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衣服弄來了,溫美酒穿在了身上,果然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多謝大哥,這算是您給我趕車的酬勞吧。”

不等張參向她討要人情,溫美酒已經自動堵了他的嘴。

張參無奈的笑笑,只道:

“好好好,你比咱們縣太爺強多了,沒那麼貪心,我得謝謝你。”

縣太爺在大街上明令禁止個人囤積居奇,但是他自已呢?

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把別人的糧食弄到手,也不往縣裡的糧庫送,全部藏到這邊他的私人宅院裡,是賣是屯,只有縣太爺知道。

他把無恥詮釋得如此淋漓盡致,深知內情的張參,說話時忍不住就想損損他。

“小心隔牆有耳。”

溫美酒在旁邊小聲提醒他。

“反正快要離開這裡了,我再忍忍。”

不久,糧食卸完了,馬車重新被趕出來,張參帶著眾人離開這裡,前往清風樓去運糧食。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到的時候,程路先前派出來的人,已經重新找了十輛馬車停在了清風樓的後院門口等著他們了。

張參上前一打聽,知道這十輛馬車都是軍營裡很早前徵用的,程路的關係硬,才能這麼快就幫張參把問題給解決了。

“看來你那祖傳玉佩是個好東西。”

溫美酒替張參惋惜。

張參卻一臉得意道:

“那程路是個粗貨,根本就不認得好壞玉,實話和你講,你別告訴外人,那玉佩是假的,我上個月買來玩玩的。”

原來如此,溫美酒說他怎麼如此大方。

“你就不怕人家找人看過了之後找你?”

張參這麼機靈,溫美酒也猜到了,她進去也不是為了給他討要玉佩,是有自已的目的,可惜不能明著和張參講。

“他也得能找得著再說啊!”

是啊,今天晚上張參得了糧食,就會帶著家人遠走他鄉,程路想找也沒了機會。

“妹子,哥現在就是有點捨不得你,雖然咱們是初次相見,也是不打不相識。”

張參的眼睛望著溫美酒還髒兮兮的小臉,眼神中溢位了真誠和不捨。

“嗨,我今後也是要離開這閔黃縣的,指不定哪天咱們就會在別的地方見面呢。”

溫美酒安慰他,心思卻不完全在這上面。

先前的五輛馬車,加上後來的十輛馬車,一共是十五輛車子,運輸速度比先前快了兩倍。

在糧食裝車的空檔,張參不見了,溫美酒知道他接頭去了。

趁著這個空檔,溫美酒穿著小兵的衣服大搖大擺的進了後院,把院子裡的糧食大概清點了一下。

這裡大概有一萬斤糧食,十五輛馬車都裝滿的話,應該一趟就差不多了。

縣太爺那院子她數了數一共有六進,外加一個花園。

不出她所料的話,六進院子裡都裝滿了糧食。

很快糧食都裝上了馬車,張參也適時的出現在院子裡,車隊開始有序的駛出清風樓的後院。

路上溫美酒不放心,還問過張參,事情是不是都辦妥了,張參拍著胸脯說他辦事讓溫美酒放心。

“你是去打頭陣的,大哥肯定不能讓你孤立無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然和張參剛認識不久,溫美酒還是選擇相信他。

因為怕時間趕得不好,張參還帶著車隊整整多轉了兩條街的距離,最後終於在天擦黑的時候到了縣太爺私宅門外不遠處。

早已等在周圍的兄弟們,上前和張參接頭。

“大哥,這事兒靠譜嗎?”

被溫美酒第一次打傷手臂的壯漢叫竇大樹,被拖走的時候還昏迷,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只是手臂上的傷疼得要命,剛讓人把裡面的暗器殘留取出來,用白布纏著的胳膊掛在了脖子上。

不是他不相信張參,而是上次的失利,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幸虧他救治的及時,才保住了這隻胳膊,天知道大夫把那鐵片從他胳膊取出來時到底有多痛。

雖然說張參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以前兩個人合作也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可上次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個狠角色,他被嚇出了陰影,此時還在忐忑。

“大樹,你放心,幹完了這一票,咱們就帶著親人和糧食,遠走高飛。

這閔黃縣往後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城外的幾千災民不知道能擋住幾日。

那縣太爺昏庸無能,又貪財枉法,根本不會考慮我們的死活,我們另尋明主,你們也跟著一起走。”

這兩年年景不好,竇大樹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一氣之下直接上山當了土匪,好歹自已和家人能有口吃的了。

可是好景不長,今年連當土匪都活不下去了,他就想辦法聯絡上了發小張參,兩個人裡應外合幹了不少事,這才養活了跟著他的兄弟們。

“走?大哥你是怎麼想的?”

這閔黃縣是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竇大樹從來沒想著要離開,即使是上山當了土匪,他依然沒生出過要離開的念頭。

連他老孃都說,再熬熬就過去了,好日子會來的。

張參讓人通知他來搶糧食,可是沒通知他要走的事情,怎麼突然就提起了這事兒?

“別管了,有高人指點。”

溫美酒此時站在張參的身後,也沒敢貿然出聲,畢竟竇大樹的胳膊是她打傷的,當時兩個人是殺紅眼的敵人,這也怪不得她。

張參撓撓頭,也沒好意思提溫美酒,竇大樹的胳膊還吊在脖子上,要是讓他知道他和溫美酒成了朋友,竇大樹一定恨死他了。

看著平時一向大大咧咧的發小,突然表情和動作都不自在起來,竇大樹不禁懷疑另有隱情。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竇大樹擔心的問,這年頭幹什麼事情都得小心謹慎點兒。

張參和竇大樹不同,他是有理想和抱負的,否則他早就跟著竇大樹一起上山當土匪去了。

他走不光是為了解決溫飽問題,還為了更好的前途。

私下裡,溫美酒和他說的那些話,他沒辦法拿來說服竇大樹,也說服不了他。

竇大樹看張參不說話,一臉的著急,心中更加沒底兒了,不會被他言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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