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進山
“我們認為光哥說的對，我站在光哥這邊，我就不去了。”
光頭佬的好哥們，陳冬瓜舉手，堅定的走到光頭佬身邊。
冬瓜冬瓜，顧名思義，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況且，能與光頭佬稱兄道弟的，都是一丘之貉。
“我也不參加。”
“我也不參加。”
“我也是。”
越來越多的男人，在光頭佬的起頭作用下，拒絕參加此次行動。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村中那些遊手好閒，不學無術，與光頭佬一丘之貉的人。
但也有少部分遊手好閒的人，豪言壯志的表示，死要死的其所，要為家人爭得一線生機。
邱村長抬起手，原本喧譁的現場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回去好好考慮，我們明日五點出發，一整晚的時間足以大家想清楚。”
邱村長輕咳一聲，“但我也告訴大家，此次行動是集體性的，尋得的物資按人頭分配，去的人越多，分配的也越多。”
光頭佬和陳冬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欣喜。
特別是那些反對的街溜子，他們都暗自慶幸自已明智的決定。
坐在家中都能分物資。
傻子才去。
就在他們暗自得意時，又聽村長說，“當然這只是針對派人手去的家庭。”
簡而言之，沒有派人去的家庭，沒有物資分配。
光頭佬嘴角的笑還來不及收斂，就被這個訊息打的措手不及。
“邱村長，都是一個村的，你老這樣拆分我們不好吧！”
李海榮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如何不好？不出人不出力不一起分擔風險，想分物資？你想屁吃呢。”
“就是就是，想屁吃。”
越來愈多的人附和李海榮的話，但也和光頭佬一派的人吵了起來。
眼看著場面不可控，邱村長厲聲呵斥。
“在找大家商量之前，我們就已經商量好了，不出人員的家庭，沒有資格分配物資。”
說白了，要是他們收穫的物資足夠豐富，比如弄到野豬，野雞，野牛等野獸。
自然也沒有這些人的份。
而一個家庭出的人越多，所分的肉和物資就越多。
這是邱景明提出來的方案，他們幾人稍一合計，覺得合理又公平，就照著這個硬性規定來。
“既然不願意承擔風險又不願意吃苦冒險，自然沒有資格享受別人拿命換回來的物資。”
“反之，一個家庭去的人越多，到時候所分的物資就越多。”
“再有就是，這是拿命出去換生的機會，我希望大家回去和家人商量好之後，明早五點在這裡集合。”
“既然決定了，將來無論結果如何，都怨不得任何人。”
邱村長一錘定音，大部分還是心悅誠服的。
認為村長處事公道，村民成群結隊的離開了，但也打聽和問詢別人作何打算。
“我窩囊了二十多年，這鬼天氣再不想辦法也是死，進駝子山也是死，不如賭一把，萬一賭對了呢。”
“如果找到了物資，家人就可以活了，也算對得起他們將我帶到世間一遭。”
“就算失敗了，死在駝子山，那又如何？”
“起碼死後不至於成為餓死鬼。”
隨著聲音越來愈低，光頭佬和陳冬瓜一夥人，除了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其實，我覺得他們說的對，不如，我們也賭一把吧！老大。”
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怯怯的看著光頭佬。
不等光頭佬說話，陳冬瓜倒是一掌拍在男人後腦勺。
“你是不是傻？那可是駝子山，能出來？”
“你爺輩父輩甚至是祖上可聽說有人從駝子山活著出來。”
“是呀是呀！他們去也好，他們有去無回最好。”
“到時候邱家村還不是我們老大說了算，我們說了算。”
光頭佬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你們呀！多動動腦子吧！”
那人被光頭佬誇讚，當即尾巴都翹了起來。
“邱家村人越少，我們獲得的食物就越多，那麼我們生存的機率就越大。”
“等這場天災過去，邱家村的田地和房產還不是……”那人說著說著，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其他人一想，貪婪的跟著笑了起來。
殊不知，等李海榮等人帶著豐厚的物資回來的時候，他們悔的垂首頓足。
還互相埋怨和推諉。
當然，這是後話。
且等著他們後悔吧！
這一夜，原本昏暗無光的邱家村，變得光亮和熱鬧了。
遠遠望去，仿若能看見昏黃的一點點亮。
隨後各家各戶傳來乒乒砰砰的聲響。
還有磨刀霍霍的聲音。
期間還夾雜著親人之間的低喃，嘆息，安慰，還有欣慰。
翌日。
五點。
天際還是一片黑，但男人們已經集聚到村長家門口了。
他們每人都帶著工具，不，應該說是‘武器’。
鐮刀、鋤頭、斧頭、鏟子、菜刀、繩子、扁擔、揹簍、袋子等。
能用的‘武器’都帶上來。
唯獨沒有帶一粒糧食。
不是他們不想帶，而是他們沒有。
除了農用‘武器’，村裡幾個獵戶帶了獵槍，彈弓，竹弓箭。
邱景明為了給空間打掩護，他背了揹簍。
在邱村長的號令下，邱家村一百二十多個男人浩浩蕩蕩的朝駝子山走去。
他們刻意繞開人群，因此一路上遇到什麼人。
當他們到駝子山山腳下時，已經是八點多了。
駝子山方圓五里都沒有人煙。
駝子山和外面是兩個極端，即便在駝子山山腳下，也能看見綠草，能看見一點綠。
而駝子山外面則是枯萎的草叢，泛黃枯死的野草，仿若沙漠，一點生機都沒有。
“進山之前，我有話要說。”
邱村長站在高處，看著眼前老老少少的臉，一雙雙期盼的眼睛。
特別是對上稚嫩的臉龐時，突然，他心裡沒底了，他害怕了。
但開弓哪有回頭箭，今日這駝子山非進不可。
邱村長將和邱景明商量好的事情講了出來。
“進山之後，不得擅自行動，必須緊跟隊伍。”
“若是不小心走散或者遇到突發情況衝散，大家以煙霧為訊號。”
“我們是集體行動，我希望大家都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回去，所以，大家必須遵從規矩行事。”
“現在將隊伍劃分成十二個小分隊，每個分隊由隊長負責。”
“隊員緊跟隊長，我希望每一個小分隊，一個不少的回邱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