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清見他動怒,瑟縮了一下,不再開口。

江雲晏冷冷瞥他一眼,這尹文清向來狗仗人勢,沒有江雲遠在身邊就跟鵪鶉似的。他心中不屑,道:“還不走?等著孤請你麼?”

尹文清聽見他這話,彷彿如蒙大赦一般,一邊應是一邊夾著尾巴跑了。

江雲晏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他身後的呆呆站著的人。

“不給孤行禮麼?國子監裡的學子原是這般規矩。”他薄唇輕抿,語帶調侃。

“學生顧錦瀾,拜見太子殿下。”聞聽此言,顧錦瀾彷彿剛從方才的場面裡回過神一般,拱手行了一禮。

“起吧,倒是有一副好相貌,難怪引得尹文清對你下手。”江雲晏深深看他一眼,揮了揮手道。

顧錦瀾未開口,只是他臉上略帶驚疑的眼神難以遮掩。

見他盛滿疑惑的眸子定定的地望著他。江雲晏淡然一笑,語含暗示:“怎麼?不感謝感謝孤麼?孤可是從尹二那豺狼手裡救下了你。你怕是不知道,那尹文清向來酷愛褻玩男寵,這些年不知多少翩翩少年折於他手。孤今日仗義執言救了你,你該怎麼報答?”

然而江雲晏期待中的這人痛哭流涕感恩拜謝的場面並未出現。顧錦瀾拱了拱手,深深一拜,道:“今日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學生沒齒難忘,來日必當湧泉以報。”他語氣裡已無方才的憤怒,雖無層層堆砌的辭藻,卻莫名令人感到舒心。

江雲晏沒有聽到自已想聽的話,心中雖有些許失望,卻又覺得他這般態度也理所應當。他開口道:“今日你得罪了尹文清,可有想過日後如何應對?”

顧錦瀾沉默了。

他自是知道自已人微言輕,在這偌大的盛京城中,一如草芥,根本不是尹文清那等小人的對手。但是他不能就這樣折於歹人之手,他的父親……

顧錦瀾猛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江雲晏。試探著開口:“殿下,學生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只求殿下庇護一二。”

江雲晏心中滿意他的識趣,面上卻不顯:“要孤幫你也可,只有一個條件。”他故意頓住,不再開口。

顧錦瀾不疑有他,又深深行了一禮:“還請殿下明示,能做的學生一定為殿下肝腦塗地。”他心中忐忑,語氣還算鎮定地道。

只聽得站在他身前的江雲晏語氣雲淡風輕道:“孤要你,入太子府做孤的男寵。”他一字一頓,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顧錦瀾瞬間覺得心中羞惱,又不得不忍耐著胸中那股扭頭就走的衝動。他知道,自已需要這個機會。

沉默了一會兒,他艱澀道:“學生竟不知殿下有如此癖好,不知殿下看上了學生什麼?”他懷著最後一絲期待,希望眼前的人收回成命。

江雲晏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閒閒開口:“孤看你好看。”

顧錦瀾愕然,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你既不說話,孤便權當你願意了。”

顧錦瀾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是,學生願意。”

二人坐馬車回到太子府。

福貴仍然第一個迎上來,他一眼注意到自家殿下身後杵著一個陌生男子,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看上去瘦了些。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臉上透出笑容對江雲晏行禮道:“殿下,您回來了。”

江雲晏輕輕嗯了聲,回過頭對顧錦瀾道:“隨孤進去吧。”說著他伸手試圖牽住顧錦瀾,怎料顧錦瀾似乎早有所感,迅速將手收入袖中。

江雲晏撲了個空,撇了撇嘴,道:“你都是孤的人了,怎的連手都不讓牽?”顧錦瀾身子僵了一瞬,微微退了一步,拱手回道:“殿下,請自重。”

一旁的福貴瞅著江雲晏的反常舉動,心中疑惑更甚:此人究竟是何來頭?殿下對外人向來拒之千里,今日為何這般親近態度?

江雲晏見顧錦瀾仍是一副抗拒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快。他重重冷哼一聲,大踏步進了府去,把顧錦瀾晾在了一邊。

一旁的福貴見自家殿下變臉如此之快,面上有些訕訕,心中暗暗叫苦。今日這人頭一次進門就惹得殿下不快,看來還是得他這個老人提點提點。

如此想著,富貴甩著拂塵來到顧錦瀾面前:“不知公子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我名顧錦瀾,江南人氏,是國子監的一名學生。今日來此,只因殿下相邀。”

“我是太子殿下身邊隨侍,公子喚我福貴就可。你既是殿下的客人,便隨我進府吧。”富貴按下心中所想,帶著顧景瀾進到府中。

“勞煩公子在此稍待,我先去稟過殿下。”顧錦瀾點了點頭。

見福貴進了門去,他略微鬆了口氣。早春料峭還有些許微寒,他攏了攏衣襟,默默等著傳喚。

不多時,富貴便走出門來喚他:“顧公子,殿下讓你進去伺候。”

他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顧錦瀾一進入永安堂,入目的便是男人著一身玄色常服,慵懶地倚在榻上。他懷中抱著一隻毛色雪白的貓,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眉眼含笑,姿貌端華。

見顧錦瀾呆呆立著沒有動作,眼神直直的看向殿下的方向,身旁的福貴暗暗對他使了使眼色,拱手示意。顧錦瀾會意輕輕點了點頭,拱手作揖:“學生見過殿下。”

榻上,江雲晏正在給團團梳毛的手停了下來。他緩緩抬手,卻並未理會顧錦瀾。只漫不經心對著福貴道:“這位是孤剛尋來的男寵。福貴,去給他尋個屋子住下。”

福貴聞言眼神一變,詫異了一瞬。隨即掩下神色點頭行禮:“是,殿下。”

“公子隨我來吧。”他淡淡道。他看向仍然彎著腰未起身的顧錦瀾,眼底有一絲鄙夷。

顧錦瀾未發一言,又行一禮,跟著福貴出去了。

兩人行到一處院落,福貴停下了腳步。轉身向顧錦瀾看去,只見他微微垂著頭,看似乖順的跟在自已身後。作為一個在深宮裡摸爬滾打近十年的太監,福貴一眼就看出他眼底深藏的不甘心。

他淡淡開口道:“公子,日後你便住在此處,記住,無事不得打擾殿下,只等殿下傳喚即可。”見顧錦瀾點頭,福貴隨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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