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兵都是跟著他出來混的,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私下裡,那官兵頭目有意和結交溫美酒這個朋友,自報家門說自已家住城南,名叫張參。

張參又和溫美酒商量了一番,等到細節都講清楚了之後,他們才拉著糧食一同去了城郊的一處大宅院。

這處大宅院處於山腳下比較隱秘的地方,門樓闊氣,庭院深廣。

外面看不出什麼來,裡面卻有不少的官兵看守著。

他們是從側門進去的,一進去就有專門的人上來和張參接頭,數點記錄糧食多少,以及存放到什麼位置去。

等這裡的人把糧食都卸完了,那接頭的官兵頭目說速度太慢,天黑之前必須得完成運輸。

“兄弟,這年頭馬車不好找啊!”

張參去意已決,不願意再多做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接頭的官兵頭目叫程路,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這點事情在你這兒還不是小事情嗎?

你不想辦法,我們在這裡等到半夜接收遭罪,你也不會清閒到哪裡去,是不是?”

程路在上面有關係,他可以幹一些清閒的活兒,自然會說一些風涼話了。

“兄弟,行行好,這事情你和上面說說,讓上面給想想辦法吧,我已經盡力了。”

張參摟著程路去了裡面一點兒的位置,兩個人在裡面嘀嘀咕咕、推推攘攘好一陣子才出來。

張參從裡面出來,神清氣爽的朝著溫美酒這邊走了過來,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唇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什麼喜事?”

溫美酒輕聲問,張參賣了個關子,笑笑沒說話。

車伕們是外來人,縣太爺信不過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經手,把馬車趕到側門裡面之後,就由這裡的官兵接手牽到裡面去,他們全部留在小門外面站著。

溫美酒特別想進去看看,看看裡面到底藏了多少糧食,她也好等到最後全部收走。

正在她苦於想不出辦法的時候,張參湊到了她耳邊神秘兮兮道:

“我把祖傳的玉佩給了他,他答應幫我再找幾輛馬車來,這樣大家都能輕快些,天擦黑的時候就可以下手了。”

他把“天擦黑”三個字咬得特別重,溫美酒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兩個人商量好行動的最佳時間。

天亮著的時候容易被發現,天太黑了,這大宅子裡就會點上燈了,只有天擦黑的時候,才最容易矇混過關。

一道靈光閃過,聽到“祖傳玉佩”四個字,溫美酒忽然就開了竅兒。

伸手推了張參一把,溫美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風似的生氣起來,道:

“大哥如此草率,你家祖上恐怕在九泉之下都寢食難安!”

趁著張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溫美酒氣呼呼的甩開膀子就往那門裡去了。

看守小門的就一個小兵,他們的頭兒剛進去,他沒想到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往裡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溫美酒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了進去。

那小兵剛要大喊追上去,張參察覺到了溫美酒的意圖,趕緊攔住了那小兵,自已緊跟著進去了。

溫美酒跑進小門的時候,眼看著程路進了前院正堂的門,她故意放慢了一下腳步,等著他進去了,腳下生風,一溜煙進了那垂花門,往裡面狂奔。

循著那車轍的印子,她一口氣追到了二進院門內,看到院子裡有不少官兵正在從馬車上往下卸糧食,這正是她要找的地方。

溫美酒貓腰過去,抓起車上一袋糧食就往肩膀上扛,有糧食做掩護就不會有人輕易發現她了。

可是抓了兩抓,那糧食太重了,她硬是沒能把那袋糧食扛到肩膀上來,溫美酒有些洩氣。

幸好看到前面有個小兵吃力的扛起了一麻袋糧食,身子搖搖欲墜,似乎要跌倒。

她趕緊跑過去,幫著那人托住了麻袋的後半部分,兩個人扛著往屋子裡面去了。

“多謝了兄弟。”

那小兵一邊走,一邊衝著後面的溫美酒說道。

溫美酒也不驚慌,啞了嗓子,一臉的同情,道:

“都是自已人,說什麼謝。

一天到晚幹這個都快累死了吧?”

那小兵苦笑一聲,使勁兒往前走著,還不忘抱怨道:

“要是一天到晚就好了,現在是連續幾天都得搬運這些糧食,誰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兒。”

幾天都在搬運糧食,溫美酒的眼睛亮了亮,這院子的房子裡應該都是糧食。

為了證明自已的猜測,下次再搬運麻袋的時候,溫美酒就換了個人去幫,去了別的屋子裡。

果不其然,每間屋子裡的糧食都快滿了,他們現在是見縫插針的找地方放糧食。

心中有數了之後,溫美酒一溜煙去了第三進院子,第三進院子裡有人把守著。

溫美酒大搖大擺走進去,衝著那正房的門就奔了過去,嘴裡還憤憤不平的喊著:

“叫你們頭兒出來,他憑什麼搶我大哥的祖傳戒指?”

那些人反應極快,迅速攔住了溫美酒的去路,溫美酒迅速轉變了策略,不停的往身後的廂房急速撤退。

等到那些人撲過來的時候,她立馬撲到廂房的窗戶上,手指悄悄戳破了上面的窗戶紙。

那些官兵撲上來,把她人壓在窗戶上,從背後反鎖了她的兩隻手。

千載難逢的機會,溫美酒把眼睛挪到剛戳破的小孔上,往裡瞧。

不出她所料,這裡面也是滿滿當當的糧食。

達到了自已想要的目的,溫美酒立馬高聲大哭起來,把背後的那些官兵都給哭懵了。

進來的時候明明是個瘦弱的男子,此時怎麼嚎出了女聲?

“大哥,你快來救我啊,他們非禮了!”

“你是何人,為什麼闖到我們這院子裡來?”

其中一個管事兒的小兵押著溫美酒,厲聲質問她,並沒有因為她哭了就買她的賬。

他們在這裡看守糧食,要是糧食丟了,他們是要掉腦袋的,他猛地抽出了佩劍,架到了溫美酒的脖子上。

“張參是我大哥,你們敢動我,他會殺了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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