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玉佩的補償,溫美酒的心情比先前要好上一些,但是她仍然覺得王公子跟著她,是不相信她的手槍還給了張參。

王公子是盯上了她的東西,這一點兒,溫美酒比誰都清醒。

當天,打發走了張參派來的幾個小兵,溫美酒將馬車連帶著糧食一起藏到了空間裡去。

第二天,她帶著王公子給的那塊玉佩,去街上的當鋪轉轉,看看那塊玉佩值多少錢。

兵荒馬亂的,戴在身上容易惹人惦記,不如換成錢財來得方便。

在街上轉了一圈兒,溫美酒問了兩家當鋪,還真的嚇到她了。

她知道,每家當鋪收到了好東西,都會使勁兒的往下壓價,最後肯定連原物十分之一的價格都沒有。

可是,她手中的這塊玉佩,連續問了兩家,一家說最多也只能給一千兩銀子,後面一家說最多也只能給一千五百兩銀子。

一塊破玉而已,怎麼就值那麼多錢了,溫美酒沒敢答應,轉身揣了玉就往外走。

那兩家當鋪是挨著的,出了最後那家當鋪,溫美酒隱隱約約的感覺後面有人跟著自已。

看來她手中這個玉佩真的價值不菲,她不賣,有人就惦記上了。

於是,她一頭扎進了一個小巷子裡,七拐八拐之後,才感覺把人給甩掉了。

握了握手中的玉佩,溫美酒心中不安起來,怎麼感覺這玉佩成了塊燙手的山芋。

她想了想,把玉佩放進了空間的珠寶盒子裡,放著吧,它的價值肯定不止幾千兩。

這麼貴重的東西,王公子竟然輕易的就送給了蘭陵,說他一點目的不帶的,溫美酒不信。

越是這樣想,溫美酒的心裡越是不安。

她剛出了衚衕,走在大街上,前面就鬧哄哄的吵成了一片。

定睛一看,溫美酒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到了城北門口了。

“我們要進城,憑什麼不讓進城,你們這是在殺人!”

人群中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高喊著,災民人群洶湧著往前移動,官兵站成了厚厚的人牆,攔住了他們進城。

帶頭的官兵一舉手中的告示,大聲呵斥道:

“我們縣太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城內,違令者著格殺勿論。”

帶頭的官兵聲音剛落下,人群中又炸開了鍋,他們大喊著,舉著手中的破碗衝著那官兵頭目叫嚷。

“打死他,打死他,我們都有活路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那麼一句,人群便開始鼎沸起來,叫喊打死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官兵們一看嚇傻了,紛紛舉起手中的刀劍,齊齊的指向了對面的災民。

“衝啊,怎麼都是死,我死了,我兒子能活著就成。”

有人不要命的喊了一句,後面洶湧的災民像是潮水一般,劈頭蓋臉的衝著前面持武器的官兵衝了上來。

有的官兵怕了,急速的後退,有的堅持著,刀劍上瞬間沾滿了血跡,挑在上面的人兒還衝著他齜牙咧嘴的詭笑,人牆很快潰不成堤。

大批人流湧進了街道上,他們興奮著,茫然著,東瞧瞧,西瞅瞅,覺得好像得救了一般。

“滾開,滾開!”

街邊上機靈點的店鋪,大聲驅趕著進來的人群,慌忙命令夥計關上門窗。

“搶劫了,搶劫了!”

沒反應過來的店鋪,還沒來得及拿起門板,湧進去的災民已經把他的東西搶完了。

街上災民八九成群,互為倚仗,挨個店鋪光顧,凡是賣吃食的店鋪無一倖免於難。

溫美酒貼著牆邊,趕緊往家裡跑,這樣的情況非同小可。

那麼多災民,不出半個月,這裡也會寸草不生的,他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等到她跑回家的時候,外出買東西的娘也回來了。

“真嚇人,街上的店鋪都被搶了。

我聽說,有幾家大戶也被搶了,死了好多人。”

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害怕極了。

溫美酒抓住了孃的手,安慰娘:

“別擔心,咱們家裡什麼都沒放,他們就是想搶什麼,那也沒有不是。”

娘怔怔的看了她半天,之後才緩過神兒來說:

“有,咱家的被子,床,還有米缸,灶臺,灶具,還有點糧食。”

娘說完,溫美酒只感覺糧食還算點財產,其它的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話說起來,窮家值萬貫,吃喝的一些用具,雖然不怎麼值錢,可是路上沒有也不方便。

“這樣,娘,你現在就把日常用的東西都收到屋裡去,就算有人來搶,咱們也好護著。”

娘一聽有道理,趕緊出去收拾東西去了。

溫美酒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喘口氣,隔著低矮的院牆能看到外面道上的村民來來往往,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估計都是從外面剛回來,知道世道亂了。

娘在廚房裡邊收拾東西,邊不安的嘮叨著:

“你說,昨天那王公子還說明天過來集合,也不知道今天這個情況,能不能挺到明天去。”

娘操心完了這事兒,又想起了什麼,直起身子衝著愣神兒的溫美酒問:

“對了,美酒,你的馬車在哪裡啊?”

她是擔心,這麼多災民進城了,他們的馬車會不會被人給搶走。

溫美酒這才想起來,馬車已經被她放進了空間裡,家人和鄰居還都沒見過她的馬車呢,要是明天憑空掏出幾輛馬車來,會不會嚇到人。

“娘,我這就去找村長,讓他的兒子們去看著馬車,防止馬車被人趕走了。”

溫美酒半刻沒敢耽擱,快速去了村長家裡。

她到的時候,村長老婆和村長正在吵架,兩個人因為逃荒的事情爭執不下。

村長認為形勢已經相當嚴峻了,再等到麥收的時候也不會好轉,村長的老婆卻覺得老天那邊興許還有轉機,萬一情況好起來了,他們這裡的房子啊,地啊可怎麼辦?

“奶奶,情況不會好了,只會越來越糟糕的。”

溫美酒一進門,直截了當的戳破了村長老婆的幻想。

“美酒啊,你怎麼來了?”

村長還挺意外的。

“美酒啊,你怎麼知道不會好轉呢?”

村長老婆一聽說要逃荒去,多少有點不甘心。

歲數越來越大了,故土難離,她覺得在村子裡她家屬於過得還可以的,就這麼放棄了這麼大的家業,去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討飯,那情景該有多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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