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婕妤的侍女榮兒滿臉驚慌失措地衝上前去,緊緊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趙婕妤,並扯開嗓門大聲呼喊道:“天啊!不好啦!娘娘見紅了!娘娘肚子裡的龍胎......”聲音尖銳刺耳,響徹整個宮殿。

皇后聞言臉色劇變,厲聲喝問道:“什麼龍胎?”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榮兒。

榮兒嚇得渾身發抖,但還是鼓起勇氣回答道:“回稟皇后娘娘,趙婕妤不久前發現自已懷有身孕。由於孕期尚短,胎兒尚未穩定,所以一直沒敢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稟報此事。誰能料到今日,竟然會遭此橫禍......”說到最後,榮兒已然泣不成聲。

聽到這裡,我心急如焚,連忙解釋道:“皇后娘娘,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我真的沒有......”

然而,皇后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憤怒地打斷了我,怒斥道:“住口!你這個賤人,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還不快給本宮跪下謝罪!”

皇后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緊接著,她輕輕努了努嘴,示意站在一旁的幾個禁衛軍動手。那幾名禁衛軍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來,毫不留情地將我按倒在地。

我又氣又急,忍不住怒喝道:“皇后,分明就是趙婕妤自已捶打她的肚子,導致出血流產,跟我毫無關係!我憑什麼要下跪認錯?”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皇后,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

榮兒跪在地上,滿臉淚痕地向皇后哭訴道:“皇后娘娘,請您一定要為我們家娘娘主持公道啊!她滿心歡喜地將自已懷孕的喜訊第一個分享給了洛容華,卻萬萬沒有料到,洛容華心胸狹隘、心生妒意,竟然狠心對娘娘的肚子下此毒手!”

就在此時,劉御醫匆匆趕來,為趙婕妤診治脈象。他皺起眉頭,嘆息良久,然後恭敬地稟告皇后:“啟奏皇后娘娘,經微臣診斷,趙婕妤原本已懷有一月身孕,但不幸遭受到外界強烈撞擊,導致胎氣受損,腹中胎兒終究無法保全。”

聽到這個噩耗,趙婕妤頓時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我的孩子啊……我那可憐的孩子!我入宮多年,一直期盼能有個一兒半女,這可是我的頭一胎啊!洛容華,你心腸怎會如此惡毒!”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誤會,我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義正言辭地回應道:“皇后,我與趙婕妤無怨無仇,又何來加害一說?我從未觸碰過她一根汗毛,又怎麼可能去謀害她腹中的親骨肉呢?讓六宮妃嬪皆懷上龍裔本就是我向皇上提議的,如果我真的嫉妒旁人能夠懷孕產子,當初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倒不如什麼也不做,豈不是更為省心省力!”

皇后眼神犀利地看著我,厲聲道:“洛容華,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動過趙婕妤,可本宮方才分明親眼目睹你死死抓住趙婕妤的手臂不放!難道本宮還會冤枉你不成?”

我雖然精通武術,可辯論一直是我的弱點。此時此刻,被他人死死揪住言語中的破綻,一時之間心急如焚,連忙解釋道:“不不不,臣妾想說的是,臣妾從未觸碰過趙婕妤的腹部,並且最先動手之人也是她啊!是她先握住了臣妾的手!”

皇后眼神犀利,語氣冰冷地回應道:“僅這一言便是謊話連篇,那其他言論豈不更是虛妄之詞!”

趙婕妤見狀,趕忙附和道:“皇后娘娘聖明!此外,洛容華,您從前不過是個卑微的美人罷了,如今怎就搖身一變成為容華了呢?顯而易見,您就是處心積慮想要爭得聖上恩寵,方才向聖上獻計獻策吧!”

聽到這話,我氣得渾身發抖,反駁道:“何時輪到你信口胡謅!我若真要爭寵,豈會將自已從侍寢名單移除?”

皇后頓時怒不可遏,喝斥道:“洛容華,休得再胡言亂語!趙婕妤位份高於你,尚未發言完畢,豈容你隨意插話!”

我說話有漏洞,皇后就會抓出來。我說的有道理,皇后便叫我閉嘴。

看著皇后那猙獰可怖的面容,我不禁回想起昔日她與張才人聯手設局,巧用刺繡謀害於我之事。恍然大悟,原來她早已與趙婕妤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又怎會聽信我的辯解之言呢!

我的侍女醋醋跪下哭道:“皇后娘娘,洛容華是因為趙婕妤燙傷,為了替她處理傷口才來體仁殿的,她是一片好心,她不可能去害趙婕妤啊!”

趙婕妤怒道:“她是為了害本宮的皇子才假裝好心的!不然她怎麼能來這裡?”

醋醋據理力爭地說:“可是您燙傷是您的侍女星兒乾的,難道洛容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預測到您燙傷然後進你的宮殿嗎?而且洛容華也是您出言相邀才來的呀!”

皇后怒道:“這個丫頭聒噪的很,來人,把她關進永巷!”

趙婕妤哭道:“皇后娘娘,求您為臣妾做主啊!”

皇后點點頭,說:“洛容華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皇嗣,實乃大逆不道之罪!立即將其杖斃以儆效尤!”

醋醋臉色蒼白,無暇顧及自身安危,噗通一聲再次跪地叩頭不止,並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開恩哪!請饒洛容華一命吧!”

我奮力掙開束縛著我的禁衛軍,挺直身子站立起來,怒目圓睜地吼道:“趙婕妤、皇后,你們二人處心積慮佈下此局,不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趙婕妤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鎮定,厲聲道:“設局?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已了!莫說是你,即便是這滿朝文武大臣,又有誰值得本宮用親生骨肉去設計謀害?”

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質問道:“孩子?劉御醫,方才你可是說趙婕妤腹中胎兒僅一月有餘,對吧?”

劉御醫戰戰兢兢地點頭稱是。

我冷笑道:“那就怪了!侍寢表是我親手寫的,後宮一共有207名妃嬪,兩個妃子佔一天,皇后獨享一天。要103天,也就是三個多月才能輪一圈。趙婕妤因為位分高,所以我把你排在了第7天。所以到今天為止,你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得皇上寵幸了,你從哪裡來的一個月的身孕?”

趙婕妤頓時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只能狠狠地瞪了劉御醫一眼,似在埋怨他。

我逮住機會,厲聲說道:“趙婕妤,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和哪個男人苟合懷上的孽種,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是皇帝的子嗣!”

劉御醫慌忙解釋道:“微臣剛才一時失態說錯話了,趙婕妤確實懷有三個月身孕無疑啊!”

我冷哼一聲,反駁道:“哼,若是真有三個月身孕,為何腹部毫無隆起之態?你這所謂的御醫簡直就是信口雌黃!”

劉御醫語氣堅定地回應:“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各異,有些孕婦懷孕初期並不顯懷,這並無稀奇之處!”

我繼續質問:“那天榮兒送去給趙婕妤的湯水,恐怕並非什麼安神之物吧。那分明就是會導致婦人下體見血的毒藥,趙婕妤為了謀害於我,當真是費盡心機、不惜代價啊!”

趙婕妤臉色微微一變,流露出些許驚慌之色,但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厲聲道:“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皇后猛地發出一陣清亮的笑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她說:“洛容華啊洛容華,即便你說得都是實情,那又能如何呢?本宮乃堂堂中宮皇后,要殺掉你這麼個小小的容華,簡直易如反掌,就如同捏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簡單。”

聽到這話,我頓時愣住了,無言以對。是啊,這深似海的皇宮之中,哪有什麼公平和道理可言呢?

那幾名禁衛軍曾親眼目睹過我獨自一人迎戰一群禁衛軍時的勇猛場景,心中仍有餘悸。他們根本不給我絲毫思考的時間,迅速上前將我的雙手緊緊反綁起來。

皇后冷笑著看著我,說道:“你本應早些隨那虞氏一同死去,如今還能苟活至今,實在是應該感到無比幸運了!現在,立刻動手!”

話音未落,只見十幾名身強力壯的禁衛軍紛紛舉起那長達七尺、厚度達三寸的堅硬紅木,將我牢牢地包圍在中間。他們高舉著這些沉重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著我的頭頂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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