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那不是你二舅媽嗎?咋躺地上了?”

一個叫獾子的爺們,有些傻愣的問道。

他是新入夥的,是下村羊屎溝的小年輕,原本是要外出的年紀,可他生性愚蠢,走出去半個月,也沒繞出兩個村子。

索性就直接入夥董三團伙,因為他就認識我爺閻諸葛,是我爺的遠房表弟。

王獾子這一問,董三用眼睛刀了他一眼。

“那可不就是董三二舅媽,你是不是腦殼進屎了,剛才放的槍,可能就是他們放的!”

張魯罵了幾句,瞪著孫狗哨。

張魯一向脾氣暴躁,直接幾步衝出去,撿起一塊大石頭,便掏出去,石頭徑直奔著孫狗哨腦袋去。

那一天,孫狗哨被這四個悍匪嚇得,槍都不會用了。

誰不知道,打死大匪馬達子的人,就是眼前的董三。

孫狗哨落荒而逃,四處說自已以一敵四,戰平,最後力氣不支,被削一頓。

不過據我爺回憶,當年孫狗哨是被打慘了,四個人把他扔在河裡踢。

河裡被打的全是血。

本想弄死孫狗哨,讓他償命的。

閻家峪與畫廊谷中間有一條河,叫做水泉。

孫狗哨被打殘了,順著這條河就漂下去了。

本以為,這孫狗哨就交代在這裡了,就連孫狗哨自已也這麼覺得。

他到了下游,一路掙扎著爬回了孫家窩棚,跪在了孫大喇叭的面前,哭了半宿,從此也落下了毛病,一到下雨天,就渾身抽搐。

孫大喇叭本想搞一搞董三,讓這群小子知難而退,誰承想,自已弟弟竟然先被來一個下馬威。

這忍不了。

那年代的人,都是說幹就幹的。

當晚,孫大喇叭就帶著人,打算給董三抄家去。

孫大喇叭原本是沒槍的,只有孫家的一群宗族子弟,人多團結。

手中全是斧子鐮刀鋤頭。

那天晚上,孫大喇叭的陣營,竟然意外多了兩條槍。

在閻家峪中,打的是響噹噹的。

許多人都說,這件事和蘇財主脫不了干係,必然是有背後主事。

那些事,現在早就無法考證,孫財主早已作古,而孫大喇叭也在數十年前橫死街頭。

那晚上,董三和閻諸葛兩個人把抓來的魚,都送給了董三的二舅,告訴了孫狗哨乾的荒唐事。

也說了冤有頭債有主,已經為他二舅媽報仇了。

那一夜,董三二人是沒有歸家。

只有在酒棚燒酒的張魯,聽見隔壁董老太爺家東西被砸的七零八落的聲音。

“媽了巴子的,董三這小子膽小怕事,就留一個老爺子在家,我當他還是個好漢呢?現在一看,狗屁也不是!”

孫大喇叭一臉冷笑的砸破了董家的窗戶,那時候的窗戶,還是紙糊的。

輕而易舉,就被捅破出來幾個大窟窿。

董老爺子坐在編的藤條椅子上,一言不發,抿著嘴唇。

孫大喇叭見老頭子這麼硬氣,也頓時來了興趣,走過去就要踢董老爺子幾腳。

誰料,在董家後院後門,闖出來一名壯漢。

一撬棍就錘在孫大喇叭的後背上面,那一記敲,當場把孫大喇叭敲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都說獨狼難敵眾虎,一條好漢鬥不過一群狼。

可是這句話放在張魯身上,那是不合適的,張魯一身的匪氣,就算放在七十年後,這個時代,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只見張魯揮舞著撬棍,真的讓人無法靠近。

他眼神中那股火焰,據我爺爺閻諸葛說,參加張魯葬禮之時,才見到那股不滅的光消失。

張魯最後,是連續擊傷五六個壯漢後,被一把槍頂在後腦勺上面,才鬆開撬棍,不再動彈。

“這回老實了吧!”

說著孫大喇叭過去便是一巴掌,抽在張魯的臉上。

“是個爺們,可惜站錯了隊伍!想入我孫大喇叭的夥嗎?至少有點前途是不是?”

孫大喇叭笑著,又要敲張魯腦袋幾下,這時候,張魯做出來孫大喇叭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的舉動。

張魯瞪著火眼,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在孫大喇叭的手指頭上面,直接咬下來兩根手指。

疼的縱橫新開嶺鄉的孫大喇叭,直接眼珠子崩了出來。

他打算一槍崩了張魯,沒成想,自已的步槍直接卡簧了。

這讓張魯撿了一條命,也恰好此時,董家門外圍滿了人。

點燃了火把,站在門外吆喝:

“放了老爺子!這件事和老爺子沒關係!”

說話的人,是閻家峪最大戶,也是繼那位老年人被大匪馬達子槍斃後,在村裡管事的人。

他姓霍,山裡人管他叫做霍老大,家中有些錢財,在幾個鄉鎮中也有些名氣。

也是一呼百應的人。

他和孫大喇叭也是喝過酒的人,那年代的人,喝過酒就是兄弟,見了面感覺不錯,就是朋友。

霍老大的話,孫大喇叭還是給面子的。

而霍老大也是知曉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董三的二舅媽和孩子被孫狗哨當場槍斃,董三搞孫狗哨情有可原。

“那行,我看在霍老大面子上,我先走了,瑪德,要不然今晚等不來董三,我也把他老子扒一層皮!”

孫大喇叭捂著流血的手,對著霍老大說:

“他咬下我兩根手指怎麼說?我這手指是摸金的手,今天被他咬下去了,我豈不是最大冤家!霍老大,你給評評理?”

孫大喇叭吃虧了,他從來不願意吃一點虧,理他還是要找的。

“這些事我管不著,我過來保董老爺子的,日後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今晚就這樣了!”

霍老大也是哪一邊都要留點心眼,也不能太不給孫大喇叭面子。

孫大喇叭日後的要報仇張魯的事,日後再說。

聽見這句話,孫大喇叭滿意點點頭。

他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眼冒火星的張魯,甩手便走了。

這件事,若是沒有霍老大的從中調教,或許今晚張魯就一命歸西了。

霍老大說:

“我只能幫到這一步了!”

張魯沒說話,跪在地上給霍老大磕了三個頭。

我爺爺閻諸葛回來也問過張魯,說:

“破馬張,你當時到底怕不怕?”

“不怕,當初我的命,是你爹閻佛爺救的,我早就把這條命豁出去了!兄弟們的父親,就是我張魯的父親!”

破馬張飛是稱為,性格猛烈,強悍,不服就乾的人。

自從有張魯翻牆拿著一根撬棍,就敢和孫大喇叭一幫子人幹起來,若是沒有孫大喇叭的槍械加入戰鬥,張魯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一戰也給張魯打出了名聲。

而董三一夥,和孫大喇叭的樑子,也徹底結下了。

這場讓董三一夥揚名的戰鬥,就在1921年秋收之時,徹底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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