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反應極其敏捷,反手又將匕首頂在了想要偷襲她的小廝脖子上。

“那我可管不著,你給我老實點。”

那女人沒料到溫美酒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狠狠一跺腳道:

“算我倒黴,都依你。”

說完,她衝著旁邊的男人使了眼色,男人點頭,轉身去了外面。

半盞茶的功夫,溫美酒已經坐在一輛馬車前面,叮囑了那女人應該怎麼和王員外交代此事後,她衝著前面的馬兒狠狠甩了一鞭子。

“駕——”

馬兒在路上跑得飛快。

溫美酒一邊駕車往山那邊去,一邊盤算著,明天之後孩子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家,王員外還不敢找他們家的麻煩。

**

第二天,天剛亮,縣衙外面的登聞鼓就被敲得震天響。

縣太爺被迫升堂,來告狀的是劉小姐的父母,狀告王員外強搶民女做妻,並將其藏起來,拒絕她的家人探視。

而試圖掩蓋事實的王員外,也沒想到訊息會傳得這麼快,硬著頭皮說雙方都是自願,新娘子只是身體不適,不宜見人,並沒有劉家說的那樣。

昨天才去席面上吃過喜酒的縣太爺,也很震驚!

他這縣太爺的官是捐來的,其中王員外自然出了不少力氣,哪頭炕熱他還是知道的。

私下裡,他讓師爺同劉相公夫婦講,這事情可以關起門來私下說。

誰知道,劉相公夫婦是鐵了心要狀告王員外搶親,必須馬上歸還他們女兒。

“別不識好歹。”師爺嗓音壓抑,聲音從齒縫中迸出,眼裡威脅意味濃厚。

劉相公憤然起身,站到縣衙門口大喝一聲,早就等在門外的劉家族人蜂擁而至,圍在了他的左右。

“你,你還想造反不成?”

師爺慌了,哆哆嗦嗦的指著劉相公怒斥。

“劉某不才,為了公平公正,請縣令大人公開審理此案,還我劉家公道。”

劉相公說完,叩拜在地,一干族人也跟著高喊,叩拜在衙門外,引來了不少圍觀的路人。

縣太爺被迫無奈,讓師爺再三和王員外確認不是搶親後,當著眾人的面兒答應公開審理此案。

這事兒很快傳開,來觀看此案的人越來越多,將縣衙圍得水洩不通。

縣太爺坐在上面,驚堂木一拍,臉色一沉,氣勢洶洶的質問堂下的劉相公:

“婚書,聘禮,媒人俱在,你竟然說王家是強搶民女,欺騙本官乃是以下犯上的忤逆罪,輕則打板子,重則殺頭,你可想好了!”

劉相公雙手抱拳,信誓旦旦的對天發誓:

“王家多次上門提親,都被在下拒之門外,這事兒周圍的鄉鄰皆可以作證。

四天前,媒人帶領幾十壯丁,攜大量聘禮上門求親,也被在下厲言拒退。這些,也是有人看見的。

誰料昨天,他們人多勢眾,上門搶親;我家人丁單薄,阻攔不住,最後讓他們得逞,將親給搶了去。

經過一夜籌劃,我和劉家族人商量好了,打算今天上門要人,誰知道他們王家把人給藏了起來,連面都不讓見。

實在無法,這才敲了縣衙的登聞鼓,求縣令大人給個公道,讓王家還我女兒。”

劉相公夫婦一對人兒說得聲淚俱下,雙雙跪在地上,將頭磕得砰砰直響。

“簡直豈有此理!這是汙衊,完全是汙衊!”

王員外氣到不行,站在一旁,對著劉相公夫婦指指點點。

轉眼,他又看向了坐在公堂上的親外甥,命令道:

“一堂,這倆刁民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你立刻讓人打他們五十大板,也好讓舅舅出出這口惡氣!”

縣太爺也是走馬上任沒多久,目前還沒審過這麼棘手的案子,對方告的又是對自已恩情深重的舅父,他自覺舅父是被冤枉的,一時間起了偏袒之心也不自覺。

“來人,把這兩個刁民給我拖出去,各杖責二十大板。”

縣太爺抄起圓筒裡的火籤令就要往地上扔,人群中發出一聲大叫:

“慢著!”

這一聲大喊,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很快人群就給溫美酒讓出了一條小道,直通公堂。

溫美酒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昂首挺胸站在了公堂的大殿上。

“來者何人,為何要在這裡大聲喧譁?”

縣太爺的手執在空中,迫於周圍圍觀百姓的壓力,最終也沒敢將那根火籤令扔出去。

現在是公開審案,一招錯,滿盤輸。

冷靜之後,縣太爺理智多了,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可如何是好?

躬身給縣太爺行過禮之後,溫美酒避重就輕道:

“大人英明,應該人證、物證過堂之後,再打也不遲,千萬不要受人矇蔽,冤枉了好人。”

眼看著火箭令沒落下,自已的目的落空,王員外跳腳指著溫美酒,道:

“他們算哪門子好人?你這女子也是張狂,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此言差矣,大人說了要公開審案,就是讓每個百姓都來監督其刑罰是否公正。

王員外不會仗著自已和大人沾親帶故,就想徇私枉法,屈打成招吧?”

“你放屁!”

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但是不能明著講,王員外跳起了腳。

“就算百姓有監督的權利,姑娘這樣大聲喧譁也是冒犯了本官,就不怕本官治你個藐視公堂的罪名嗎?”

嘴上這麼說,縣太爺卻偷偷的將火籤令插回了木筒內,把驚堂木狠狠一拍,讓大家肅靜。

溫美酒又是不慌不忙的一躬身,道:

“怕是當然怕的。

不過,更怕我們的縣太爺一時間行差踏錯,落了人的口實。

真是那樣的話,就太遺憾了,我們不想失去一個關心本地百姓,瞭解本地百姓疾苦的好縣令。

您在這裡,畢竟是土生土長,鄉里鄉親,哪哪都有感情。

不像那外來的,來了,撈上兩年,不管閔黃縣百姓死活,拍拍屁股走人了。

最後倒黴的,還是咱們閔黃縣百姓。

前面已經有了前車之鑑,我們都能分出好賴。

既然王員外說人證物證俱全,那您也不妨受累,讓他拿上來過過堂,別因為這個壞了您的清譽。”

閔黃縣前面有個竇縣令,和溫美酒說的情況一模一樣,貪財好色,奢靡無度,在這裡折騰了多年,最後因為得罪了京城有背景的人家,才被貶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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