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剛站起來,又是一陣輕呼,此時的呼聲比剛才還大,以致於走在最前面的溫美酒都聽到了,忍不住側目。

他這個柔弱的樣子,怎麼能出去見人?

溫美酒轉身,站在原地不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扶著軟榻的一角,以極其艱難的姿勢站了起來。

止爭拿了浸溼的手帕,踮起腳尖搭在了王公子的額頭處,小心翼翼的問。

“公子,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對於止爭的關切,王公子似乎並不領情,猛地一把扯下了那手帕,緊緊攥在了手中,咬牙道:

“無用。”

止爭微微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公子的氣性怎麼這麼大?

溫美酒在前面有點看不下去了,止爭雖然是隨從,但是好歹也是對他忠心耿耿,他怎麼好這種態度?

不就被她的鞋子打了一下嗎?

她被他踹了一腳出去,都可以堅強的站起來,繼續走路,他在這裡矯情個什麼勁兒,也不選個時候。

溫美酒幾步走了回去,站在王公子的面前,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手帕,在溫熱的茶壺水下衝了衝,反鋪在了自已的手掌上,衝著王公子不卑不亢道:

“頭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熱手帕捂一捂,血液迴圈起來會更好。

普通人午休醒了還不舒服呢,更何況你剛中過毒,腦袋不舒服很正常。

不像我,嘴角掉了層皮,溼毛巾一捂,非潰爛不可。”

溫美酒這話,多少有點怨恨的意思,雖然她儘量講話的時候比較剋制。

別說,溫美酒這麼一說還真的管事兒,王公子微微側了眼眸去看她的嘴角。

果然,她的右邊嘴角處鮮紅,搓斷的皮還掛在上面,很醒目。

他的臉色稍緩,站在原地沒動,也沒反駁,靜靜的看著溫美酒的唇角。

粉嫩的唇上有抹鮮紅,如同初綻的嬌花,淡雅中帶著致命,他有些失神。

看他不動,溫美酒覺得對比之下,他可能悟了,心中暢快了一些,不再計較。

“低頭。”

她呵氣如蘭,輕柔可聞,他猛地一驚,醒過來,下意識的低頭下去,矮了上身給她。

溫美酒吃了一驚,這才看清楚,他髮髻與額角交匯的地方起了一個大包,已紅腫。

不自覺的摸了自已的下巴,溫美酒心想,這難道是她剛才用鞋子砸出來的?

沒有那麼用力吧?

溫美酒心思不定,反手掀了手帕,蓋在了他的額角大包處,希望對他有用吧。

“我扶您。”

不知道是不是心下愧疚的緣故,溫美酒竟然伸了手出去,要挽著王公子的胳膊,止爭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不用,我沒那麼矯情。”

繞開了溫美酒的手,王公子抬腳往外走,腳還沒有落地,他又是一陣嘴角抽搐,鼻翼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怎麼了?”

溫美酒趕緊上前扶人,被他反手推開了。

他不看人,脊背繃得緊緊的,往後推溫美酒的手並沒有收回去,氣息從牙縫裡擠出。

“止爭,過來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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