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灼踏入大院內,發現一路上出奇的寂靜,連平日裡來來往往的守衛和侍女也不見蹤影。這異樣的氣氛令龍灼心中警惕,他沿著長廊快步來到大堂外,只聽裡面有人喝道:\"來者何人?\"

龍灼放慢腳步,出聲道:\"是我,龍灼。\"

只見大堂內站著一個身著盔甲的壯年男子,正是龍灼的二叔龍且之堂弟龍華,此人平日鎮守邊關,今日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龍灼上前拱手道:\"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裡?今日裡怎麼這般寂靜,都不見一個人?\"

龍華面色凝重,沉聲道:\"現在局勢複雜,你還是自已進去見見你父親吧。進去後切記謹言慎行。\"

龍灼聞言心中一驚,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妥。但龍華神色嚴肅,看來是有難言之隱。龍灼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大步踏入內堂。

大堂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盞黃色燈籠發出搖曳的光芒。三方人馬坐於廊下,影子在風中輕輕搖晃。堂下也只聞下人的沏茶聲,局勢隱隱凝重。

正中是龍灼的父親龍且端坐主位,身著硃紅長衫,看不出喜怒。身邊坐著幾位族中爺爺輩的長老,劉管家也列於其中。他們神色嚴峻,滿面憂色。

左手邊是雲上宗的人,約莫十餘人,皆著青衫,看上去應是門下弟子,個個身手不凡。為首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不慌不忙地坐在太師椅上啜飲茶水,神態從容不迫,周身氣度不凡,顯然是位地位尊崇的強者。

右側則是風家的一夥人馬,約莫七八人,個個面色淡然,神情冷漠,為首的是一個枯瘦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雙目中透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兩撥人馬各據一方,形成犄角之勢,直衝龍家門庭。

龍灼一踏入大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射過來,氣氛瞬間凝滯。即使眾人的目光彙集在龍灼身上,他仍是鎮定自若,絲毫不受外界干擾。甚至於反過來打量這一行人。

那些雲上宗的青年才俊與龍灼視線交匯,個個都流露出鄙夷的神色。龍灼是什麼廢物他們早已從小師弟那聽聞過了,今日一見更是大倒胃口,一個廢物怎敢直視我雲上宗的天之驕子?

而幾人身後的風蕭決見龍灼沒有看到他,假意挑了下眉頭,作出一副喜悅的樣子,實則是在炫耀自已如今的身份地位。可惜龍灼沒有正眼看他,風蕭決心中憤懣不已。

他們不將龍灼放在眼裡,龍灼何嘗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他的目光緩緩下移,盯著為首的那位老者。

那老者頭頂一黑如墨的道冠,冠後鑲嵌著晶瑩的夜明珠,璀璨生輝。他身穿月白色道袍,袍子上繡著雲紋,線條流暢飄逸。

老者身材高大,鬚眉雖白,卻神采奕奕,竟不見一絲蒼老之氣,顯然已步入了中三境。他端坐在太師椅上,雙目深邃如星海,透著一絲玄妙而霸道的光芒。

老者見龍灼目不斜視,心中冷哼一聲。豎子無畏,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地瞥了龍灼一眼。

剎那間,龍灼只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運轉真氣協調身體,穩定住重心。等龍灼抬頭時,只見老者手中的茶盞“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碧綠的茶水灑了一地。

一直居於首位的龍且看這雲上宗二長老竟恬不知恥向晚輩出手,輕輕跺了一下左腳,以示回擊。

見龍且如此明目張膽,雲上宗幾名年輕弟子都滿臉怒容,似要出手。那老者輕輕一揮衣袖,制止住他們。

而早早就在一旁盤算的風蕭決立馬煽風點火道:“我雲山宗今日是客,你龍家不盡地主之誼也就算了,這般是何……”

老者立馬回首瞥了一眼風蕭決,風蕭決立馬噤若寒蟬。他自然知道這小子在心裡打什麼算盤,在雲上宗和龍家煽風點火?呵呵……

於是緩緩開口道:“倒是我不小心了,年紀大了手多少有些不穩了,不如龍且家主年輕氣壯啊!”

說罷他手一揮,地上的碎茶盞自動飛起,在半空中重新拼合成型,就連最小的裂痕也不見了。在場眾人都為之嘆服,雲上宗弟子們更是紛紛向老者恭維道:“師傅神通廣大,弟子們拜服!”

龍家眾人除去龍且都大吃一驚,紛紛看向後者,龍灼在一旁啞口無言,心中也是大感不妙,此等嫻熟駕馭真氣,恐怕這老東西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龍且神色不變,開門見山地問道:\"白禧長老,風家主,不知你們今日突然造訪我龍家,所為何事?\"

白禧便又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抿茗,半點不著急回答。這時風長清開口道:\"龍兄,我們今日前來並無他事,只為數月後競選城主的大事,想與貴家商討對策。\"

龍且微微頷首,表情看似釋然,心中卻瞭然這兩家來者不善。

龍且冷笑一聲,譏諷道:\"風家主這是另謀高就,就視我龍家於無物了?\"

風長清臉色難看,沒想到龍且如此直言不諱。他沉聲道:\"龍兄言重了,我想你應是有什麼誤解,龍家風家從未達成什麼協議,我何談另尋高就?\"

龍且索性不給他留面子,直接說道:\"哈哈,風長清你這裝聾作啞的伎倆真是愧對你風家祖宗,當年你父親與我定下的協定,如今到了你這裡就一文不值了?\"

風長清臉色鐵青,但仍強撐著反駁道:\"父親臨終時告誡我要知變化,善待故交。於龍家的協議也要隨時勢而定,並非一成不變。\"

龍且冷笑不已,說道:\"風家歷代經商,這兵不厭詐的家風倒是傳承的很好啊!如此一來,倒是我龍家太過戀舊了。\"

風長清無法反駁,臉色已由白轉綠,極為難看。在場眾人也都感受到龍且言辭間的嘲弄之意。一旁的風蕭決更是氣憤不已,怪父親太過窩囊,有自已師傅為其坐鎮也這般沒膽氣。

龍且說完,也沒有在過多為難他。風家從來都不是他的心腹大患,至於他們要投靠誰也無關緊要。之前如此咄咄逼人也是想殺一殺這幫人的銳氣。

長久沒有吱聲的白禧眼見目的達成,終於開口說道:“龍家主也切莫動氣,都說良禽擇木而棲,現在有一棵大樹可以棲息,為什麼要另尋他路呢?”

“來人把東西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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