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忘,下午有一場戲要拍,趕緊準備一下,這個月通告挺滿的。”

正在說話的是陳呦忘的經紀人,鄒西西,大家都叫她西姐,當然她自已也不例外。陳呦忘當初也是因為自已的偶像才勇闖娛樂圈,所以平常就接接女二,女三的劇本,因為她的外貌清純可愛也收穫了不少粉絲。陳呦忘應付地點點頭,她正在刷微博看她愛豆的演唱會門票,因為那天是柳承敏生日,剛好是他作為teona成員出道十週年。為了挪行程陳呦忘幾乎用盡家裡事時假去演唱會,這一次她一定要去。

演唱會當天,我早早起床全副武裝趕往體育館(心理活動:要是被粉絲認出,西姐不要殺了我)。坐在現場這一刻,我握著印有特紀念標識的門票,仍無法想象真正見面時的模樣。

直到下一秒,舞臺燈光驟然亮起,觀眾席上歡呼尖叫聲如潮水沸騰翻湧,那些聲音不再只是隔著電子螢幕和無數個跨不過的黃昏黑夜,而是真真切切迴響在耳畔。於是眷戀有了迴音,思念震耳欲聾,所有情感都在此刻被具象化。鎂光燈的熱度炙烤著舞臺的每一平方,鼓譟的心跳聲幾欲衝破胸膛,五光十色的燈牌映著臺下每一張情緒高漲的面龐,那些熱切的目光在每一次默契的互動間匯成洶湧的潮流,堅定不移地奔往舞臺中央最閃耀發光之處,奔向期待相見之人的身旁。

“好久不見。”

燈光變換,音樂波動,在客廳裡狂歡的我們。回應不斷,我們真的好久不見。

“在沒有見面的日子裡面,你們過得都還好嗎?今天有點冷給你們座位上準備了禮物和暖手寶”

我聽見了很大聲很大聲的“不好”。是啊,無法見面的日子裡期待著的“見面”,就成了支撐著走下去的最具象的力量。而這短暫的兩個小時不是誰為了誰,也沒有單向的付出或索取,我們都是自願的,這是我們相互建立的烏托邦,是逃離了現實,一起做的短暫而又絢麗的夢。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這一刻的“好久不見。”

場外橘色的天際線像是彌補了去年海邊的遺憾,一些悲傷又美好的事在歌聲響起的瞬間全部和解,我們在未來會繼續遇見,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此時此刻享受當下的我們。我坐在看臺,看得見最美的燈光和流動的螢火,這麼多不相識的人因為單純的喜歡而匯聚,充斥著場館的除了音樂還有那一萬多份純一不雜的力量,在我們的上空,在奮力揮舞的熒光棒裡,在每一聲吶喊和高舉的雙手裡。

“其實還蠻遺憾的,你們為我而來,但是我卻不能夠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這是一個很難解決也很遺憾的事。”

他總是很懂我們,知道我們不遠萬里趕來,甚至是漂洋過海,所以哪怕不能夠聽清也依舊把話簡遞給我們,讓我們大聲的告訴他自已的名字,可能有的時候對於“喜歡”的表達不過就是告訴他自已的名字,就像寫在歌裡的遺憾。

結束後在保安的催促下走出場館,一步三回頭,甚至是到吃飯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就這麼結束了,長達九年的想念全部匯聚在了這短短的兩個小時裡,從手機裡開啟影片,場景一幕幕再現,我從未如此清晰感受到真實和虛無的同時存在。點開微博切換到小號發動自已今天的成果。突然人失控撞到了什麼東西 ,抬頭視線撞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是是……柳……!”我激動的說不出話,忙著鞠躬道歉,他並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把手裡的暖寶寶交給我,“天下雪了,早些回去休息。”

“我是你的粉絲,謝謝,哥哥太好了”

柳承敏指著頭上應援燈髮箍道,“我知道,頭上看到了,你是下雪打不到車嗎,我送你?”

“會不會麻煩” 我連忙緊張道。

他神色凝重,思慮了一會兒:“你都說是我粉絲了。”

剛要答應時,西姐開車打著喇叭示意我上車,我只能尷尬婉拒(心想:西姐咋來了,我今天被發現了?早不來晚不來,不然就能坐哥哥的車了)。急忙上車後留下柳承敏一個人在沉思。

回來後一遍一遍看著相簿裡的影片;熒光棒開了又關,試著像在現場那樣揮動;暖寶寶擦拭乾淨,再裝進塑封袋,放進我的盒子裡。裡面一般放著愛豆的同款,一眼望到那塊精緻手錶,下意識的戴上了。除了這些和現在在半夜寫下這亂七八糟的文字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紀念它了,如何再將這場夢變得清晰?或許是下次見面,但那又是何時,我也不知道。

但總會再見的對吧,你說過的,這裡的流星許願可是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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