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曹叡心煩意亂地思考這些問題時,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石修儀的殿閣前。石修儀乃是皇次子繁陽王曹穆的生母。曹叡並未吩咐宮人進去稟報,而是靜靜地站在殿門口。

這時,只聽裡面的宮女百穗說道:“修儀娘娘,您看繁陽王長得多快啊,都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了呢。”

石修儀滿臉笑容地說道:“沒錯啊,回想起來,繁陽王當時可是早產呢,還未滿八個月便匆匆降生人世。那時本宮著實憂心忡忡,生怕他會因先天不足而體弱多病。然而令人驚喜的是,他如今竟生得如此健壯可愛。”

一旁的百穗也笑著附和道:“這全賴修儀娘娘您的福氣庇佑啊,正因如此,二皇子才能擁有這般強健的體魄。您瞧瞧那大皇子清河王與三皇子安平哀王,他們自幼身子羸弱不堪,早早便夭折。反觀咱們這位二皇子,如今可是陛下膝下僅存的獨子呢。”

石修儀聽後喜不自禁,開懷大笑起來,她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柔聲呢喃道:“對啊,我的心肝寶貝兒,你一定要快快茁壯成長哦,日後定能順利承襲你父皇的皇位!”

就在此時,石修儀猛然瞥見曹叡一臉冷峻之色踏入殿閣內,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莫名的慌亂,急忙跪地叩頭行禮,戰戰兢兢地問道:“陛下龍體萬安!敢問陛下何時駕臨此處的?”

曹叡面沉似水,徑直走上前來,從石修儀手中奪回孩子,語氣冰冷地質問道:“方才聽聞你提及,此子乃未滿八月所生?”

石修儀惶恐不安地連連點頭回應道:“回陛下,確是如此。”

曹叡死死盯著眼前那個稚嫩可愛的嬰兒,眼神冷漠而又銳利,猶如寒冰般刺骨,冷酷無情地說道:“這個嬰兒尚未足月,但看起來卻和足月出生的孩童毫無二致,是嗎?”

石修儀聽到皇帝這樣問,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道:“皇上,穆兒自小身體就很健壯,這......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然而,話音未落,只見曹叡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哈哈哈哈哈,好,當然很好了!”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懷中的孩子連同襁褓一起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朝著堅硬的地面猛砸下去。

剎那間,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那可憐的孩子僅僅啼哭了一聲,便悄然無聲,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機。

石修儀目睹這一幕,整個人瞬間陷入癲狂狀態,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孩子。

只可惜繁陽王小小年紀,如何經受得住這致命一擊?此時此刻,他已經氣息全無,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石修儀悲憤交加,怒不可遏,她無法接受自已辛辛苦苦懷胎十月誕下的親骨肉就這樣慘死在皇帝手中。

她瞪大雙眼,霍然起身,充滿憤怒地質問道:“皇上,您為何要狠心殺害我們的兒子!”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曹叡怒髮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大眼睛,對著石修儀怒吼道:“他是你的兒子,不是朕的兒子!他不足月而生,卻長得像足月的樣子,這分明是你早就懷了孕,然後再給朕侍寢,裝作是懷了朕的孩子!”

石修儀驚恐萬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顫抖著聲音辯駁道:“皇上,此事實屬荒謬至極!妾身日夜皆有宮女侍候左右,妾身豈有膽量、又何來機會背叛陛下您吶?”

曹叡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他怒喝道:“那趙婕妤與皇后何嘗沒有宮人隨侍,但她們不照樣背叛了朕嗎?”

石修儀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哀求道:“皇上,她們是她們,妾身是妾身,繁陽王千真萬確乃陛下親生骨肉啊,您怎麼可以殺了您唯一的兒子!”

然而,曹叡絲毫不為所動,他冷酷無情地下令道:“來人啊!速速將此孽障投入火坑之中焚燒殆盡,至於石修儀這個淫亂宮廷之人,一併拿下扔入太液池內!”

當醋醋將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告知於我時,我驚愕得下巴差點脫臼,磕巴著問道:“你……你方才所言當真?皇上竟然親手將其獨子活生生摔死了?這……這怎麼可能?”

醋醋皺著眉頭說道:“昭儀啊,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兒呢。皇上言之鑿鑿地表示那個孩子乃是石修儀同其他男人私通所生,於是二話不說就把孩子給活活摔死了。不僅如此,連石修儀本人也未能倖免,被皇上無情地淹死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思忖道:“原以為自已已經足夠心狠手辣了,但跟皇上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這時,醋醋深深地嘆了口氣,憂慮地說:“如今,整個後宮之中僅剩下凌容華育有一女,而皇上膝下的三位皇子竟然全都夭折了。”

對於她所言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應道:“他要殺他自已的親生骨肉,與我又有何干?”

醋醋嘆說:“近來皇上的脾氣愈發暴躁易怒,聽聞昨晚僅僅因為殷美人侍奉不周,他隨口一句話便將其打入冷宮了。”

回想起自已初來乍到時的情景,我不由得感慨萬千:“現今的她們,不正如同昔日的我和虞月一般嗎?作為嬪妃,無論是生是死、是榮是辱,皆取決於皇上的一念之間。我們無時無刻不得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揣摩聖意啊!”

醋醋皺著眉頭說道:“昭儀娘娘,如今這後宮之中人心惶惶,就連各宮嬪妃們的親生父親、兄弟等親屬都不敢輕易被召喚入宮,深怕一不小心觸怒龍顏啊。”

我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叮囑道:“既然如此,那你儘快傳話給洛將軍,告訴他近期也切勿前來九華殿。”

醋醋領命後應答道:“遵命!”

“穢亂後宮”這把火,是我點起來的,燒死了毛皇后,但是現在火勢卻不受我的掌控,又接著燒死了石修儀和二皇子。

我隱隱感覺這把火也在威脅著我。

我暗自感嘆,自已彷彿就像一顆身不由已的棋子,任人擺佈。洛珍珠啊洛珍珠,即便你身懷絕技,武功高強,可一旦踏入這魏國皇宮,命運似乎就已不再受自已掌控。

心煩意亂間,我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永巷。此刻夜幕降臨,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得從幾座宮殿裡傳出女子的嚶嚶哭泣聲,還有宮女們悽慘的喊叫聲。

這些聲音讓我心情愈發煩躁不堪,於是決定轉身返回。就在這時,何晏突然出現在眼前。

看著這個令我痛恨至極之人,我根本沒有與他交談的意願,扭頭便準備離開。

然而,何晏卻迅速伸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腕,並將一塊令牌塞到我手中。

我定睛一看,只見那令牌竟是通體由純金打造而成,其上精雕細琢地刻著“東廠”二字,熠熠生輝,好不耀眼!

何晏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拿著它衝出皇宮,誰也不會攔你,東廠的一萬名宦官也會聽你調遣。”

聽完他所言,我氣得火冒三丈,拿著令牌狠狠地砸向他,並怒聲吼道:“你給我這個幹什麼?你又想害我!”

然而,何晏卻不顧我的憤怒,再次強行把令牌塞進我懷裡,丟下一句:“信或不信全憑你自已決定!”

接著,不等我回應便拂袖轉身揚長而去。

東廠本就是經我提議才得以設立,對於這塊令牌所代表的意義和分量,我自然再清楚不過。

望著何晏漸行漸遠的背影,我苦苦思索了許久,但始終猜不透他究竟打算怎樣謀害我。

如今毛皇后已然香消玉殞,難道他還有能耐讓她起死回生不成?一想到之前他並未如事先約定好的那般給皇后通風報信,我心中更是疑慮重重。

可任憑我絞盡腦汁反覆琢磨,仍然不得要領,無奈之下只得先將令牌小心翼翼地收進了我的荷包裡。

當我踏入九華殿之際,醋醋迎上前來,輕聲說道:“洛昭儀,張當公公傳話,皇上有請您前往未央宮覲見。”

張當乃是李進忠離世之後補缺而上的黃門,現擔任副總管之位,位列何晏之下。

我微微頷首,表示知曉,隨即轉身進入內室更換衣物。待著裝整齊,我邁步走向未央宮。

踏進宮門,遠遠地便瞧見曹叡坐在龍椅之上,面帶微笑。待我走近,他開口笑道:“愛妃,你可算來了,讓朕好生等待啊。”

然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尤其是想到他白日裡殘忍殺害石修儀和二皇子之事,再看到此刻他臉上如此燦爛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我緩緩落座,曹叡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肩膀,柔聲說道:“這是司馬懿將軍特意從嶺南快馬加鞭送來的荔枝,愛妃快快嘗一口。”

說話間,他親自剝去荔枝的外殼,將那潔白如雪的果肉遞至我唇邊。

在現代社會,我對荔枝嚴重過敏。如今穿越到原神洛珍珠的身軀之中,我並不確定是否還會過敏,但對於荔枝的恐懼卻深深烙印在我的基因深處。

我面露難色,尷尬著說:“皇上,臣妾不喜歡吃荔枝,還是您自已吃吧。”

曹叡滿臉驚訝之色,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朕平生第一次見到荔枝,愛妃竟然吃過,竟然還說不喜歡?你什麼時候吃過?”

廢話,我在現代見了八百回了!可嘴上又不能如實相告,只得含混其辭地應道:“皇上,臣妾小時候在家鄉的時候,有幸見過。”

曹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語氣尖銳地質問道:“朕還以為是何晏在將荔枝呈給朕之前,先呈給愛妃瞧過了呢。”

我驚愕不已,連忙解釋道:“何晏是皇上的太監,他怎麼會先給臣妾呢,皇上說笑了。”

曹叡將荔枝隨意丟在地上,忽然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厲聲說:“愛妃,你剛剛見了誰?”

我不禁心頭一震,驚愕萬分,但也只能故作鎮定地回答:“皇上,臣妾剛才一個人在御花園閒逛,回宮後只見到九華殿的宮人。”

曹叡緊緊盯著我,眼中透露出絲絲寒意,冷言道:“洛昭儀,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我驚恐萬分,聲音顫抖著說道:“皇上,臣妾怎麼會欺騙您!”

曹叡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冷笑著說:“那麼朕再來問你一遍,剛才你在永巷裡遇見了誰?”

我的心如墜冰窟,渾身發冷,顫聲問道:“永巷?皇上您竟然派人暗中監視我?”

曹叡猛地伸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怒喝道:“這可不算答案啊!”

這一掌力量極大,打得我頭暈目眩,身體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我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竟敢打我!”

曹叡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從地上拎起來,雙眼噴火,怒斥道:“洛昭儀,你和何晏在永巷裡究竟說了些什麼?為何會與他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我剛剛明明沒有與何晏摟摟抱抱啊!興許是我們兩個將令牌扔來扔去,看著像親近的樣子,然後向曹叡彙報的人又添油加醋。

然而我受了曹叡一掌,如何再會對他祈求!我瞪著他,眼中滿是憤恨,卻一言不發。

曹叡見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副神情,簡直和當年你被洛神附身企圖刺殺朕時一模一樣!怎麼,莫非洛神再次附身在你身上了?你覺得這次朕還會像以前那樣被你愚弄嗎?”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震。難道曹叡已經知曉了我的秘密?一時間,各種思緒湧上心頭,讓我的頭腦一片混亂。

忽然,曹叡面色猙獰地掐著我的脖子,怒聲吼道:“說!你跟何晏每天在永巷搞什麼名堂!”

我的喉嚨被緊緊鎖住,幾乎無法呼吸,臉憋得通紅,大腦也因缺氧而開始暈眩。

此刻,我已無暇顧及所謂的利弊得失。管他是不是皇帝,我都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折磨。

我使出全身力氣,提起膝蓋,準備朝著曹叡的要害狠狠踢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鐵拳如閃電般襲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曹叡的太陽穴。

曹叡吃痛之下,掐住我脖頸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鬆開,整個人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倒在地。

我艱難地喘著粗氣,目光轉向那個出手救我之人。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是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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