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紀元4202年。
自從遊戲元年時,人類發現並得罪了掌管生命的神明後被分批捲入遊戲內進行著生少死多的遊戲,為了擺脫遊戲的控制,人類開始研究起反抗神明的武器,到了這一代已經研究出藉助自然元素產生元素反應對付遊戲內npc……
在一個偏僻的山村內,一個婦人在勤勤懇懇地洗著衣服,而一旁的紅髮少年將木劍戳在地裡感受著元素的存在。
陳然拔出木劍無奈嘆氣:“要是不加入那些組織的話,普通人是沒辦法感受到自然元素的存在,更別說控制元素了啊。”
“看來今天也沒什麼收穫啊,”婦人看著失落的陳然微笑安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正好,去砍些柴,我去給你做飯。”
“好————”陳然拉長聲音應答著,在將木劍放好後背上斧子去半山腰處準備砍些柴火。
......
就在陳然剛走出村子的時候,一聲空靈的聲音響起——這是神明的廣播,可以在全世界播報,到現在也沒人能找到來源:“第83屆遊戲已經結束,前十名已被派送回現實,下一屆遊戲將會在三年後開啟,請各位做好準備。”
又一屆遊戲結束了,陳然看著天上感慨著,自已終將有一天會被捲入,希望那一天晚點到來吧。
正想著,陳然來到半山腰比較平整的位置準備砍樹,卻聽到旁邊草叢中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
扒開草叢,陳然看到一名風衣上渾身是血的灰髮女子。
“喂,還醒著呢嗎?”
“……”
見對方已經在瀕死狀態了,陳然在給母親發訊息讓對方準備一下相應的東西后,急忙將女子揹回家中。
“新傷舊傷都已經遍佈全身了呢,而且心臟都被戳穿了啊,只能試試了。”
幸好家中的醫療物品足夠,母親運用能量將對方的心臟勉強恢復到能夠存活的地步,之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防止感染,剩下的也只能看對方的求生意志了。
“不過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還......出現在這種地方?”陳然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有種直覺,這個人的到來會給自已的生活帶來一些改變,具體是什麼改變,陳然說不上來。
一轉眼過去了半個月,這天母親要下山為一個孩子配藥去,陳然只能自已去為對方換藥,來到房間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本該昏迷在床上的女生消失不見,就在陳然轉身想要找母親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關閉,陳然大感不妙,拿起身後的木劍警惕地觀察周圍,卻不料下一秒,自已的脖子前便多出一把匕首,而眼前的人正是那名女子。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啊。”陳然見狀只能雙手攤開做投降狀,任由木劍從自已手中滾落。
女生費力地質問道:“這是哪裡,將我關起來有什麼目的?”
察覺到對方誤會了,陳然只能無奈地解釋道:“你在半山腰暈倒了,當時你正處於瀕死狀態,我將你帶到山上,我的母親救了你。”
女生只是掃了一眼陳然後便將匕首收了起來,沉默著坐在床上。
“你相信了?”陳然不確定地問道。
“那種情況下你要對我動手不是很容易嗎。”
陳然見對方如此好說話便鬆了口氣:“我叫陳然,你叫什麼?”
女生小聲說了一句:“若寧。”
陳然歪了歪頭:“什麼?”
見對方沒聽清,若寧雙手環胸閉眼不再言語。
見狀,陳然便不逗對方了,小手拽著對方的衣角:“誒——若寧姐姐我錯了,別不理人啊。”
或許是討厭突兀地接觸,若寧睜眼皺眉將對方的手拍開:“別碰我。”
這一拍直接用力過猛讓陳然摔倒在地,口袋裡的繃帶和藥也散落在地,看到這個,陳然才想起來自已是來為對方上藥的,不過既然對方醒了,陳然好脾氣的將藥撿起來後遞給對方:
“那起碼先把藥上了吧?”
若寧將藥接了過來,當著陳然面想要脫衣服,嚇得陳然急忙將眼捂上:
“雖然我才13歲沒錯,但我好歹也是個男的啊姐姐!”
話雖這麼說著,陳然還是抑制不住那該死的好奇心,手雖然擋在臉上,可手指卻是微微分開的,剛好可以看到外面。
陳然紅著臉本以為能看到大姐姐換藥的樣子,將手指張開後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場景,若寧身旁是一圈圈白色的顆粒所連線而成的橋樑,而風衣則被她脫在身旁,只見若寧嘴裡輕聲吟唱著什麼東西,那些顆粒所形成的橋樑隨著她的話語進入體內。
“!!!”
看到這些的陳然直到事情結束後都一直僵在原地。
能使用自然元素的若寧無疑是能力者,而在能力者之中可視的顏色都是該能力者能控制的主要元素。
陳然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白色的顏色。
“是雪嗎?”
陳然有些興奮的問著。
若寧卻反問道:
“你知道這些概念?”
陳然這才意識到原來普通人是不知道這些概念的,他急忙解釋道:
“因為母親教過我這些,啊對了,我母親是木系能力者,我父親是土系能力者!……不過父親在五年前的瘟疫中消失了。母親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雖然我知道他已經去世了……”
“節哀。”
“沒事的。以前村子裡的先知婆婆也是能力者,聽母親說她的元素顏色是紫色,可惜在我還小的時候她老人家就去世了,導致我完全沒什麼印象的說——”
說著,陳然還聳了聳肩,看上去一副淡然的樣子。
兩人正說著,陳母從門外走了進來。
若寧看到陳母的時候眉毛微揚。
見若寧醒了便簡單地為對方檢查了一下,欲言又止。
“您只管說就好。”
見對方這樣說,陳母也便不隱瞞傷情說道:“現在你正常行動是沒問題了,但因為傷的是心臟,沒有辦法完全恢復,所以在之後絕對不可以做任何劇烈運動,包括一次性使用大量的自然能量。”
“後果是什麼?”
“輕則昏厥暈倒,重則急性透壁性心肌梗死,就是大出血死亡。”
“嗯。”
“嗯?!居然只是‘嗯’嗎!”陳然震驚,“你千萬千萬要遵守醫囑哦!”
若寧只是瞥了眼陳然後又將視線轉回到陳母身上,與對方對視:“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80屆的……前輩。”
聽到這話,陳母搖搖頭笑著否認了若寧的話:
“我現在不過是一介婦人罷了。”
見狀,若寧也便不過多追問。
“那麼……醫療費?”
“……”
看若寧哽住的樣子,陳母笑眯眯地反問道:“如果是勝利者的話應該不會沒錢吧?”
“……”
若寧繼續保持著沉默,但陳然終於忍不住震驚地插話道:
“等等等等!”
“怎麼了,孩子?”
“就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您要這樣問啊……不是隻有前十名的勝利者才能活著出來嗎,但是就感覺……嗯……怎麼說呢……”
“我是‘第零名’。”
“!”
“?”
聽到這話,陳母和陳然分別露出了不同的表情,陳母則是略帶驚喜的握住若寧的手問道:“你逃離遊戲了?”
“不確定,我原本應該是前十才對,但……”說到這裡,若寧抿緊了自已的嘴不再透露更多詳情。
“第零名是什麼意思啊?”陳然看著大人們之間的啞謎,突然覺得自已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
“沒事,等你長大後就知道了。”陳母溫柔撫摸著疑惑的陳然,眼裡滿是不捨和希冀。
“所以您的愛人果然是……”
若寧還沒說完,便被陳母用食指擋住了嘴唇,只見陳母笑著說道:“有些話,挑明瞭就不太好了。”
若寧被打斷後也便不再多說,只是輕笑了一下,不明意義地說著:“兩位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賭徒」。”
又像是想到什麼,若寧補充反問道:“那我所需要支付的代價也就清楚了?”
“不愧是逃脫者,很聰明。”
於是陳然就在旁邊看著兩人打啞謎插不上話,只在最後聽到母親說道:“那麼以後就請你教導我的孩子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