地往臥室走去,一聲不吭。

季宴死皮賴臉的趕在臥室門即將關上的一刻,側身擠了進去。

時雨瞪著他“我今晚不想和你一起睡,你去睡客房!”

說完時雨扭過頭去轉身就走,季宴及時地拉住她的手臂,輕輕的一用力,時雨瞬間被帶到懷裡,季宴討好的趕忙湊到她的耳邊“給你帶了禮物,要不要啊?”

時雨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眼裡的不悅更加明顯,掙扎著說道”不要!不要!你以為......”

不等時雨說完,季宴的手上好似變戲法一樣,瞬間多出來了一個錦盒,只見他緩緩地開啟了蓋子,輕輕地往時雨面前送了一下。

在看清錦盒裡的物件之後,時雨的眼睛瞬間睜大,滿是不可置信和驚喜。

“我媽媽的祖母綠戒指!你是怎麼找到的?!”

這枚戒指是母親生前最愛的了,已經丟失了十幾年了,時雨以為再也找不回來了。

“偶然發現的。”季宴並未過多的解釋找這枚戒指,他花費了多少的財力物力,只是溫柔的問道“喜歡嗎?”

時雨顧不得其他,趕忙將錦盒中的戒指拿出來,放在手心,翻來覆去的反覆觀看著,輕輕摩挲著,珍而重之地撫摸著上面的每一個細小的紋路。

雖未說話,但是季宴從時雨的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這件禮物時雨是喜歡的、滿意的。

珍視的東西失而復得,時雨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莞爾一笑,轉身抱住面前的男人“謝謝你,我......”

還未等時雨的話說完,雙腳突然騰空,轉而被壓在了床上,季宴的眸色轉深,慢慢浮上一股情慾,摟在她身上的手也漸漸開始不安分起來,她知道掙不開,只能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累不死你!”隨即嘴唇便被狠狠吸住,深深的撞擊再次襲來......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後,時雨感覺原本痠痛的身體,彷彿徹底散架了,一點兒力氣沒有,下床去浴室,痠軟無力的雙腿差點兒跌倒,只能任由季宴輕輕抱起,將她往浴室抱進去進行清洗。

等兩人一身清爽的再次躺回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季宴將她輕輕摟在懷裡,修長的手指卻並不安分,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腰間嫩滑的面板。

時雨將頭輕輕埋在他的懷裡,哈欠連連,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帶著睡意柔聲問起今天早上的事情“你這麼忙的大忙人,怎麼會去參加時鷹的壽宴?白白給時鷹長臉!”

“季太太都報警了,我不得去看看啊,萬一打不過,我這個丈夫不得及時上去給撐腰啊!”

時雨挪動一下,張嘴狠狠咬在他的喉結上“亂喊什麼?誰是季太太啊?!”

季宴剛剛釋放完的情慾,瞬間又被挑了起來,緩緩挑起她的下巴,定定看著她,眸色漸深“怎麼?準備賴賬嗎?是剛剛為夫的表現你不滿意嗎?那就再來證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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