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直接闖進去,必然會全殲這群人的,可這樣,薛家若是和我們來一個魚死網破,殺了熊瑤,那得不償失!”
這是閻諸葛分析的說法,其他人也都表示贊同。
於是,一封威脅信,遞交到了這群鉅富敗類的手中。
提筆的是金爺,幫助策劃的,是精明的斧頭。
“若不放人,整個薛家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這封信讓張魯綁在箭矢之上,他拉動巨弓,朝著薛家大院瞄準。
這張巨弓是前朝將軍留下來的,手上沒有千斤的力氣,是根本拉不開的。
八王爺鐵擔子穆龍,臂力也是強悍如斯,可也是無法拉動這張弓。
張魯卻輕而易舉,一箭射入了薛家。
恰好貫穿了房梁木,入進去很深。
恰好薛家一家人,正在吃飯,而薛老爺薛鮑的頭頂之上,便是那一支箭。
“來人啊!”
薛鮑受到了驚嚇,開始搖人。
周圍一大群的夥計雜役,全部圍了上來。
沒有發現哪裡有人之後,有個人發現,在箭矢之上有塊紙包。
這或許是故意防置的。
薛鮑看過紙包後,便無法想象,自已綁架過的誰,會讓人發出威脅信。
只有我薛家欺負別人的份,還有人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嗎?
這不是著急投胎。
薛震鶴知道了紙條的事情,想到了自已屋子中的熊瑤。
最近也沒有綁架誰,若是說真有,那就是她了。
之前那個瘦管家也和自已說過,惹不起。
“管他是誰呢?敢來和我們薛家抗衡,橫豎都是個死!”
一想,昨夜已經和自已度過一晚的熊瑤,他可捨不得放開。
“老爹,你不會怕這種威脅吧?”
薛震鶴在一旁扇風點火,薛鮑更加的振奮亢奮。
“老子又不是嚇大的?這種事能讓我服軟,笑話!”
說著,薛鮑就讓管家召集來一群人,日夜以待。
大概七八十人,有二十多條槍。
薛震鶴也打算召集他的那群人渣兄弟,平日裡殺人越貨全是小打小鬧。
這一次,倒是來一場爽快的戰鬥吧!
讓這些人,知道薛爺爺的槍,有幾顆子彈。
薛震鶴派人去尋找,那些其他莊園的小公子哥。
可就在這人出門不久,就返回來了。
身上還掛著一堆布制包裹。
上面流淌著鮮血。
“你怎麼回來了?人呢?你掛的這些是什麼?”
瞧見自已的手下辦事不利,薛震鶴也是怒火中燒。
可眼前的小子,早已嚇傻了。
跪在地上,把周身的包裹開啟。
一堆人頭全部滾落出來。
這些血腥的畫面,讓平日裡殺虐成性的薛震鶴也是一陣乾嘔。
痛苦不堪。
“這踏馬都是誰?”
這些人頭,都被砍得血淋淋的,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過會,有人用清水沖洗出來,才辨認清楚。
這些就是平日裡,和薛震鶴交往甚歡,一起為非作歹的人。
十多顆腦袋,毫無生氣。
薛震鶴也嚇得雙腿發軟,差一點摔在地上起不來。
“誰幹的?”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在附近有名的大家之子,如今一看,卻全部身首異處。
他們每一個人住址,也不是相同的,距離也是有的。
任何人也不會相信,誰能在一夜之間,讓這些人,全員身死。
對面到底是怎麼樣一股勢力啊?
恐怖如斯。
“不如,我們就把人放走吧!”
有些發傻的手下,看這一幕,甚至嚇得不敢睜眼。
也是勸薛震鶴能夠以慈悲為懷。
可薛震鶴能幹嗎?
他如果這麼就妥協了,那就辱沒了湯神廟第一紈絝之名。
這時候,他雖然腿軟,卻誰也不慣著。
“把那女人押出來,脫光了綁在柱子上面,在太陽下暴曬!”
薛震鶴越來越氣,他要把所有的氣焰,全都撒在熊瑤身上。
若是沒有這女人,他怎麼可能會遭受這種屈辱。
走進屋子,他便一腳踢在了熊瑤的後腰上。
熊瑤當場倒在地上,疼的眼淚直流,可熊瑤就是一句痛苦也不喊。
“小妞子,還挺硬!”
說著,薛震鶴更加氣惱,開始過去扇熊瑤嘴巴。
“不好了,少爺,老爺他……”
就在薛震鶴要變本加厲的搞熊瑤之時,平常服侍熊鮑老爺的老媽子,一臉焦急的到達少爺身邊。
“我爹怎麼了?”
“你快去看看吧!”
薛震鶴瞧著這一幕,也察覺出事情不妙。
他扔下熊瑤,飛速的直奔老爺院子。
原本薛鮑是有二十多個護衛在他的房子身邊,可這群人彷彿人間蒸發一樣,不知去向。
薛震鶴暗道不妙,衝進屋子中,恰好發現脖子被掛在房樑上的薛鮑。
地面上已經流了一地的鮮血,薛鮑老爺身上插滿了刀子。
薛震鶴又是感受頭腦一暈,雙膝癱軟,直接跪在地上。
一天之內,自已平日裡所謂的好兄弟們,和自已親爹,全部身死。
他彷彿失去了一切。
一股絕望,在他身上開始蔓延。
到底,他抓回家中的人,是何方神聖?
這個女人,就是一起悲慘的開始。
想到此,薛震鶴也顧不得這麼多,雙腿發麻,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已的別院跑去。
以防萬一,他周圍圍著七八個人,這樣,薛震鶴也充滿了恐懼。
渾身上下都在哆嗦。
隱隱約約的聽見,在身邊有人對他說,失蹤的護衛們找到了,屍體全都陳列在薛家大院外面。
薛震鶴再一次感受到對方的觸手有多強。
他進入自已的屋子。
一大群人把熊瑤圍住,可熊瑤一點也沒有膽怯,相反,甚至狀態比以前好的更多。
“你到底是誰啊?你背後的人,是誰啊?”
薛震鶴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出來,渾身都力氣,像是被抽乾一樣。
接下來,熊瑤緩緩平靜的說出來:
“我的未婚夫,名叫閻諸葛,他便是段家灘八百里新開嶺鄉丐幫的頭,他的把兄弟,是畫廊谷巨匪董三,那一日,你劫的是我們的婚禮,也就是因為此,你得罪的,是整個新開嶺匪道!”
這些話,讓薛震鶴整個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自已犯了這麼多事,可從未惹出這麼大麻煩啊?
沒辦法向父親交代,也交代不了。
因為父親已經身死。
他彷彿墜入了無底深淵。
“一不做二不休,帶她找大哥去!”
薛震鶴一咬牙一跺腳,也就顧不得別的,心中萌發一股惡劣的氣息。
他帶著剩下的人,連夜出逃。
飛速的騎著高頭大馬,逃離了此地。
這一波操作,也算是讓人措手不及。
一方面,他派出了七八個人,全部集中到了大門位置。
讓這些人吸引注意。
剩下他和幾個人連夜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