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小心翼翼地褪去許凌雲身上的血跡斑斑的衣物,輕輕地將他放入神艙中,任由那金色液體溫柔地包裹住許凌雲的身體,準備合上艙蓋。

“大師,請稍等!”許保國忽然叫停。他從許凌雲那堆破舊衣衫中取出一本材質特別的書籍,上面赫然寫著“混元功法”,然後輕輕放在許凌雲胸前。原來這是許保國在參加擂臺賽前為了讓增強信心,特意讓許凌雲隨身攜帶這本書,以此激發鬥志。

“這本書是我家傳的秘籍,我已經熟記於心。目前帶著它並不方便,不如暫且放置在神艙裡,待日後取出。”許保國向姜老和其他兩人解釋道。

“沒問題。”姜老三人雖對此書內容感到好奇,但仍尊重許保國的意願。

“小紅,大黃,關閉艙門吧。”姜老下令。

隨著艙門徐徐閉合,神艙表面驟然綻放出耀眼的金光,彷彿啟用了一股神秘力量,在艙體上迴圈流轉。許保國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凌雲的臉龐,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一種莫名的生死離別之感油然而生。

這一天的經歷實在過於曲折,許保國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太過緊張而產生了錯覺,他急忙用力甩了甩頭。

然而世事往往如此,越是認為平安無事,意外就越容易發生。就在艙門剛剛封閉的剎那,四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彷彿整座大山被翻了個個兒。一行人頓時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究竟發生了什麼?”大黃焦急地詢問姜老。

“我們先設法離開這裡再說,等出了洞府找到族人,再詳細瞭解情況。”姜老果斷決策。

於是,他們四位迅速沿著通道向外奔去。

因來去匆匆,他們全然沒有發現,在這片空間巨大石像的手心處,握著一個沒有開啟,通體雪白如玉的上古神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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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修士乃至主宰級別的人物,都不惜親自下場,執著地搜尋那位承載著盤古氣運的凡人,他們幾乎踏遍了太盤山的每一個角落,但此人卻如同蒸發般,始終未能現蹤影。

“稟報老祖,有新發現!”一名身影突然出現在廣場中央,手中提著兩名修士,徑直向刑夭報告。

“有何發現?莫非這其中有人就是那老頭?”刑夭聽聞,面露驚喜之色,急切詢問。

“回稟老祖,這兩人是我族子弟,刑無期與刑無徒。”來者將手中二人輕輕放下,恭敬回應。

“原來是這兩個廢物?為何打扮如此奇異?把他們給弄醒!”刑夭臉色一沉,命令道。

隨從弟子立刻為刑無期、刑無徒二人施法治癒,不久後,二人悠悠轉醒,環顧四周茫然不知所措,直到臉頰傳來一陣刺痛,才看到自家老祖正冷冷盯著他們。兩兄弟頓時驚恐萬分,急忙叩首行禮:“參見老祖!”

“你們這兩個廢物,不但未完成任務,甚至連一個凡人都對付不了,真是丟盡我族顏面!”刑夭厲聲責備。

“老祖饒命,那老者的手段實在詭異,請聽我們詳細解釋,懇請老祖寬恕我兄弟倆。”刑無徒嚇得連連磕頭求饒,刑無期也跟著磕頭。

“饒恕你們,然後再次破壞家族大事?你們資質尚可,殺之惋惜,來人,將他們的修為封印,投入神艙中反省去吧,能否重見天日,全憑你們自已的造化。”刑夭揮手示意,幾名家丁便將二人帶走,送入神艙。

“請老祖饒恕。。。”

“老祖你讓我找到那老頭再打一場,我必定能殺的他屁滾尿流。。。”

兄弟倆驚惶失措,拼力掙扎,奈何修為被封,只能任人擺佈。隨著神艙關閉,二人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稟告老祖,已追蹤到線索!”又一名修士出現在廣場上,向刑夭彙報。

“說。”刑夭平靜地看著來者。

“老祖,我和師弟沿崖邊追尋時,遭遇到了許保國一行人。。。”這名修士詳述了發現許保國的過程,包括其師弟不幸被殺及自已如何僥倖逃脫的經歷,並強調:“老祖,出手擊殺我師弟的修士實力深不可測,據其所使用的法寶疑似神農鼎,我認為此人很可能來自神農一脈。”

“此事當真?”

“弟子願以性命擔保此事的真實性!”

“姜鴻師叔,對此你怎麼看?”黎貪聽聞此言,立刻轉向不遠處一位老者,態度極為恭敬。其他人均也將目光投向這位老人。

“哼!他說是神農鼎就是神農鼎?有何證據?我倒要說那是刑天一脈的逆鱗斷天斧呢!你倒給我解釋解釋!”這位老者態度傲慢至極,毫不顧忌刑夭的面子。

說完姜鴻顯然意猶未盡,更是直接飛到刑夭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繼續斥責:“再者,我神農一脈超凡脫俗,從不涉足世俗紛爭。我看此事不過是你們家族小輩為求功名胡謅出來的。刑夭,你連自家小輩都管教不好嗎?”

刑夭聞言,臉色驟變,雖心頭火起,但終究強壓怒火,低頭賠罪道:“姜師叔教訓的是,我必將徹查此事。”同時一臉恨意的瞥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黎貪。

“你帶路,若敢欺瞞,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刑夭滿腹怒火,向剛剛彙報情況的弟子喝令。

正當刑夭一行準備按指引前往之時,一道璀璨光芒如流星劃破天際,徑直衝入太盤山羽皇頂的陣眼之中。

“竟是東皇鐘的殘片!”眾人定睛一看,無不震驚。

‘鐘鳴九霄歸,太嶽遁幽秘;幹載輪迴轉,鴻蒙衍希微。’各族主宰目睹東皇鍾殘片的到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伏羲女媧兩位老祖留下的古老預言。

“此地即將變為禁地,速速撤離!”各大勢力的主宰紛紛下令撤退。

神農一族也在撤離太盤山的同時,不忘吩咐弟子們帶上無辜的凡人。

就在神農姜鴻施展神通“袖裡乾坤”,將所有凡人收入其中之際,陣眼處盪漾起陣陣漣漪,緊接著,鐘聲響起,整座太盤山開始震顫,陣眼周邊瀰漫起層層霧氣,山峰竟徐徐移動起來。身處此地的所有人皆感身體愈發沉重,修為較弱者甚至因這股力量搖晃,差點從空中墜落。

“加速撤離!”各路主宰果斷下令。

各路人士疾如脫弦之箭,紛紛遠離太盤山的邊際,直到體內的壓迫感徹底消失,才在遠方駐足凝視。他們遠遠眺望太盤山,只見其周遭霧靄漸濃,不僅整個太盤山主峰,連綿的山脈亦被雲霧悄然吞噬,同時被掩蓋的,還有很多無人解答的秘密。眾人皆知,此刻的太盤山已化為了一片無人膽敢輕易涉足的禁地。

眾人未曾察覺,在神農派一行中,悄然增添了三個人。

黎貪朝著姜鴻師叔深施一禮,懇切道:“姜鴻師叔,請您將那些凡人釋放出來,我有些問題需要詢問他們。”

姜鴻師叔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對於救助那些凡人並無特別意圖,僅是順手為之,遂揮手間便將他們釋放出來。

黎貪逐一挑選了幾名凡人進行細緻盤問,先探查世間現狀,再追問許保國的來歷與其是否尚有親眷在場。在場凡人無不戰戰兢兢,如實相告,不敢有絲毫隱瞞。

經過一番詳談,黎貪瞭解到在這世上除了他們這些上古修士外,並無其他修煉者存在,於是心中有了初步的揣測與謀劃。

陡然間,黎魂出手,祭出蚩尤神索,瞬息間控制住了數名凡人並將其拉至身旁,而這幾人正是許保國前來助陣的家族親屬。

“黎魂,你這是何意?萬萬不可傷害無辜!”目睹此景,姜鴻厲聲喝止。

正當姜鴻欲衝上前制止之時,刑天以及平素寡言少語的太昊燭等多位家族主宰及時擋在了姜鴻面前。

刑天拱手解釋道:“姜師叔請勿衝動,黎貪此舉實則是為了探尋許保國的下落以揭示真相。若許保國果真被困於太盤山之中,則只能聽天由命;倘若有心人將其藏匿,那麼線索或許就隱藏在現場所有人之中。且盤古氣運事關重大,許保國竟然能觸發盤古大陣提前開啟,實屬匪夷所思。我們此舉,終究是為了天下蒼生,請師叔暫且息怒,莫要阻撓。”

姜鴻反駁道:“即便許保國被他人藏匿,也斷不可能是凡人知曉內情。你們這是打算殺害凡人來逼許保國現身不成?”

面對姜鴻的質問,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姜鴻滿臉失望地看向太昊燭,問道:“太昊燭,你也贊同這種做法嗎?”

太昊燭並未言語,只是默默承受著姜鴻的目光。

姜鴻見無力迴天,不禁長嘆一聲,無奈地揮揮手:“你們為了達成目的,竟如此不擇手段?以後修行路上必遭因果反噬!”說完,他選擇了沉默。

黎貪這時冷酷的看著現場說道:“許保國,如果你就在現場聽著,我要你知道,每隔一刻鐘,我會殺掉你的一位親人,直到十個親人都喪命為止。”話音剛落,一道黑光閃過,一名凡人瞬間身首異處。

黎貪陰沉地說:“這是第一個。”

人群中,已經被易容的許保國雙眸泛紅,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儘管眼前的幾位親人並非他的至親,但他仍感痛徹心扉。若非在逃亡途中,姜老向他闡明瞭天下劇變的原委以及盤古氣運的重要意義,讓他認識到此物一旦落入黎貪等人手中,必將導致天下生靈塗炭,恐怕他早已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和黎貪拼個你死我活!許保國瞥見倒在地上親人的屍首,心頭一陣酸楚,緊閉雙眼。而一旁的姜老則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第二顆……”伴隨著話語落下,又是一顆頭顱滾落塵埃。

“第三顆!”另一顆頭顱也隨之落地。

……

“第六顆!”

目睹這一切的許保國,以及在場的所有凡人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們暗自祈求:難道這世間真的無人能夠遏制這群暴虐如妖魔般的存在嗎?

許保國終於下定決心,深知所有事情因他而起,他決意挺身而出,與黎貪殊死一搏。正當他欲起身衝向前時,忽聞天邊傳來陣陣雷鳴般的轟響,彷彿有什麼攜帶強大威勢的事物正疾馳而來,直奔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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