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兒子說,溫美酒真的很有本事,對他們友好,要是他這個當孃的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後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看吧,最近因為王公子的到來,溫美酒家裡似乎真的越來越好了,以前欺負他們家的都開始慢慢和他們講話了。

“起開,是娘想來,你不帶她來, 我帶她來,你怎麼還拖後腿。”

大娘自從得知逃荒這事兒是溫美酒出的主意,當即就下定決心,一定要當眾給溫美酒個教訓。

別以為時間長了,她就會把溫美酒對她做過的那些壞事兒給忘記了。

為了接上骨頭,她找了個老大夫給看,花了不少錢,這些錢她都記在了溫美酒的頭上。

“大嫂,孃的病真的沒好呢。”

馬慧攔不住,只能一直拿婆婆的咳嗽說事兒。

老太太也正想過來瞧瞧,那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孫女,今天是怎麼當眾出洋相的。

她這兩天在村裡挺風光的,有那個什麼公子罩著,自已的生活好起來了,也不知道過來孝敬一下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是溫家的老祖宗,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就讓人給她好看,等溫美酒孤立無援的時候,她再出手替她擺平,看她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她。

但凡她識相點,最好能私下裡給她這個奶奶磕頭認錯,主動出錢奉養她,也不虧她頂著這大熱天的太陽出來折騰一回。

大娘推了嬸孃的手出去,嬸孃還是不依不饒的跟著,說著車軲轆話,大娘就有點煩了。

“我說弟妹,你的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

你看那丫頭都騎到咱們脖子上拉屎了,你怎麼還護著她?

虧得我對你這麼好,娘還總是護著你,你一點兒都不為娘著想。”

“我就是為娘著想,所以才不讓娘來湊這個熱鬧,萬一娘有個三長兩短,你我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啊?”

一說負責任,大娘頓時愣住了,婆婆是養在老三家裡的,雖然說他們兩家也有出錢出力,可是她最近手頭緊,該給的也沒給上,當然了,她壓根也不想給,更不想負責任了。

看大兒媳被小兒媳的話嚇著了,老太太回頭看著小兒媳嘴角帶著譏諷道:

“你什麼時候怕起她一個丫頭片子來了,還把我搬出來嚇唬你大嫂。

你大嫂也是的,這點事兒都扛不住,你眼看著也是要當婆婆的人了,得支稜起來才行,這你得和我學學。”

老太太都發話了,大娘得了底氣,說了聲就是,神氣的轉身扶著老太太的胳膊就往前面去了,剩下嬸孃一個人站在原地。

有了老太太撐腰,大娘的底氣十足,扶著老太太十分守規矩的站在了劉可蓉的身邊去。

她們都是女眷,就是再不懂規矩,也知道這“後宮不得干政”,她們可不像溫美酒和董蘭芝那樣不知羞恥的坐到男人堆裡去。

“弟妹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氣成了這樣?”

大娘是明知故問,她和老太太都是商量好的,劉可蓉帶著人先打頭陣,把場子給她們暖起來,臺子搭起來了,她們自家人再過來唱戲,將溫美酒一舉收服了,為我所用。

見到任梅洛和老太太才來,劉可蓉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她的原意可是讓她們跟著一起來的,誰知道她們來得這樣遲。

還好,來得晚也比不來強。

“大嫂,你還問啥,就是你家美酒和董蘭芝欺負了我,嗚嗚......我沒臉活了。”

劉可蓉話沒說完,人就捂著眼睛小聲啜泣起來。

其實,她哭並不是因為溫美酒,也不是因為董蘭芝,而是因為和她一起來的姐妹們背叛了她,說好一起的,臨了臨了,他們全部反口了。

這種被人揹叛的滋味真不好受,簡直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咋回事兒?咋回事兒?到底咋回事兒?

思遠娘,你別哭啊,快點說呀?”

大娘沒想到,劉可蓉竟然演戲演的這麼逼真,但是好像哭成這樣也沒必要吧?

大娘越是著急想知道怎麼回事,劉可蓉哭的越是厲害,還勸不下了。

問不出,大娘在心裡罵劉可蓉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這麼好的舞臺,她不趕緊發揮自已的厲害之處,哭誰能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吵架,就是要拿出氣死對手的陣勢來,把對手罵哭那才是你的本事,她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把對手哭輸的。

“說呀,你這是想急死誰不成?”

大娘跺腳。

這時候,場上有男人站起來,笑著衝大娘喊了一嗓子:

“還能因為啥,受了委屈唄。

我說大嫂呀,人家丈夫還沒有勸呢,你勸個啥?”

大家都知道什麼情況,也就剛來的任梅洛和老太太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在一個勁兒的勸人呢。

這讓看熱鬧的人都覺得挺滑稽,明明那劉可蓉罵的是他們家的人,她們現在倒是好,胳膊肘還往外拐去了。

有人好心提醒大娘,可惜大娘並不領情,還衝著人家翻了白眼道:

“去你的,她丈夫能跟我比嗎?

你也不看看平時俺倆什麼關係?”

那男人覺得溫厚譽的家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禁打趣問:

“你倆能是什麼關係,人家倆可是鑽一個被窩的關係。

大嫂,你能比嗎?”

人家越是笑話任梅洛,任梅洛越是來勁兒,還覺得這正好是展示她個人親和力的時候,看她的人緣有多好,人有多善良。

“看把你聰明的,我還說她丈夫能跟我比嗎?”

人群中發出一陣低呼聲,早就聽說溫厚譽家裡不睦,沒想到他們家的妯娌竟然這樣幹事兒。

任梅洛衝著低呼的眾人哼哼了兩聲,右手一拍胸脯,大有敢作敢當的壯漢氣勢道:

“我們倆平時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可比鑽一條被窩的關係要靠譜多了。”

人群中的低呼聲又起,甚至一波高過一波,議論聲也驟然而起,打穀場上一陣鬧哄哄的,都不知道該聽誰講話了。

“安靜,安靜,大家安靜。”

村長找大家是來討論逃荒的事情,不是讓大家來這裡扯皮的。

“我再重新重申一遍啊,明天凌晨卯時出發,地點就在這打穀場上,大家都回去準備吧。

還是那句話,誰要是錯過了,那老夫也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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