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這次沒慣著任梅洛,直接回頭看著她,眼中含著譏誚道:

“大娘,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到底是哪一家的?”

任梅洛雙手一叉腰,當初她找到溫美酒家裡去,是她失策了,那是溫美酒的主場,讓溫美酒欺負了也在意料之中,沒想到老太太在旁邊,她竟然還敢和她唱反調,不禁瞪起了眼睛,扭曲著神情道:

“什麼哪一家的?

我是幫理不幫親,雖然你是自家的孩子,可是大娘半點不能偏袒你,有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呢,大娘得憑著良心做事。”

婆婆說話,娘肯定是不敢反駁,但是大嫂說話,娘就不能忍受了,她總不能看著大嫂聯合外人欺負自已的女兒。

“大嫂,良心不是這麼長的,就算你幫理不幫親,那美酒哪點不佔理了?”

呦嘿!任梅洛頭一次見董蘭芝這麼反駁她,真是太陽打西邊 出來了,二郎娶的那個受氣包竟然也敢頂嘴了。

“目無尊長,這點兒說破大天去,她也不佔理。

德仁弟妹是她長輩兒,她憑什麼不道歉?”

大娘雙手叉腰,嘴裡唾沫星子橫飛,不知道說得有多理直氣壯,就差吐到娘臉上了。

“那娘還是德仁大嫂長輩呢,怎麼沒發現她和娘道歉?“

娘是聰明的,以前就是被人欺壓慣了,又被秀才老婆這個名頭給禁錮了,發現只要動嘴不動手的話,娘就像是一下子解除了封印一樣,立馬逆風翻盤,說得句句在理。

溫美酒看著娘笑,她早就看到了此時奶奶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溫美酒讓溫德仁老婆給讓座,這本來無可厚非,人家不願意讓,不願意尊重奶奶這個長輩,最多是道德層面的問題,老太太是外面的長輩,總不至於對著人家指指點點,喋喋不休。

但是溫美酒的身份不一樣,她是晚輩,她替奶奶理論,就算過分了,人家最多說她有點較真,不會說她不孝順。

即使老太太想收拾溫美酒一番,那也是想在外人面前覺得自已可以管得住小輩,她挨自家奶奶的罵,不丟人。

這就好比自家孩子在外面犯了錯誤,有人來到家裡向你告狀,你答應了要去收拾自家孩子,讓對方解了氣,你也多了長輩的威嚴,雖然她受了點委屈,說起來,你也有道理可講,你幫她擺平了麻煩。

可是碰到了外人不尊重老太太的情況,不管她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那肯定是要一直對外的。

任梅洛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站在劉可蓉的那隊裡對溫美酒指指點點,老太太多次用眼神盯她,她都和溫美酒、董蘭芝吵得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老太太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就是,我娘說得對,大娘你這樣做簡直讓人太寒心了。”

溫美酒故意在後面補上一刀,就是為了激怒大娘,她一人對戰兩人,很容易會被氣得腦子不好使。

“對什麼對,道不道歉關你們什麼事兒?”

果然,大娘情急之下,話說得不是太嚴謹。

已經忍受多時的老太太終於忍不下去了,一個眼神瞪過去,嚇得大娘瞬間閉了嘴巴。

“放屁,尊老愛幼是每個小輩兒都應該做得事情,她們哪點兒說錯了?

整天咋咋呼呼,不長腦子的東西。”

老太太又是一柺杖戳在了地上,臉上的顏色並不比地上揚起的灰塵好上多少。

站在旁邊,覺得自已要翻盤的劉可蓉,也被老太太的突然翻臉嚇了一大跳,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奶奶已經好多年沒這樣大動肝火的罵過大娘了,她突然這樣對大娘,大娘和劉可蓉一樣的反應,連忙往後退去。

好巧不巧,劉可蓉和大娘撞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像是兩隻受傷的鵪鶉一樣縮在了一起,眼睛偷偷的往老太太那邊瞄。

溫美酒揚眉吐氣,高高興興攙扶著老太太的胳膊去了大石頭旁邊,扶著老太太在石頭上坐了下來。

溫美酒站在老太太的左邊,娘則站在她的旁邊,三人面向了打穀場的方向,劉可蓉和大娘則是背對著眾人,站在了她們的對面。

劉可蓉剛才也是被溫美酒氣壞了,這才和溫美酒吵了起來,現在看著老太太氣勢洶洶的瞪著自已,她忽然就頓悟了,這是不是溫美酒使的離間計。

她去找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對她可不是這副態度。

想想自已剛才和溫美酒的對話,她只顧著說氣話了,連物件都沒搞清楚,老太太肯定惱她啊,因為要坐下的是老太太,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兒,還被老太太給恨上了。

“大娘,對不起,我,我剛才是被美酒給氣糊塗了。

我和村長說,不要聽她的,大家都不要背井離鄉到外地去要飯,可是,可是她說我這是不尊重德仁,說這話觸犯了律法,不但要蹲大牢,還要被德仁給休了回孃家。

她,她還說,還說我都不配她叫姐兒的,嗚嗚嗚......”

沒了道理,劉可蓉就開始裝可憐,博同情,胡亂給溫美酒安一些罪名,哪怕斷章取義也不怕,因為她知道老太太絕對不同意離開這裡的。

“對,對,對。

娘,你忘記了,忘記了咱們是來幹啥的嗎?”

被老太太瞪了一眼,大娘的聲音低了,可是還是冒著被罵的風險提醒了婆婆。

老太太當然沒忘記自已是因為什麼來的,可是剛才劉可蓉做得實在有點過分了。

她說溫美酒什麼不行,非得當眾給她難堪,她能饒過她才怪呢。

不過,這話說回來,就算溫美酒有那麼一點眼力見,可是她做得還不夠,敲打敲打她還是有必要的。

現在年景不景氣,溫美酒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她得想辦法讓她把自已的那份兒養老錢出了。

作為長輩,直接說肯定是不行的,還得透過事兒來敲打她。

“美酒,你也是的,怎麼能這麼說你德仁大娘。

即使你德仁大娘做得欠妥,可是咱們家可是有家教的,守禮、有節不是我常常教你的嗎?

怎麼沒看見你學會?

去,給你德仁大娘道個歉去。”

老太太得了便宜還賣乖,反正這事情不用她去做,她想怎麼指揮溫美酒就怎麼指揮。

“奶奶,我可不去,要去你讓別人去吧。”

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小孩子再和長輩撒嬌,可是這忤逆老太太的意思卻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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