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小心翼翼的把奶奶摁了手指印的紙條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已的口袋裡,之後迴轉了身子,對著站在對面的任梅洛道:

“大娘,你總說我爹孃不孝順奶奶,現在十年的東西我們都給了,您是否也應該孝順一下奶奶了?”

任梅洛沒想到溫美酒竟然這麼幹,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說。

“我,我,我也只不過說說而已,你們還當真了?”

老太太收了溫美酒的東西,自然要站在溫美酒這邊了,對著大兒戲冷哼一聲道:

“大媳婦兒,聽見了嗎?

別讓小輩兒都看不起你,自已主動點兒,別說人的時候裡一套,外一套的,輪到自已的時候就變卦了。

你這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說吧,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你打算怎麼辦吧?”

“怎麼辦呢,呵呵。”

任梅洛左手搓右手,一臉無辜的看著老太太道:

“娘,我們現在不是沒有嗎?

等我們有了,再給您,您別催得太急了,會死人的。”

“會死人,我看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死。

還說什麼讓我和二郎擠在一個車上,這說得像人話嗎?

二郎的身體不好,你讓我擠在上面,是想讓我壓死他嗎?

天下就沒有你這麼歹毒的大嫂,出騷主意,一點都不經過大腦。”

“那,那娘就坐我們的馬車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

您想坐哪輛就坐哪輛,沒說非得讓您和二郎擠在一個車上。”

溫美酒都說把東西當成十年贍養費送給老太太了,老太太也在字條上摁下了手印,這兩輛馬車自然就是她的了。

聽大兒媳婦這口氣,她的馬車還必須給她用一輛不可了,她倒是不見外,臉還特別大。

“兩輛都是我的馬車,你耳聾還是眼瞎了?

剛才美酒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還敢和我說你的馬車,你侄女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實話和你說,這裡沒有你的馬車。

馬車一輛拉我,一輛拉二郎,你另外想辦法吧。”

老太太總算還有點良心,雖然溫美酒說不用老太太操心了,但是最後,老太太還是想著帶上二郎一起,溫美酒也察覺到了老太太這點兒變化。

溫美酒罵她,別人會說溫美酒以下犯上,不尊重長輩,老太太罵她,那就是理所當然,誰也不敢說她一句不是。

老太太的這點變化,也在溫美酒的預料之中,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她這樣做,堵住了老太太的嘴,還可以讓老太太去堵住別人的嘴。

以後要是老太太或者別人再來說她爹孃不孝順的話,她就可以拿著字據去告他們去,這也算是有據可依。

除了這一點之外,溫美酒還有更深的一層含義,那就是去了東海郡之後,她要大展拳腳的,到時候他們一家過得只比現在好,不能比現在差。

以她對老溫家人的瞭解,他們都容易得紅眼病,在他們沒得之前,她先把藥給他們吃上了,省得到時候被他們糾纏。

以最少的成本換取以後的清淨,這買賣划算。

“娘,你不能這樣偏心。”

一向囂張的任梅洛遇到了自已的剋星,一時間竟然急得差點哭出來。

“我偏心?

這本來就是人家美酒的馬車,人家孝順,全部送給我了,我喜歡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你說我偏心,我就偏心了,有本事你也把十年的養老錢給我,我也偏心你一個成不?

不要臉,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老太太狠狠的拿眼睛瞪著她,眼中的厭惡和漠視呼之欲出。

以前,任梅洛覺得在老家這邊兒,董蘭芝是處於家庭地位最底層,她是可勁兒的窩囊作賤董蘭芝。

現在好了,這個帽子被老太太從董蘭芝的頭上拽下來,戴在她的頭上,老太太親自下場窩囊她,還不留半分情面,這讓一直以長媳自居的任梅洛頓時虛汗直冒,沒臉見人,只能低頭捱打。

“滾吧,沒用的東西,杵在這裡只能丟人現眼。”

任梅洛低著頭,半句話不敢說,老太太對她的厭惡只增不減,回頭對著溫厚忠道:

“帶著你那多嘴的媳婦兒滾吧,杵在這裡只能丟人現眼。”

老太太這話一出,一屋子人都抬起頭看向了溫厚忠和任梅洛。

溫厚忠是兒子,被老孃罵兩句沒用,那也不稀奇,關鍵任梅洛是兒媳婦兒,還是老大,被老太太當眾這麼一罵,以後在董蘭芝和馬慧的眼前還怎麼趾高氣昂的說話?

一時臉上繃不住,任梅洛捂著臉,哭著先跑了出去,溫厚忠向老太太說了聲,也跟著出去了。

兩個人都走了之後,老太太又絮絮叨叨說了任梅洛好多不是,把以前引起她和董蘭芝之間矛盾的事情都歸咎到了任梅洛的頭上去,這就有意思多了。

後來,還是溫美酒說明天要趕路,主動要送老太太回去睡覺,老太太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送老太太回去的時候,溫美酒給老太太露了一手,非得趕著馬車把老太太送回去不成。

老太太一開始還以為溫美酒和她開玩笑,等著溫美酒一揚鞭子,馬兒聽話的就跟著往前走,老太太才相信溫美酒也會趕馬車。

“這去了一趟王公子的府上,還真的沒白去呀!”

儘管老太太得意的時候,說話就有些忘形,溫美酒看她在興頭上,也就沒有和她多計較。

把老太太送回去之後,溫美酒回家,又把另一輛馬車給搜捕發了過去,這也是老太太心裡一直惦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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