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蠱蟲折磨的奄奄一息,這時,我才知道,害我的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兼最好的閨蜜,更讓我憤怒的是,她此刻依然是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假惺惺的握著我的手,淚眼婆娑的說:“李念,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以前都做了什麼,我和浩然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被氣的胸前起伏不定,拼命掙扎,想起身撕開她那張人畜無害的皮囊,露出裡面早已黑透的心給呂浩然看清楚,只是我連開口說話都辦不到,眼淚從眼角流下。

於小溪見我確實不能開口說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接著又換成一副緊張的表情:“不要動,,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對不起浩然,放心吧,他也不會怪你了,還會一直照顧你。”

一直站立在床邊的呂浩然終於開口,眼神中卻沒有了以往的柔情,而是滿眼的憐憫,他伏低身形,語氣溫柔且透著些許無奈:“念念,你不要多想了,我已經徹底原諒你了,我也為前段時間的過激行為向你道歉,可那時候,聽了你在雲南做的事,我的心真的好痛,那段時間我天天酗酒,夜夜睡不著覺,還好,是小溪讓我走出了那段難熬的日子,徹底放下過去,我們三個是大學同學,多年的情份在這,你今天這樣,我們很心痛,也會一直照顧你的,放心吧。”

聽了這話我更是憤恨的快要爆炸,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訴,這兩句話我今日算是體會的淋漓盡致,呂浩然,你這個大傻瓜,枉費我愛你愛的那麼深,你卻只肯相信別人的話,以為我是個見色起意,酒後亂性的壞女人。

於小溪,這個心機婊,出身貧苦的農村,連校服都買不起,同學都瞧不起她,對她多番欺凌,每次都是我挺身而出,將她護在身後,有好吃的給她,好看的裙子給她,有了秘密同她分享,家裡沒有兄弟姐妹的我,一直當她是最好的姐妹。

沒想到,她竟然在我迷離之際,趴在我耳邊陰測惻的說:“你永遠比我優秀是嗎?幸福的家庭,清麗的樣貌,同學都說,我就是你身邊的一直哈巴狗,只會趴在你的裙襬下活著,等著你高興時扔給我兩塊肉,這麼多年,我哪件事不是讓著你這位大小姐,可是,有一件事我不能讓,那就是你的未婚夫,浩然……‘’

她對上我憤怒的目光,她又得意道:“若不是你一直擋在我們中間,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才是能給他幸福的人,那個男人不希望被自已的女人崇拜,關心,理解,可是你呢,只要他陪你,哄著你,讓著你,浩然早就夠了,你知道嗎?不過,沒關係,以後這一切,都是我的了,那些哄人的情話也只會對我說了。”

我的胸膛快要炸開,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我大口噴出最後一口鮮血,鬆開了緊握的手。。。。。

也許是怨氣太重,我的靈魂一直徘徊他倆身邊,看見於小溪假裝出的傷心,我更是憤恨至極,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蒼天有眼,也許是老天憐憫我受此大冤,一睜眼,我回到中蠱前。

於小溪一身淡藍色套裙,一條又黑又長的辮子垂在腰間,小跑著來到我面前,眉眼彎彎道:“李念,你還有2個月就結婚了,我們就沒時間單獨出去玩了,我看了一個網上小團,都是一群熱愛旅遊的年輕人組成,他們很有經驗,會帶我們去一些鮮為人知的小山村,那裡景色才美呢,更能深度感受那裡的風土人情。‘’

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在心裡冷笑:”呵,,確實是深度體驗過,上一世的仇人就在眼前,我抑制住內心的憤恨,這一世,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我如上世般回答:”哎呀,可是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呢,結婚的禮服還有你的伴娘服都沒選呢?“

於小溪笑著挽住我的手腕:”念念,那個不用擔心,我們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了,機會難得,你和呂浩然那麼膩乎,結婚後,我肯定你就只會陪他玩了,男人不是也有結婚前的最後瘋狂嗎,我們也要瀟灑些呀、可況,你這麼漂亮,什麼樣的禮服穿你身上不美呀?“

我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吧,,那我回去打個招呼,我們出發。“

這個旅行團果然如她所說,很不錯,路線設計合理,邊走邊玩,在麗江,大理,遊玩了3天后,我們又繼續出發,深度體驗少數民族的風土人情和美味佳餚。

山路崎嶇,我偏頭看著她沉睡的側臉,她的狠毒,依然令我費解,難道就是為了暗戀呂浩然,她就恨我如此,不惜一切代價毀了我,這幾日她對我的殷勤照顧,如從前一般,回想一下,其實生活上,她總是照顧我更多的,這方面我確實不太擅長,因為家裡人一向慣著我,很少讓我做家務,大學期間,我心裡是很依賴她的,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我也會把所有的秘密說給她聽,她總能在適當的時候給我安慰和建議,為了感謝她,我也會把所有好吃的同她分享,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她留一份,不想,她卻恨我如此。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她幽幽轉醒,偏頭看向我,我抿嘴一笑,然後轉頭閉起眼睛,不再看她。

我們終於來到一個在大山裡的寨子,大概有上百戶,這裡在去年還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今年才修了路,開發旅遊,村民也靠著旅遊的收入,生活有所提高,因此,他們對我們的到來很是熱情。

十幾個壯族女孩,身穿藍黑相間的花裙,頭戴銀飾,口裡唱著山歌迎接我們。

我們一行20幾個人,分別住進安排好的房間。

晚宴開始,這裡的菜多是用大碗裝的,口味偏鹹,但很好吃,都是一些當地的野菜和野味。

主位坐的是河家村村長,還有很多本村人,他們是主,我們為客,還沒吃上幾口菜,村長笑著起身,手裡提著木桶,另一隻手中拿著木製羹勺,一股酒香飄滿房間。

村長一口彆扭的普通話開口道:“歡迎各位來河家村遊玩,我們會用最高禮儀接待大家。”

眾人聽後歡呼雀躍,接著,走進十幾個壯族小夥,和十幾個身穿壯族服飾的女孩,可能是當地的光照充足,他們的膚色普遍偏黑,這倒是顯著男孩,陽光且帥氣,一曲熱烈的舞蹈表演後,他們都提著酒,用羹勺舀給客人喝。

我一向不喝酒,處於禮貌,還是喝了一勺,那個勺子很大,足有半碗的量,我的臉瞬間紅透,這是當地的玉米酒,很好喝,也不辣,但是後勁卻很大。

敬酒的帥哥敬了幾個人後,又回到我面前,他生著一雙桃花眼,身材健碩,笑著同我說:“美麗的阿妹,我再敬你一羹酒。”

我連忙擺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喝酒,謝謝你了。”

他沒有講酒收回,還是直直的立在我面前,我有些尷尬。

於小溪笑笑爬在我耳邊說:“念念,這可是當地的習俗,之前我問過導遊了,不喝,就是不尊重主人呢,我也想替你喝,可這是不容許的。”

我只好笑笑飲下,小夥子名叫阿黎,席間眼神一直色咪咪的上下打量我,於小溪說,這裡的女孩面板都很黑,而且跟肉小,所以,他們喜歡白白的女孩,特別是身材豐滿點的,我這種的,在他們眼裡和西施也差不多了,這才讓小夥挪不開眼。

上一世,第一次喝醉,酒勁上頭的我,眼前泛花,但很興奮,我只記得,那個好看的男生一直坐在我旁邊,我們三個聊的很開心,又喝了不少酒,意識漸漸模糊。

恍惚間,滾燙的唇舌伸進我的口中,在我脖頸遊走,我想反抗,卻沒有一點力氣,由著他的手伸進我的衣裙,我被他死死壓在身下,隨著疼痛結束,我的酒也終於醒了,頭腦逐漸清醒,身體軟趴趴的。

我強撐著穿好衣服,男人已經離開,透過門縫,天色已經濛濛發亮,我滿臉淚水,萬念俱灰,那夜,我竟然丟了最寶貴的東西。

事後,於小溪勸我打消報警的念頭,說畢竟昨天大家都喝多了,是不是自願很難說清,鬧出去對我也不好,她會幫我隱瞞所有人的,一時無措的我只好聽了她的勸說,不想,還是被未婚夫知道,而且,他以為是我酒後亂性胡搞,看到人家小夥時就春心蕩漾,玩的不亦樂乎,才睡一塊的。

呂浩然的話罵得越來越難聽,最後一次差點動手打我,最後決定取消婚禮,原本我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出身優越,長相清秀,工作努力,和呂浩然更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這一切彷彿都在一夜間失去,我也變得魂不守舍,天天以淚洗面。

只是,事情不止如此,連夜的惡夢不斷,夢裡總是有無數長相怪異的蟲子啃食我的身體,無數惡鬼索命,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差,人都瘦的脫了相,父母帶著我走遍了大小醫院,都說身體正常。

最後身體的各種痛感輪番上陣,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不成人形,最後,還是於小溪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告訴我前因後果,讓我死個明白,原來,那個壯族的小夥是有未婚妻的,於小溪透過遠親,瞭解了當地的情況,曾特意在休假時,找到那個小夥,許了他好處,小夥見有便宜佔,還有好處拿,自然高興,但她覺得這還不夠,瞭解到,小夥的未婚妻懂巫蠱之術,且當地人注重貞潔,決不容許對方背叛。

這正中於小溪下懷,她正是怕有一天此事暴露,小夥再出賣她,如果能引誘小夥未婚妻出手,便一石二鳥,何況,蠱術害人,是不被世俗承認的,更和她沒半點關係,於是,她決定,引導小夥未婚妻發現我們,河家村是母系社會風俗,女權意識很強,她定會動用蠱術,將我和小夥一起剷除。

這一世,我提前準備了醒酒藥,一杯一杯酒下去,我只是微微感到不舒服,於小溪為了灌我酒,倒是真喝了不少,她的酒量比我好點也有些,此時倒是有些醉了。

同上世一樣,我眼神迷離的將頭靠在於小溪肩膀,口裡還唱著剛剛學來的小曲,我眯著眼睛,見她二人對視一眼,於小溪輕聲召喚:“李念,,,李念,,,”

見幾聲後我都沒答應,二人起身將我攙扶著走出門外,片刻,二人停下,只聽小夥說;“好了,交給我吧。”

接著,一把將我抱起,轉進房間,我假裝迷迷糊糊的開口:”我要尿尿。“

小夥一愣,將我放下,手還在我的腰間摸索:‘好,那你就在門外解決吧,這沒人。”

我猛的點頭,假裝要吐的樣子出了門,一眼便看見於小溪還未走遠的身影,我放輕腳步追了上去,手裡拿著一塊石頭,最著她的後腦砸下,她的身子一怔,撲通一聲倒下。

月光下,我將她扶起,一把將她推進草屋,然後躲了起來。

房子是木頭與草搭建,並不隔音,我聽著裡面木床猛烈晃動的聲音響起,心中發狠,她終於自食其果了。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屋簷下,探著身體細聽,藉著月光,我能確定來人是個女的,卻看不清樣貌,她應該就是壯族小夥的未婚妻,一定是受了於小溪事先的引導,來的。

只見她越聽越氣,身體有些顫抖,忽然,她從兜裡拿出了一個鼎形的東西,口裡唸唸有詞,又指著屋內,做著各種手勢,鼓弄了好一會,她才離開。

原來我前世就是這樣被下蠱的。

第二天一早,於小溪哭著回房,我假裝剛醒的樣子,揉揉眼睛:“小溪,,這麼早你幹嘛去了?眼睛怎麼那麼紅?誰欺負你了?”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連忙起身安慰:“別怕,有我在呢,哦,對了,我昨天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睡的,你也知道我哪會喝酒呀,都喝失憶了。”

然後故意看看她那擺放整齊的床鋪問:“你昨天沒回來睡嗎?”

她被我氣的不輕,又沒辦法發作,昨晚的事她肯定不會希望我知道的。

她搖搖頭:“沒事,我昨天也喝多了,醒來發現自已在草地上睡了一夜,有些著涼了,眼睛可能是風吹的吧。”

我心中暗笑,害人者終於得到報應了,不過,這事還不算完。

回去的路上,她雖然刻意迎合,卻明顯感到她的不悅,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如以往與她談笑風生,她不是喜歡裝柔弱,喜歡迎合別人嗎,那我也樂得看她努力壓制情緒的神態。

下車的第一眼便看見呂浩然來接我們,陽光下他笑容燦爛,我卻有些陰鬱,想起前世他只聽信於小溪的話,完全不聽我解釋,完全不體諒我的處境,完全忘了他曾許過的諾言,我永遠記得他那張猙獰的臉,口裡罵著我是個不知檢點的髒女人。

他幾步迎了上來,柔聲問:“怎麼樣,出去這麼多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們三個去吃飯吧。”

我強壓下心中感受,換顏道:“好呀,還真餓了呢。”

於小溪連忙開口:“念念,你們去吃吧,我可能有些暈車,想先回去休息了。”

我假裝上前關切道:“很難受嗎?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不,,我沒事,只是有一點不舒服,你們還是先去吃飯吧,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恩,,那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呂浩然也上前關心的問:”你真的沒事嗎?念念說的對,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見她眼神閃爍的偷偷瞄了呂浩然一眼,然後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真的沒事,拜拜。“

呂浩然望著她的背影說:”小溪今天好像不太對。“

我心想,原本以為於小溪只是單相思,今日一看,也未必,上一世我怎麼一點沒發現呢,只是覺得他倆能相處的好,我很開心。

我一挑眉毛:”呦?沒看出來,你倒是特別關心她哦。“

呂浩然連忙將目光收回,滿眼柔情道:”說啥呢,她不是你最好的姐妹嗎?不然我會關心她嗎?小壞蛋,幾天不見我,也不說想我,倒說沒用的,走,請你吃好吃的。

說完,他上前摟著我。

幾天過去了,再沒見到於小溪,打電話給她,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和我見面,我想,她一定如我前世一般,已經開始噩夢不斷,哼,別以為只是這樣能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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