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吧?”

這麼冒險的事情,張參怕溫美酒一個小姑娘家應付不來,忽然就轉變了主意。

“不用,大哥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手裡的暗器嗎?”

溫美酒當然不能讓張參去了,她進去除了拿到程路出城的腰牌,還要弄到更多的糧食。

當然,這話有的不能講給張參聽。

提起她那要命的暗器,張參不再說什麼了,那東西確實厲害。

“那你到底想出辦法沒有?”

不是張參等得著急,張參是怕竇大樹那邊等得時間長了,壓不住,畢竟其中有那麼多飢腸轆轆的災民,不是竇大樹能控制得住的。

他們要真的餓紅了眼睛,估計連他們的糧食也不放過,到時候就沒辦法收場了。

“想出來了。”

張參實在是把溫美酒給逼急了,他不停的催促,不停的問,問得她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了,還不得不馬上回答他。

“什麼辦法?”

張參興奮的把腦袋伸到了溫美酒的面前來,她轉頭眼睜睜的看著他,真的是被逼上梁山了。

煩躁從心尖漫布到了全身,急得她一頭薄汗,溫美酒一把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塞到了張參的手中,隻身就往那宅子的側門去了。

張參沒聽到她說辦法,急得在身後小聲喊:

“你這樣進去可不行,快回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溫美酒邊走邊大著嗓門喊:

“程路大哥,我哥反悔了,想用銀子把我們家的祖傳玉佩贖回來。”

又來這一招,真是百試不爽,張參看著溫美酒如此絲滑的就進了那側門,嘴角含笑地搖頭。

經過溫美酒先前那麼一鬧,這裡的小兵都認識她了,也知道她是張參那刁蠻的妹妹。

她闖進去的時候,又親切的叫著他們頭兒大哥,站崗的小兵就象徵性的攔了她一下,看攔不住也就不去追了。

溫美酒如同進了無人之境,直奔張參所在第一進院子的書房,她聽張參說了,他沒事兒的時候,一般是呆在書房裡的。

不是程路多麼愛看書,是書房裡面有張舒服的軟榻,他喜歡靠在上面休息。

程路自從得到了這塊“祖傳玉佩”就像得到了個寶貝一樣,放在了貼身的衣物裡,經常摸一下它在不在了。

此時程路閒來無事,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等著張參帶著糧隊到來。

進了書房之後,溫美酒的口風就變了。

“程路大哥,我娘不同意把祖傳玉佩給人,你趕緊還給我。”

程路還沒反應過來,溫美酒已經撲了上去,程路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溫美酒已經趴在了他的身子上方,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你說什麼?”

程路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已經幫張參把事情給辦妥了,他怎麼好意思讓他妹妹說出這樣翻臉不認賬的話。

“把祖傳玉佩還給我,我娘不同意。”

溫美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在程路的身上一陣亂扒拉,這下子程路真的清醒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伸手把溫美酒往外推,溫美酒死死抓住了他肩頭的衣服,他根本推不開她,即使推開了她又再次彈回去。

實在沒了辦法的程路,死死捂住自已胸口的玉佩,嘴裡罵著:

“張參怎麼有你這樣的潑皮妹妹,你們祖墳是不是被人刨了,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溫美酒好像沒聽到一樣,不管他罵什麼,也不管他在幹什麼,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扒拉,最終手碰到了他腰間的一個木牌子,反手就扯下來,背在了身後。

“去你的。”

程路終於不耐煩了,一肩膀把溫美酒往外扛了一下,溫美酒藉著這股勁兒往後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哇”的一聲,溫美酒大哭出聲,指著程路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敢推我,我哥幫了你那麼多,你竟然推我,我這就告訴我哥去,讓他打死你。”

程路也是被溫美酒的無理取鬧給弄煩了,玉佩是他應得的,張參的妹妹刁蠻得也太不像話了吧?

不管溫美酒嘴裡喊得是什麼,他十分不耐煩的捂著胸口衣服內的玉佩,道:

“去去去,你趕緊去,最好讓他來和我當面對峙,否則你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

“你沒良心,你始亂終棄,不得好死!”

什麼始亂終棄?

這是什麼新鮮的詞兒,怎麼就用到了他身上來,他可是沒碰她一下的。

要說張參幫助過他,在這件事情上要報酬是他的不對,還尚且可以罵他沒良心,可是這始亂終棄的詞兒用得也太荒唐了。

“你神經病吧!”

不等程路罵完,溫美酒已經“”哇“”的一聲跑了出去。

她人突然就跑了,程路雖然有點莫名其妙,可是想想不知道有多開心,終於擺脫了個神經病的糾纏,他又重新躺回了軟塌上。

溫美酒一邊哀嚎著,一邊從垂花門進去,往裡面的幾進院子裡狂奔,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女的,順便把頭上的髮髻給弄散了,嘴裡還重複著說程路始亂終棄的話。

裡面看守的小兵,聽到她說的話,再看看她泣不成聲的樣子,都以為是程路惹了不應該惹的桃花,把人給弄得傷心透了。

有那好心的小兵,還不忘在後面提醒溫美酒:

“姑娘,你跑錯了方向,出口在前面。”

溫美酒充耳不聞,繼續往裡跑,直到跑到了最後一進院子的角門處,她蹲在角落裡一個勁兒的掩面大哭。

看守的小兵提醒了她兩次,見她只管哭,就不再去勸,其中一個還去前面的書房報告程路去了。

程路剛躺下不久,外面忽然又闖進來一小兵,對著張參報告:

“程團練,不好了,張團練運量的車隊抵到門外不遠處,遭遇了災民搶劫,派人前來請求支援。”

“什麼?竟然有人搶劫,這麼大膽嗎?”

程路一下子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縣太爺的東西竟然也有人敢搶,這幫災民不要命了。

也對啊,他們是災民,肚子都填不飽,哪裡還管是誰的糧食?

“快,叫上所有人,立馬出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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