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然而,東鄉公主必須在外面躲藏兩到三年之後方能歸來。在此期間,還需煩勞你與洛將軍多多照拂於她。”

何晏頷首示意,表示明白。

我接著問道:“聽聞東鄉公主乃是聖上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子,聖上自小喪母,與東鄉公主孤苦伶仃、相互依靠。那麼現今怎會如此狠心地任由自已的胞妹遠嫁他鄉呢?”

何晏面露鄙夷之色,冷哼一聲道:“哼,他們之間哪來的親情可言?”

我聞言皺眉,直言道:“聽起來你似乎對聖上心懷不滿啊。”

何晏連忙搖頭,惶恐不安地回答:“豈敢,屬下萬萬不敢對聖上有所不敬。”

我心生疑惑,追問道:“我心中一直存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關於洛神附體一事,眾人皆深信不疑,唯獨你卻並不相信,這究竟是為何?”

何晏目光堅定,語氣決然地回應道:“只因我從來不信什麼天地神靈之事。”

我越發好奇,繼續追問:“這又是何故呢?”

何晏滿臉哀傷地說道:“ 在我八歲那年,母親患了癆症,我整日的哭,恨不得以身代母親死。後來,我每日用自已的鮮血抄經祈禱,只求換母親一命。但是,母親的病症並沒有絲毫好轉,依然很快去世了。從那時起,我便決定再不信任何天地神明。”

我不禁神色黯然,滿懷歉意地說:“真的很抱歉,提起了你如此痛苦的往事。”

何晏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然後說道:“無妨,這些事情藏在我心裡已久,我也願意講給你聽。”

我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麼,既然如此,你後來為何又選擇進入宮廷成為一名太監呢?”

何晏深深嘆了口氣,緩緩回答道:“母親去世後,我與父親兩人相依為命,誰知在我十歲那年,皇上為了入川伐蜀,強徵我父親入伍。一個月後,我便在村頭收到父親陣亡的訊息。”

說到這裡,他緊緊握起拳頭,由於太過用力,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從那時起,我就是孤兒了。這世上再沒人疼我憐我。叔伯不願意我在宗族中吃白飯,就將我賣進了皇宮。”

我滿臉驚愕地猛然站起身子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八度:“什麼?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般惡毒殘忍的叔伯存在嗎!”

何晏眼神堅定且帶著一絲哀傷看著我說道:“事到如今,我已將所有真相都呈現在你眼前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懷疑難以置信的呢?”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緩緩說道:“也難怪你會對當今聖上心存怨念,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助我這個對皇帝有異心之人。原來,他竟是殘殺你生父的仇人啊!”

聽到這裡,何晏沉默不語,但他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內心的憤怒與痛苦。

我繼續追問:“那麼,你是否想要手刃仇敵以報血海深仇呢?”

何晏緊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壓低聲音回答道:“自從得知父親慘死的真相後,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親手殺掉曹叡那個暴君替父報仇雪恨。為此,我忍辱負重,從一個卑微低賤的掃廁小吏一步步爬上曹叡身旁總管的位置,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等待復仇時機的到來。”

“然而,要想成功刺殺他並非易事,若計劃不周貿然行動,恐怕連全身而退都是一種奢望。這段日子以來,我日夜被此事折磨得近乎癲狂,苦思冥想仍找不到萬全之策。難道最終真的只有以命相搏這條路可走嗎?即便如此,用我和父親兩條性命去換取那狗賊一條爛命,又怎能算是公平呢?”

我說:“當然不公平!殺了皇帝,他還有兒子可以繼承皇位,殺了他的兒子,他還有兒子的兒子繼承皇位,曹魏的大統永不滅絕,這怎麼算報仇呢?”

何晏皺了皺眉說道:“你所言極是,但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內侍罷了,又怎能有能耐去斬斷曹魏的龍脈呢?”說完便輕輕嘆了口氣。

我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這倒也並非難事,效仿那昔日的十常侍以及董卓,將當今聖上廢除,另立新君,而後取而代之即可。”話音剛落,只見何晏臉色大變,雙眼緊緊盯著我,額頭上甚至有冷汗滲出。

然而片刻之後,他卻突然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說道:“我還從未遇見過像你這樣野心勃勃之人。”言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讚賞之意。

我冷笑一聲,回答道:“那十常侍和董卓又算得了什麼!你可曾聽聞過一個名叫魏忠賢的太監?”何晏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我心中暗自嘀咕:自已怎麼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魏忠賢乃是明朝時期的宦官,與此時相隔甚遠。

於是連忙解釋道:“據古籍所載,曾經有一個名為明朝的國度,其君主被尊稱為萬歲爺,而那魏忠賢則享有九千歲的殊榮,可以說是權勢滔天、威震朝野。何晏啊,你是否甘願充當我的‘魏忠賢’,助我一同稱霸天下呢?”

聽到這裡,何晏二話不說,徑直跪在地上,向我行禮,並鄭重其事地宣稱:“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唯一的主人!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輔佐您登上中宮皇后之位,繼而榮升太后,最終實現您的心願。”

我急忙起身,將他攙扶起來,並說道:“我並非你的主人,而是與你志同道合之人、並肩作戰的盟友。”說完,我們二人共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菜過五味,何晏面露難色地笑著抱怨道:“此菜餚怎會如此辛辣?”一邊說著,一邊用衣袖擦拭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

正在此刻,曹叡突然蒞臨此處,開口詢問道:“爾等在此何事?”這語氣,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我不能讓曹叡知道何晏與我交好一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啟奏陛下,妾身方才瞧見何晏公公相貌英俊非凡,肌膚勝雪,其美貌甚至勝過妾身幾分。妾身心生嫉妒,遂揣測他是否暗中使用脂粉以保持容顏嬌好,故特請來品嚐這辣味十足的菜餚。未曾想,他果然並未搽粉。陛下請看,他擦去汗水之後,面色愈發白淨如玉了呢。哈哈哈哈哈……”

何晏聽後,連忙躬身施禮,表示歉意:“承蒙洛美人謬讚了!”

我也趁機附和道:“妾身著實渴望能向何公公請教一番那永葆青春的秘訣呀。”

曹叡見狀,不禁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愛妃果真頑皮可愛至極。”

我轉移話題說道:“皇上今天是來玩狼人殺嗎?”

曹叡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愛妃今天就伺候朕沐浴吧。”

我滿臉震驚,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八度:“什麼?”

儘管內心十分抗拒,但我還是不得不跟隨曹叡來到玉泉宮的龍涎湯。要知道,像曹叡這樣殘忍無情、甚至狠心打死自已結髮妻子的人,我一直對其心存厭惡。

進入浴場後,曹叡毫不掩飾地示意我替他更衣。雖然滿心不願,但迫於無奈,我也只能乖乖照做。

我小心翼翼地脫去他的外衣,並將其遞給一旁的侍女。

然而,當我的手剛觸碰到他的中衣時,突然間,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將我抵在柱子上。緊接著,他的嘴唇如暴風雨般猛烈地壓向我,帶著一種近乎兇狠的氣息。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完全無法反抗。他的親吻激烈而持久,令我的嘴唇漸漸變得麻木。終於,我忍無可忍,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曹叡退後一步,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不甘。他緊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洛珍珠!你跟那何晏一個太監都能如此親密無間,為何卻總是對朕避之不及,視朕如洪水猛獸一般!”

我焦急地喊道:“皇上,您難道不記得洛神娘娘曾經說過的話了嗎?”

然而,曹叡卻毫不在意地回答:“朕才不在乎那些!”

看著眼前這個固執已見的男人,我感到一陣無奈和絕望,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皇上!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恰逢月信來臨,實在不便侍奉皇上啊!”

可曹叡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依舊緊緊抓住我的脖頸,狠狠地吻著我的嘴唇。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令我幾乎無法呼吸。慌亂之中,我下意識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驚恐萬分,理智衝擊著我的大腦,我立刻跪下來求饒:“皇上恕罪,臣妾罪該萬死!”

但曹叡似乎並未生氣,反而一把將我拉起身來,繼續瘋狂地親吻著我。我只能不斷向後退縮,試圖掙脫他的束縛,結果我們倆一同跌入了熱氣騰騰的湯池之中。

落入水中後,曹叡變得愈發癲狂,彷彿一頭失控的野獸。他拼命撕扯著我身上的衣物,我心急如焚,拼命想辦法阻止他。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於是我大聲呼喊道:“皇上,臣妾有個法子能助皇上子孫滿堂、龍脈昌盛!”

要知道,現在的曹叡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但仍然沒有一兒半女,這毫無疑問成為了他心中最為焦慮和擔憂的事情,同時也成為了宮廷內外界人士都不敢輕易提及的敏感忌諱話題。

不出所料,當聽到我說出這樣的話時,曹叡立刻停下了正在做著的事情,臉上露出十分疑惑的神情,並開口問道:“什麼辦法呢?”

我回答道:“陛下啊,昨夜洛神娘娘出現在臣妾夢中,她對皇上您的子嗣稀少、大魏江山未來可能面臨無後人繼承的狀況感到憂慮萬分,因此特意賜予臣妾一個能懷上龍種的方法。”

曹叡聽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將我從頭頂打量到腳底,然後壓低聲音在我耳畔輕聲說道:“說吧,要朕如何配合你?”

我只覺得耳朵裡癢癢得厲害,彷彿有千萬只小蟲子在裡面爬來爬去,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我一邊輕輕地扭動著身子,一邊強忍著那種異樣的感覺,臉上還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說道:“月缺則盈,月滿則虧,週而復始,此乃千古不變之理也。恰如女子之月信週期,皆有其規律可循。男子屬陽,女子屬陰。陰陽相調,方可孕育後代。故而,若是陛下能於恰當之時臨幸諸位嬪妃,則必定彈無虛發。不出年餘,六宮之中諸妃皆可身懷六甲矣。”

曹叡聽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問道:“依你所見,何為恰當之時?”

我微微一笑,輕聲答道:“自當是妃嬪陰氣最重之際。通常而言,乃月信之後第十四日。陛下,此事便交予妾身辦理吧。妾身定會將後宮諸妃排班列序,屆時陛下只需依序前往臨幸即可。如此一來,恐怕宮中之接生婆都不夠用呢!”

曹叡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抹希冀之光,追問道:“果真如此?”

我頷首輕點,肯定地回答道:“誠然!陛下,您之陽氣至珍至貴,妾身今日本身不適宜受妊,豈敢教陛下白白耗費?”

曹叡終於意識到,自已說了這麼多話,最終目的仍然是想要推脫侍寢之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顯然有些不悅。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瞪著我。

就在這時,何晏匆匆趕來,傳達道:“皇上,司馬昭大人此刻正在未央宮等候,聲稱有緊急軍情要向您稟報!”

聽到這個訊息,曹叡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他看了一眼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鬆開了抓著我肩膀的手,轉身對何晏說道:“知道了,朕這就去見見他。”說完,便邁步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看著曹叡離去的背影,我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一方面,我慶幸自已成功地躲過了這次侍寢;另一方面,又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感到擔憂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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