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狐疑的看了看溫美酒,雖然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一心想用竇小樹去換竇大樹,程路還是不會答應讓溫美酒帶著竇小樹離開。

溫美酒猜出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趕緊道:

“程大哥,我又不是外人,你不是也想救出我哥嗎?

你放心,你這裡有天羅地網,就算我想帶走竇小樹去換我哥,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這才像話。”

溫美酒終於承認了他的機關是“天羅地網”,雖然她沒直接說,但也算間接承認了,程路內心甚慰。

反正她一介女流,就像她說的,就是她想帶走竇小樹,也得有那個本事呀!

此時此刻的程路,內心並不平靜,溫美酒剛才那番話他確實聽進去了。

縣太爺的糧食丟了那麼多,就算他找回來了一大半,也並不能讓縣太爺輕易放過他,他得好好想想這件事情。

嫌棄溫美酒在旁邊聒噪,影響他思考,程路也不介意讓她找點事情乾乾,興許能問出來點什麼來,那是意外的收穫。

“行,就按照你的意思辦,把那竇小樹拉出來審問一番。

醜話說在前頭,審問的事情你來負責。”

審訊犯人確實不是程路的強項,他也沒有那個閒心。

“行吧,那我就受累,替大哥你把這事情攬下來了。”

溫美酒話上勉強,答應得卻快。

於是,陣勢擺開,在一片開闊地上,溫美酒坐在了一顆大石頭上,程路坐在旁邊旁聽,後面站了幾個小兵舉著火把照明。

五花大綁的小樹,被人從隱藏處推了出來,他嘴裡罵罵咧咧的。

“狗官,你們這群為狗官賣命的狗腿子,不得好死。”

他年輕氣盛,嘴碎。

後面跟著的小兵聽見了,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緊跟著往前跑了幾步,栽倒在了溫美酒腳下不遠處。

跌倒時,恍惚間看到了兩個正襟危坐的人影,小樹覺得見到了正主兒,即使跌倒了依然張口就罵:

“狗官。”

後面跟上的小兵見他死不悔改,上來又在他的後背上補上兩腳,大腳壓在了他的頭上,厲聲呵斥:

“這是我們的程團練和張姑娘,你嘴裡放乾淨點兒。

一會兒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免受皮肉之苦。”

被人踩得嘴巴都糊到了地上,滿嘴的泥土,小樹是想繼續罵來著,可是根本張不開嘴。

等著那小兵從背後把他拖起來,他才來得及喘口氣,當時又張嘴開罵:

“呸,一對狗男女,看你們就不是什麼好人,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狠狠往旁邊的地上吐了口唾沫,小樹猛喘了幾口氣。

程路坐在旁邊,心情十分清閒,看著倔強的竇小樹嘴角發笑。

他就知道這個竇小樹不好對付,他哥能當上土匪的頭子,必定有兩把刷子,作為土匪頭子的弟弟,他肯定也有他哥的三分血性。

要是土匪這麼好對付,縣太爺早就上山剿匪了,不至於讓土匪猖狂到如今這地步。

溫美酒涉世未深,天真的以為她自已什麼都可以,程路也懶得反駁她,省得她察覺出來他居心不良。

都已經打定主意要斷送張參的性命了,哄一鬨人家的妹妹,讓她的心裡舒服一點兒,也算是他對張參盡的最後一點仁義了。

溫美酒對竇小樹並不瞭解,她和竇大樹也是才見上了一面。

她沒想到竇小樹還挺有骨氣的,即使落在了敵人手裡,也沒有哭爹喊娘,在心裡為竇小樹鼓掌的同時,溫美酒也在擔心,竇小樹下一秒要是看見坐在這裡的是她,會不會因為性格過於耿直露了馬腳?

想了想,溫美酒覺得還是先發制人比較好。

猛地起身,不等小樹轉過臉看清她,溫美酒迅速甩出了一個大巴掌,狠狠抽在了小樹的臉頰上。

“你罵誰呢,你再罵一句給我看看。”

冷不丁的捱了一大嘴巴,小樹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看哪個龜孫打他,他一定要狠狠記住他,以便日後報仇。

轉眼就看到了溫美酒那熟悉的臉,竇小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會在這裡,他哥失蹤了,會不會是她出賣了他哥?

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個女人也太壞了!

她到底是哪邊的人,為什麼一邊幫他們,一邊害他哥?

抬頭,看到坐在不遠處石頭上的程路,竇小樹第一時間就想揭發這個女人,讓程路替他收拾了溫美酒。

“程團練,這個女人把你們的......”

他的話喊出一半,溫美酒已經發覺了不對勁兒,下一秒不得不掏出匕首放在了竇小樹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馬上割了你的舌頭信不信?”

溫美酒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這讓竇小樹瞬間失語,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她。

竇小樹話說了一半,這引起了程路的好奇,他到底想說什麼?

冷不丁的起身,從溫美酒的身後走過來,程路伸手把溫美酒撥拉到了一邊去,拍了拍竇小樹的肩膀,誘哄道:

“小兄弟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他皮笑肉不笑的轉身,看著旁邊站著的溫美酒,問小樹:

“我們這位張小姐,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呀?”

“張小姐?”

竇小樹有點不可思議,眉頭攢在了一起,看著溫美酒半天也沒說出別的話來。

竇小樹只知道溫美酒姓溫,這是竇大樹親口告訴他的,這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她怎麼就改姓了?

再看看站在面前的女人,明明和那個溫美酒的衣著打扮,甚至說話神態都一模一樣啊!

此時的溫美酒頭皮發麻,斜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竇小樹,生怕他真的說出什麼不應該說出的話來。

程路能這麼問他,顯然是因為竇小樹剛才的話讓他起了疑心。

“對,張小姐,你是不是有印象?”

程路靠得竇小樹更近了,幾乎要貼到竇小樹的臉上去,這給了竇小樹十分大的心理壓力。

溫美酒甚至能聽到竇小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從竇小樹因為張參的兩句話就跑回來找竇大樹,足以證明他的性格很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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