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結拜

第二天一早，行隊繼續趕路。

與昨天不同的是，秦雨笙叔侄今日不再步行，衛天涯親自為秦雨笙牽馬。

''那個，衛將軍，這樣不好吧，我還是下來自已走吧。''

''那可不行，秦先生您身份尊貴，怎能跟他們一樣步行呢？''

''那，衛將軍，你也不用親自為我牽馬吧，你自已也找一匹馬騎著唄。''

''不可，衛某蒙受先生大恩，必須親身護衛先生周全，先生您就別推託了。''

不是秦雨笙不想騎馬，而是他發現幾百雙眼睛時不時地向他看來。

其他徭役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就怕途中出點什麼意外。

一路上，衛天涯雙眼失神。

''衛將軍，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衛天涯看了看秦雨笙，無奈嘆息道：''唉，秦先生，像您這樣的大才，就不應該被混入此等。''

衛天涯指了指那些粗布白衣的徭役，可又感到很無奈。

他只是一個司農將軍，負責押送任務的，跟上級接觸的機會都特別少。

秦雨笙看得出，衛天涯深有為他脫身之意。

然欲擒故縱，衛天涯正處於emo中，秦雨笙若想脫身，擊穿衛天涯的心理防線，就要讓他更emo。

''唉，衛將軍，我只是一介布衣，這一路上卻深得您的照顧，實屬三生有幸，然人各有命，雖說邊防事務九死一生，我秦雨笙死不足惜，只可惜我這侄兒，他才......''

秦雨笙看向秦喚金：''那個，喚金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叔，我十五了。''

''他才十五歲啊！''秦雨笙聲淚俱下，看得衛天涯心中十分難受。

''沒想到先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時時刻刻想著的卻是家中晚輩，在下深感佩服。''

見行之有效，秦雨笙繼續加大攻勢。

''衛將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先生您請說。''

''我本一徭役，你本為行程將軍，今吾卻能與將軍暢談于山野之中，金光之下，緣哉！幸哉！吾願與汝結為異姓兄弟，今後無論貧窮富貴，雨笙有之，將軍有之！''

''先生，你......''

不等衛天涯說完，秦雨笙趕緊下馬握住衛天涯的雙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秦雨笙一番話慷慨激昂，與衛天涯四目對視。

衛天涯心中閃過一道驚雷。

他破防了。

先是助自已突破天級武士，再要跟自已結拜。

得知已如此，粉骨碎身又何妨？

衛天涯雙手抱拳，向秦雨笙深深地鞠了一躬：''秦先生，我衛天涯在此以武道之心起誓，只要我衛天涯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先生受到一絲傷害。''

武者以武道之心立誓後，終身不可違背，否則道心破損，輕則跌落境界，重則暴斃而亡。

''那今後，你我便以兄弟相稱。''

''好！秦兄弟！''

''衛大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開懷大笑，行隊不再前行，都反過來圍觀。

''這，將軍跟先生？''

''去去去，看什麼呢，都走都走，別看了。''

''唉，沒想到我們跟了這麼久的將軍竟是這樣的人，嘖嘖。''

就這樣，這一胖一瘦一黑一白擁抱了足足一個時辰，此時衛天涯終於做出了決定。

''兄弟，哥哥想了很久，決定了，過了這座山前面有一座城，到那裡你就帶著大侄子走吧。''

聽到這句話，秦雨笙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

''啊？這，我怎麼能走，大哥啊，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你如何交差啊。''

''放心吧，到時候我就說你們發生意外死了，每年路上都會死那麼幾個徭役的，沒事兒，天塌下來有哥哥頂著，你就安心去吧。''

''嗚嗚嗚，大哥啊！''

秦雨笙用力抱住衛天涯，眼淚嘩嘩的流著，生怕衛天涯反悔。

''就這麼決定了，咱們繼續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