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程路一陣莫名的緊張,他當然不想換回張參了,張參於他而言根本沒有什麼用,而換回土匪搶走的糧食,他才能保住自已的命。

“加加,你想多了,我和你哥共事多年,怎麼會連這點道義都沒有呢?”

程路言不由心,說的話恐怕連他自已都不相信。

說著話,他下意識的就去撓自已的耳朵。

他這個小動作,溫美酒早就發現了。

“程大哥,你撓耳朵了。”

溫美酒看著他,一臉的唏噓,彷彿什麼都心知肚明。

程路一怔,他當然也知道自已有這個毛病,這個他娘也經常說他,只是他自已控制不住罷了。

“哦。”

被提醒了,程路慌忙放下自已的手,卻更暴露了他的內心,也證實溫美酒的猜測是對的。

“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妹子。

我剛才不是說過嘛,我和你哥好著呢,不會拿他的性命和你開玩笑的。

我保證,等那竇大樹來了,就把你哥給換回來。”

被人識破了謊言,程路有一瞬間的慌張。

一想到溫美酒只不過是張參的妹妹,就算再彪悍,再瘋癲也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只要哄哄就好,之後他又淡定了下來,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程路不說實話,周邊又全是程路的人,就算溫美酒手上拿著匕首也沒用,她總不能對著他的脖子來上一刀,那她也危險了。

她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救回小樹,最起碼得先見到小樹人吧。

輕聲哀嘆一聲,溫美酒肩膀一鬆,忽然就把放在程路脖子上的匕首收了起來,嘴裡道:

“程大哥,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勸你別拿他去換糧食,否則你會後悔的。”

溫美酒這麼輕鬆就放過了程路,這也符合她在程路心目中的印象,衝動,無腦。

“為什麼呀?”

程路抖擻了一下肩膀,剛才被溫美酒比著,真是難受得很。

生怕她的脾氣又上來了,程路裝作十分體貼的上前問上一問,以表示自已對她是有耐心的。

這一問,正中了溫美酒下懷,她十分擔憂的抬起眼睫看他,道:

“程路大哥,不是我打擊你,你說乞丐都說那土匪好,這是什麼原因?”

程路呵呵乾笑了一聲,並沒有往心裡去,只是問:

“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得人心了。

你也說了,這裡的糧食被搶劫一空,那土匪一定有上千人。

試問上千人的土匪,你帶著這麼點人怎麼對付?”

程路半點不擔心,反而擔心溫美酒的智商堪憂。

他在這裡看守糧食,要是連這點準備都沒有,還談什麼看守。

怪只怪那些土匪神出鬼沒的,沒讓他看見人,他要是看見了,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妹子,你這就沒我考慮的周到了。

我之所以在這裡等著,而不是去追那土匪,就是因為知道敵我力量懸殊。

我在這裡等著,在這附近佈下天羅地網,就算他竇大樹是神仙,我也讓他來了插翅難飛。

他弟弟在我手上,我可聽說,他很愛他弟弟,我就不信在他心中,他弟弟的命還沒那些糧食重要。”

這附近有天羅地網?

這一點溫美酒還真的沒想到,她和程路接觸的少,也不認為他有什麼軍事才能。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應該真的有什麼準備,就算她能見到小樹,也未必能帶著他安全離開這裡。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從他的話裡能聽出來,他對溫美酒對他的信心不足,有些不滿。

“程大哥,你是不是有些自誇了?

那土匪頭子既然能給那些乞丐分糧食,肯定不只是為了讓他們感激他。

那些乞丐都是災民,他們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沒有根基,隨便什麼人給點好處,他們都可以跟著他們走,當他們的馬前卒。

你怎麼知道,那些乞丐不會為土匪效勞?

這閔黃縣城裡少說也得有上千的災民吧?

幾千災民,要真的被土匪利用,過來向你要人,難道你要大開殺戒不成?”

這一點程路倒是沒想過,不過他倒是不怕,他的職責就是守住這院子裡的糧食,管你來的是什麼人,只要敢來,他就敢殺。

牙幫子一咬,他狠狠說道:

“這有何不可。”

溫美酒一副吃驚的樣子,稍微退了半步,捂住了自已的嘴巴,半天之後又顫巍巍的問:

“那,那麼多人,你們這點人,怎麼能對付的過來?”

程路雙手叉腰,斜身看著溫美酒,他就說她一個黃毛丫頭,也就憑藉著一股瘋勁兒敢拿著匕首放在他脖子上,還真讓他給猜中了。

看看吧,就這麼點小事兒就把她給嚇到了,還能幹出什麼大事情來。

不過,程路想了想,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洩露了機密。

他舔了舔嘴唇,把到了嗓子眼裡的話給嚥了回去。

“你懂什麼,你以為哥哥這麼多年都是白混的嗎?

別說他幾千人,就是上萬人來了,我照樣有辦法收拾他們。

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他欲言又止,溫美酒已經察覺到了,於是她冷哼一聲,翻了程路一個大白眼,口中切了一聲道:

“你要真的那麼有本事,怎麼土匪來的時候沒救下我哥哥。

吹牛誰都會,我只希望大批敵人來的時候,你別落荒而逃才好。”

程路嘴角一扯,剛想張口罵人,溫美酒馬上指著他道: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會惱羞成怒。

就算你打我,我也要說實話,對付不了就不要在我面前吹牛,還說和我哥共事多年,有多好。

我就知道救我哥靠你靠不住,趕緊把那人質交出來,我一個人帶著他去換我哥,是生是死,都不會連累你。”

溫美酒氣鼓鼓的,說完,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你這說的什麼話?”

程路氣壞了,想罵人的話逼了回去,氣得在原地圍著溫美酒打轉轉。

“你就是不相信我可以對吧?”

伸出手去,程路打算好好給溫美酒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開開眼。

“往那邊看,能看見嗎?”

順著程路手指的方向,溫美酒看過去,沒發現什麼異樣,不過直覺告訴她,一定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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