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不屬於藝術細胞發達的那類人,賽琳娜小姐的舞姿以及歌聲於她而言只能找出‘美’‘好聽’這麼些單調的詞來形容。

不過既然是遊戲,美與醜都不重要了,NPC的所有行為一定存在邏輯,就比如,那歌聲背後蘊藏的真相。

單看字面意思,就是一見鍾情又因為自卑等原因求而不得產生臆想。

整個演出過程不過一分鐘左右便落下帷幕,隨後溫瑟夫人便領著賽琳娜施禮道別。

陸星燃不停舔舐著乾裂的嘴唇,嘟囔道:“紅裙子…”

沈硯秋目不轉睛地盯著廖星,發出一聲冷笑,“是啊,紅色晚禮服。”

“那個…張德美?”陳發發蹙眉,“你是瞎子嗎?看見她穿的紅裙子還跑去搭話?顯眼包是不是?”

何睿智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太魯莽了!”

眾人的忐忑的心難以平靜,畢竟不久前這個張德美才和賽琳娜小姐來了個親密接觸,無視規則簡直就是在作死!

廖星表現得很平靜,“她和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不都違規了嗎?”

“同意,”顧念頷首,“我們和賽琳娜小姐坐在同一桌吃飯可算不上保持距離。”

她朝廖星示意,“說說吧,有發現什麼嗎?”

廖星並未給予回答,她剛才主動去和NPC搭話的原因一半來源於對規則的試探,另一半則來自於那詭異的既視感。

那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十分模糊的畫面,畫面內容是溫瑟夫人得到讚美很開心,只是她沒想到賽琳娜會跑過來啵啵。

廖星忍住惡寒,玩笑道:“賽琳娜小姐的手和嘴都是熱的。”

這個答案給大家都整不會了,陳發發無語道:“大姐,這是生死遊戲,弄個模擬NPC你以為很難嗎?有溫度算什麼發現?”

“你是不想說吧?”何睿智有些無奈,“算了,不強求,不過我還是提倡互通有無。”

對於何睿智這種參與了三次遊戲的人來說,心底早就門清了這個遊戲裡的玩家有多麼陰險,發現線索藏著掖著那是常有的事。

在這種隨時有可能喪命的遊戲裡,公開線索是情分,不公開那是本分。

說白了,團隊模式真的要團結?合作一定是通關遊戲的最優解?他不置可否。

至少他信奉的是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廖星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只是驗證了‘所有人一起違規’不算違規這條猜測而已。

或者說,一起違規能讓懲罰降低吧,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接觸了紅色禮服的賽琳娜到底會有什麼後果,至少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不算糟糕。

說到底,沒有即視感的影響,她也不會做出主動搭話的行為。

不知何時,蒙德管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優雅地行紳士禮後,臉上掛起了僵硬的笑,“尊敬的貴賓們,天色已晚,請隨我下榻客房吧。”

何睿智率先提問:“蒙德管家,我想確認一下溫瑟夫人是替我們每人都準備了房間嗎?”

蒙德管家搖搖頭,“抱歉我尊貴的客人們,請原諒我們的怠慢,溫瑟夫人只備了三間客房。”

眾人再度陷入了沉默,生死遊戲裡,合住可不是什麼好事,誰能保證陌生人沒有壞心眼子。

陸星燃狗狗祟祟的舉起手,“晚上真的不能出去嗎?”

“親愛的客人請務必記住,無論何時,黑夜都是危險的,讓人恐懼的,若非如此,我也很樂意領著諸位去參觀溫瑟夫人視若珍寶的雕塑。”

陳發發想起了規則提到過‘小心雕塑’,便無厘頭地問:“雕塑是不是會爆炸啊?還是說它會像電影一樣突然活過來追著我們殺!?”

直覺告訴廖星,陳發發並不簡單,她很擅長利用柔弱來保護自已和打探訊息。

蒙德管家聽後笑容僵住,臉色也陰沉下來,“雕塑可是夫人的心血!是紀念品!是觀眾!怎麼會爆炸?怎麼會殺人?”

說完,他轉過身,用幾乎命令的語氣重複道:“很晚了,該休息了。”

這NPC都給整發火了,誰還敢逼逼賴賴,只能快步跟在蒙德管家身後,踏上了前往二樓的樓梯。

樓梯是木質結構,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響,很多地方已經有了裂痕,讓人不得不擔心……

咔擦!

果然!陳發發一腳踩空,左腳腕陷入了破損的樓梯裡,腳踝也被擦破了皮。

廖星蹙眉,即視感出現的太過於頻繁,而且總能在下一秒得到驗證。

這算什麼?小說中的金手指?超能力?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而且這種能力應該每個人都或多或少遇見過,就像網上衝浪的時候偶然翻到一張圖片,明明是根本沒去過的地方,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眾人在陳發發的抱怨聲中來到了二樓。

兩百多平米的平層呈現在眼前,灰色的石質牆壁斑駁著汙濁的水痕,青苔和些許藤蔓彰顯著古朽氣息。

廖星有留意,僅有那一道樓梯通往二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有突發情況,樓梯口被堵住,那就會被甕中捉鱉。

三個褐色的門洞陰森森地鑲嵌在牆裡,木門的破損處釘著材質不一的木板,整體給人駁雜凌亂的感覺。

二樓的角落裡也放著和一樓大廳如出一轍的落地鍾,上面秒針正常轉動著。看來在這場遊戲裡,時間真的很重要。

蒙德管家從裡兜摸出三把鑰匙,“晚上儘量待在客房內,請一定要保管好要是,關鍵時刻沒準能救你們一命,哦對了,提醒一下每間客房最多入住兩位客人。”

這場遊戲一共六位玩家,兩男四女,無論如何分配都難以避免男女混住的情況出現。這讓眾人犯起了難。

廖星看了眼羸弱的陸星燃,“如果不介意,我們住一間吧。”

這些人裡面,只有陸星燃看起來人畜無害,這一天遇見了太多難以消化的事,又初來乍到,很難分出精力去應付老玩家的威脅,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把可觀測風險降到最低。更何況比起他們,弱小無助的陸星燃看起來更好利用。

陸星燃看了眼面容清秀的廖星,一時間躑躅起來。

“是因為我不好看嗎?”廖星趁熱打鐵,開起了玩笑,“也對,我平時只化淡妝。”

陸星燃一聽腦袋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很好看!我只是…除了我媽還沒跟別的女孩住過一間房。”

他顯然也看得清眼下形式,這幾個人除了廖星和陳發發,其他的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善茬。

陳發發此時已經挽起了沈硯秋的手,用很熟絡的語氣說:“那沈姐姐,咱倆住一間唄?”

何睿智見沈硯秋沒有拒絕陳發發的邀請,便半開玩笑道:“我還說晚上請教點心理學方面問題呢。”

接著,他朝顧念示意,“那看來只能咱倆……”

“隨便。”顧念的回答很簡潔,也不帶有任何情緒。

何睿智尷尬的笑著撓頭,畢竟開局就立好了老大哥人設,有得選的話誰願意跟條子睡一屋呢。

蒙德管家分發完鑰匙後道了聲晚安轉身要走,卻被廖星叫住,“方便告訴我們溫瑟夫人和賽琳娜小姐住在哪嗎?”

“賽琳娜小姐住在三樓,”蒙德管家駐足,“溫瑟夫人不喜歡別人打聽她的生活。”

很快,他回過頭,用特別嚴厲的口吻警告道:“溫瑟夫人十分厭惡沒禮貌的客人,如果讓她知道你們去過三樓的話,她會很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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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