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霧只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進入職場的打工人,酒量還不是很好,大腦被酒精侵蝕,有些混沌,迷迷瞪瞪的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一挨枕頭就陷入沉沉的睡眠中。鬱霧睡著後做了一個奇怪又詭異的夢,夢裡四周一片空白,霧濛濛的,入眼皆是一片空白,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他在這奇怪的濃霧裡一直走,好像一直走不到盡頭,也辨別不出方向。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白濛濛的模糊的影子,他不知道這個到底是誰,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影子不會傷害他,鬱霧壯著膽子快步跑過去,大聲喊道:“哎,等等我,你等等我!”

但是那個影子越走越快,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鬱霧急了,跑上前一把抓住眼前這個影子,鬱霧有些生氣的喊道:“不是讓你等等我嘛!走這麼快做什麼。”那個影子聽聞之後就慢慢的轉過身來————

“啊——”鬱霧一聲慘叫,驚醒過來。

他氣喘吁吁,雙手在床頭櫃上胡亂的摸索著想要把小夜燈開啟,砰的一聲,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被鬱霧碰到地下,水杯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晚上格外明顯,鬱霧被這一聲脆響嚇得差點就從床上滾下來。

他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已的心口,嚇死了,不過幸好,這一聲把他剛剛被嚇丟的魂給叫回來了。

鬱霧下床把掉在地上的水杯撿起來,還好這水杯福大命大,居然還沒碎,然後鬱霧又給自已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全都喝完了。他想到剛剛那個讓他精神飽受折磨的夢,但是他有點想不起來他最後到底看到的是誰的臉?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讓他感覺到很熟悉,但是同樣他也很害怕那個影子,不過讓鬱霧想不通的是一個影子為什麼他會害怕成這樣?

他對這個影子又有種依賴感又有種熟悉同樣他還有些害怕他,他順這種熟悉感去想下去但是也什麼也想不起來。

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第二天鬱霧就去找老闆說他清明節不加班了,要回家一趟,他領導也欣然同意,鬱霧趁著這兩天就把手頭上的工作都忙的差不多了。

到清明節的前兩天晚上,他體質特殊,尤其還是在這樣的節日下。白日裡他就買好回家要用的東西打算在清明節的前一天坐車回家。鬱霧其實工作的地方離柳莊也不是很遠,坐大巴車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到附近的那邊村子下車在坐一個小三輪,再走一小時就到了。

但是鬱霧還是很排斥回家,鬱霧把買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就正式回家了。

鬱霧回家準備的東西里有幾樣東西是很重要的,那就是香燭紙錢等等。還有一些他給他媽媽帶的東西,香燭紙錢最近剛好是清明節,B市大街小巷都有賣這東西的,倒不用鬱霧專門跑B市專門賣這個東西的地方去買。

這是他們莊子的習俗,從外地回去的人回家必須要準備,鬱霧之前還因為這個事問過他媽媽,他媽媽說這是對祖宗和保佑神靈的尊敬。要是有誰是回家的時候忘記買了,也是進不去家的,必須要準備的。

現在在這個信奉科學的時代,這種陳規陋習說不出的詭異,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不過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後輩就要守規矩——柳莊就是一個極為守規矩和注重習俗的地方。

柳莊是個極為守規矩和嚴肅的地方,即使是現在科技發展迅速的現代,現代各種科技層出不窮的使人眼花繚亂的,柳莊有些還是保持原樣,古樸與現代融合的非常完美。

莊裡長輩依舊固執的守著老一輩人傳下來的規矩和習俗,並且一絲不苟的照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柳莊的晚上是沒有夜生活的,天黑之後,大街上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萬籟寂靜。

這也是鬱霧不喜歡在家裡長待的原因之一。晚上九點屬於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在柳莊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了。

鬱霧坐在大巴車上,各種嘈雜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中,大巴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平坦的水泥路上。鬱霧是早上出發趕最早的一班車回,順利的話鬱霧應該在下午一點之前就能到家了。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了,初春的太陽格外暖和,照在水泥路面上泛起一層白光,驅趕走夜晚上留下的最後一點涼爽,車上的大部分乘客也都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做噩夢的鬱霧此時感覺自已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他強撐著沒有睡過去,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喉結上下移動,水咕嚕咕嚕的被嚥了下去,和完鬱霧拿手擦了擦嘴角留下的水漬,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下車的地方了,他和自已說道在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鬱霧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外面,現在還是春天,萬物才開始生長,此時外面還是光禿禿的,沒什麼好看的,堅持了一會,鬱霧終將是敵不過睡意,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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