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駕馭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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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晚，百里溪有些犯困。
直升機懸空盤旋，緩緩降落在修羅社的停機坪上。
鍾離遠遠的朝後面眺望，那裡竟然還修了專業的航空跑道。
就是沒有飛機，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
“快點，我有許可權給你做一下資料登記。”
“等到資料上傳到總部，以後會有人來對你進行考核的。”
“——或者你自已去舊京考核也行，都行，這方面管的不大嚴。”
“這樣.....”
“你們就不怕有人投機倒把，佔了修羅鎮守的位置嗎？”
鍾離有些狐疑，總感覺這裡面漏洞很大啊。
百里溪挑眉看了鍾離一眼，左右看了看，遺憾呆毛王不在，不然可以一起開心笑一笑。
好朋友不在，原本值得笑的事情，都顯得沒那麼好笑了。
她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電腦前，意興闌珊道：“哪個傻子老壽星嫌命長了才會這樣做。”
“非社員的情況下，掃廁所的阿姨叔叔就有人搶著做，社員看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你知道一任鎮守的平均壽命是多久嘛？”
百里溪看著鍾離，鍾離掐著手指頭估計了一個大膽的期限。
儘量往短了報道：“一個月？”
“呵，那我們可以就要謝天謝地了。”百里溪失笑。
笑聲中有些自嘲，淡淡道：“是七天。”
“除去少數厲害的，大多時候更短。”
“大好的時光不去享受，為了一個鎮守的位置，去換七天的風光，你願意？”
鍾離搖頭，他又不傻。
看來聰明人很多，大家都不傻。
“按理來說招募社員，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考核在的。”
“不過我看你狀態不錯三觀也正常，大多數的考核沒必要了。”
“家世背景和檔案我早就看過，嗯，還是處男就很不錯，大男孩一個。”百里溪坐在電腦前一邊打字一邊道。
鍾離表情一囧，怎麼連這個都能查出來？
即便是能查到自已沒有開房記錄女朋友什麼的，那自已萬一嫖過娼呢？
我可以沒去過，但你不能說我沒有好不好！
這是對一個勇猛男人的否定。
“所以簡化一下，就問最簡單的三道題吧。”
百里溪：“第一道題，博物館失火了，現在有一幅畫和一隻貓可以救，你先救哪個？”
“唔....不救成不成？”
鍾離很是猶豫的抉擇，他一個都不想救。
人生不過兩件事，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這博物館失火了，唯一能和鍾離牽扯上關係的可能。
就是——火是他放的。
“不救？”
百里溪奇怪道：“不救你幹嘛？幹看著？”
“咳，能幹的很多啊。”
“比如聆聽貓咪的慘叫，欣賞燃燒的名畫，指著圍觀的人....群....”
“你那麼看著我幹嘛？”
鍾離眨了眨眼睛，在百里溪注視乃至逼視的目光中逐漸閉上了嘴巴。
百里溪：“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的狀態也許不錯，但你的三觀有問題。”
百里溪：“但是事急從權，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百里溪：“所以測試什麼的就算了，就當測試沒有過好了。”
百里溪：“現在來說說，你所駕馭的厲鬼的能力是什麼？”
“駕馭了一隻鬼？兩隻鬼、還是三隻鬼？”
“如何駕馭的厲鬼？”
“在日曆大廈都發生了什麼？青行燈的殺人規律。”
“這些，都要說？”鍾離不大情願。
或者說，有些東西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比如說厲鬼可以解觸殺人，但鍾離揪住了貞子哐哐哐給了她一頓大耳刮子。
頭髮都給人扇掉了，鍾離自已都還沒死。
這種事情如果說出來，肯定會引起麻煩的吧？
每個人都應該有保留一點秘密的權利，問的太多就不禮貌了。
“喔，倒也不是全都要說。”百里溪敲著鍵盤道。
百里溪：“不過這場靈異資料肯定是要載入檔案的，所以一般越詳細越好。”
百里溪：“你也可以自已寫，回頭發到總部他們會再整理一遍，保留原始版本和整理版本。”
百里溪：“等到紅細胞回來了，她抽空大概也會教你三種資料檔案的登記格式。”
“因為這些檔案一般都是各地各地鎮守自已寫，或者口述由政委寫。”
“至於你駕馭厲鬼的能力，想要保密無可厚非。”
“但是說得越全面，以後和其他鎮守合作的時候對方對你越瞭解。”
“這樣方便合作，也更方便總部針對你的厲鬼能力，找出來你適合駕馭的第二隻鬼。”
“想要保密也可以，如何獲得的可以不說，但最少要說出厲鬼的能力型別，作用方式。”
“另外如果知道的話，我建議你最好說一下你駕馭厲鬼的源頭鬼，這樣方便幫你尋找後續厲鬼拼圖。”
“額......”
鍾離把百里溪的話在大腦裡過了一遍，基本清楚了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在空空如也的大腦裡先挑挑揀揀的過了一遍後，鍾離抬起手指。
在百里溪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看到了鍾離手指中綻放出了一點紅色的光芒。
百里溪的手指頓在了半空中，許久才不確定的道：“這是.....鬼域？”
“對。”鍾離點頭。
“我駕馭了兩種厲鬼的能力，大概也可以認為是兩隻殘缺的厲鬼，或者兩塊厲鬼拼圖？”
“一種能力是鬼發，而另一種就是鬼域。”
說著，鍾離的頭髮人性化的延長，化成一個手掌和百里溪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百里溪嚥了口唾沫，感覺自已真的撿到寶中寶了。
剛撿到的大男孩就是駕馭了第二隻鬼的人，而且看狀態至少還能活半年。
也許到時候能駕馭第三隻鬼，甚至解決了厲鬼復甦的問題也說不定？
“牛逼。”百里溪忍不住誇讚。
同時在電腦中輸入了鍾離的能力，繼續問道：“具體說說。”
“如何獲得的，源頭鬼知道嗎？”
“鬼域的能力是在青行燈事件獲得的，我掰斷了她的獨角，就獲得了這種能力。”
鍾離說著，手上的鬼域擴大成了一個籃球大的球，看著感覺極為神奇。
這鬼域明明看著就籃球大小，但鍾離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它內部和自已老家的村子差不多大。
而且鬼域繫結了那塊破碎的獨角，被鍾離吞嚥後，獨角融化，鬼域的源頭被鍾離放在了下丹田位置。
也就是說，他的苦海處，有一片村莊大，可以隨意擴大縮小的鬼域。
這簡直神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