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滿意的衝著大柱點點頭,指著前面的馬車和大柱講:

“大柱哥,你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著。”

大柱愉快的“哎”了一聲,高高興興地去前面趕車去了。

溫美酒帶著娘去了後面的馬車上,娘跟著上了車,有點不放心,小聲跟溫美酒道:

“你大娘那人愛佔便宜沒夠,這大柱過來了,真怕她後面也跟著過來。

倒不怕他們吃兩口飯,就怕後面的麻煩沒完沒了。”

和大娘打了那麼多年交道,娘太清楚大娘的個性了,掐尖要強,愛佔便宜,還尖酸刻薄。

有時候你想遠離這種人,都不一定能躲過去,何況她家兒子還來他們這邊幫忙了,真怕被粘下一綹皮都不算完。

以前是有,想著妯娌和氣,她敷衍著給點堵住她的嘴落個清淨,如今丈夫倒下了,獨獨靠著大女兒一個人支撐著,娘實在放心不下。

娘,你放心了,這還有大柱哥幫忙擋著嗎?”

溫美酒半點不擔心,衝著大柱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小聲和娘道:

“大柱哥踏實能幹,心術比大娘正,又願意和咱們親近,咱們就幫襯他們一把,也算幫自已了。

而且,我看出來了,大娘誰都不怕,大柱哥是她的軟肋,還能制住她一些,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對於奶奶那邊也算有個交代,省得奶奶把他們一家都推到咱們這邊來,到那時候,就是想安生,都沒辦法安生。

世道這麼亂,路上有個青壯男人撐場面,也安全一些。”

聽溫美酒說了這些話,娘稍稍放心一些,甚至有些欣慰,大女兒知道盤算了。

“好,娘聽你的。”

“嗯,娘,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咱們家吃虧的。

這裡有我照顧,你去前面馬車上照顧爹,要是爹有個什麼事情,你也好照應。”

後面的馬車上裝了不少東西,娘是大人,在車上根本伸不開腿腳。

要是去了前面馬車上,不但可以照顧爹,累了的時候,還可以和爹並排躺著休息一會兒。

金香和蘭陵都還小,又比較瘦弱,在這邊的車上,橫豎都能躺下。

娘也覺得溫美酒說得有道理,又叮囑了溫美酒兩句,就一步三回頭去了前面的馬車上。

天亮的時候,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戶人家,估計是原來還舉棋不定,看到村長真要帶人走,又怕落下了會倒黴,這才著急忙慌的趕來了。

村長那邊吆喝著安排妥當了,各家各戶都排隊走出打穀場。

隊伍最前面的除了年輕力壯的,就是有著豐富社會經驗的老者,方便帶路。

中間的是老弱婦孺,最後面的也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們,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隊伍走到村口的時候,村裡好多不想走的人也趕過來看熱鬧。

本來是來看熱鬧的,看到人真的要走,一個個又哭哭啼啼,念念叨叨,戀戀不捨。

“願意走的,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只要晌午前趕上來就行。”

老這麼磨磨唧唧,隊伍前進不了,村長一跺腳,給那些搖擺不定的人下了最後的通牒,之後讓最前面的人往前走,後面的隊伍拉得老長,最後還是出了村子。

隊伍一出了村子,就陸陸續續遇到了在道路兩邊休息的災民,一個個衣衫襤褸,席地而臥,氣息有出無進。

隊伍前呼後應,大約有五六十人,一路上浩浩蕩蕩,行進緩慢,走了一上午,也不過才走了五六里路,已經餓得人仰馬翻。

大人還好,孩子們半點飢餓忍不了,叫餓聲此起彼伏。

實在沒辦法了,村長在前面讓人停下,招呼大家趕緊支鍋做飯,吃完飯好趕路,爭取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鎮子上,省得在荒無人煙的山裡過夜。

出門的時候,溫美酒往車上放了七天的口糧,有大米,小米,玉米麵,白麵等,加上娘準備的醃肉,鹹菜,烙的餅子,就算多兩口人,吃的也不成問題。

爹還沒醒來,讓娘和金香先做飯,溫美酒去找村長去了。

荒郊野外,又是白天,豺狼虎豹倒是不怕,就怕前後的災民餓瘋了,聞到飯香會過來搶食物。

村長也同意溫美酒的看法,和村裡幾個叔叔輩的一商量,大家決定按照溫美酒的辦法來。

把所有的青壯年組織起來,在面向大路的旁邊巡邏,省得發生意外。

見大柱被叫去巡邏,沒什麼事情可幹的蘭陵,圍著娘打轉,嘴裡還喊著餓死了。

為了不讓他煩娘,溫美酒把她拉到了馬車的尾部,從一堆行李下面拉出了一個小揹簍,一把掀開了上面蓋著的藍布。

蘭陵看到裡面的小狗,頓時高興起來。

“姐,你真好,還把狗狗也帶來了呀!”

手指點在了蘭陵的小腦袋上,溫美酒就知道他會喜歡,隨口道:

“拿著玩兒去吧,不許再吵娘。”

“嗯嗯。”蘭陵點頭如搗蒜。

他抱起其中毛茸茸的一隻,放在地上,輕輕踢了一腳道:“走,快點走。”

這兩隻其實不是小狗,是兩隻狼崽,帶回家的那晚溫美酒就清楚的知道。

她之所以沒聲張,是怕家裡人害怕。

上一世,溫美酒有過訓練狼狗的經驗,她相信經過調教的狼崽,長大後,也可以為我所用。

小狼出生沒一個月,牙齒沒長出來,對小孩子沒危險,溫美酒就由著蘭陵去玩,只要他不鬧就好。

她起身幫娘做飯去了,順便看看爹醒了沒有。

這裡是一片荒坡,不遠處的一片樹林,樹葉子還沒長好,就被人給擄走了,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在空中晃動。

驕陽似火,大家早就熬不住了,此時大多數人都聚集在樹林外圍休息,做飯。

溫美酒家裡有馬車,爹又在車上,不方便往裡面趕車,娘就在車子不遠處起火。

“呀,爹,你醒了?”

溫美酒回來的時候,爹已經趴在車上呆呆看著做飯的娘出神。

經過她那麼一叫,娘和金香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兒,圍攏過來。

“王公子呢?”

其實爹醒來的時候,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現在這麼問,是真的有點生氣。

娘怕爹會埋怨溫美酒,趕緊往旁邊推了她一把,道:

“美酒,你去做飯。”

有娘在,溫美酒也不擔心爹會怪自已,異常乖巧的聽話做飯去了。

“嗚嗚嗚......你賠我狗狗,快賠我狗狗!”

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和吵鬧聲,溫美酒一耳朵就聽出了是蘭陵的聲音。

“就一隻狗而已,你至於這樣嗎?”是另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不屑。

糟糕,不會是狼崽被人給弄死了吧?

不怪溫美酒多想,隊伍中有不少和蘭陵差不多的小孩子,加上以前他們家窮,蘭陵少不了被人欺負,打死他們家一隻狗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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