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風,終於吹到青州。

溫拾遠買了杯熱乎乎的奶茶,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巷子深處,有棵樟樹,直直往前走,便是溫拾遠在青州的第一個家。

溫拾遠捧著奶茶進入巷子,巷子很狹窄,給人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就在巷子的前方,也就是垃圾桶旁,一個膚如雪,鼻樑高挺,臉上有些緋紅的男子倒在垃圾桶旁,手中還握著一個酒瓶,滿身的酒味。

溫拾遠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只是今天的溫度達到0攝氏度,一個醉漢露宿街頭會被凍死的。

他本來不想管那麼多的,可青州的法律條約挺多的。

溫拾遠用手戳了戳陸九池,而他毫無反應。

溫拾遠覺得這人一定是喝死了,不過他還是把陸九池拖回他的小破屋。

破舊的居民樓院中,有棵生機勃勃的槐樹,它一直被王大爺照顧的很好。

溫拾遠費勁的把陸九池拖上樓,便隨手將陸九池扔在走廊盡頭,還貼心的拿了個紙盒子給他蓋。

溫拾遠自言自語道:“這下凍不死了吧!

正打算回屋,陸九池就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抵住門,不要溫拾遠關。

醉醺醺的陸九池死活要進屋,還嚷嚷到:“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子對我。”

溫拾遠沒想到一個醉漢力氣那麼大,差點他就摔倒,所以沒好氣的看了陸九池一眼。

無奈之下,只好放他進來。

不過,他還是擔心,將醉漢睡在自已的家中,真的會沒事嗎?真的可以嗎?

不過怕什麼,他可是修煉了好幾百年的兔妖,小小人類,還會怕他不成。

陸九池一進屋,就睡在沙發上。

溫拾遠對陸九池的第一印象更差了。

他只要回屋裡睡覺了,而且這裡離警察局挺近的,如果這個醉漢做了什麼出格事情,他要麼報警要麼自行處理。

溫拾遠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可還是懶散的爬起來,拿起睡衣進廁所洗澡了。

溫拾遠脫去衣物,雪白中透著紅潤的面板讓人慾罷不能,明明是一張瓷娃臉,卻顯得生疏,大抵是一雙深不見底,宛若深淵的眼睛為其增添幾分清冷。

可當水流聲的升溫,兔耳朵兔尾巴也逐漸開始出來,溫拾遠的模樣像一隻冷酷的兔子,呆呆萌萌卻又有幾分清冷。

水流聲嘩嘩作響,霧氣更是把周圍圍住了。

只有一抹佳人的影子在晃動,在勾引。

陸九池被嘩嘩的流水聲吵醒,腦袋劇烈的疼痛讓他沒緩過來,他只記得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

好像在回來的途中,倒在一個破舊的巷子,然後被一個人拾回來。

順著水流聲,陸九懵懵的開啟房門。

溫拾遠沒有關門洗澡的習慣,從前在荊茶山的時候也是如此。

於是陸九池看見了在一群霧中有一個身材高挺纖細的佳人,隱隱能看見兔耳朵。

就在陸九池陶醉之時,溫拾遠發現了他,便關掉水快速裹上浴袍。

然後走出去,經過熱水的渲染,溫拾遠的面板變得更白裡透紅了,水珠掛在額頭,眼尾泛著緋紅,就像染容般,顯得楚楚可憐,令人疼惜。

溫拾遠一腳把陸九池踹倒,然後快速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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